伊森窘迫死了。
他越是这样,军医越不想放过他,打趣道:“这么大还怕打针呢。下次打屁股吧,那里肉多,不怕疼。”
“……”
难得有人让伊森答不上来话。
药效来得很快,伊森动了动鼻子,他身上o信息素正一点点发生转变为的,薄荷味依然不变。
直到信息素完全被覆盖,伊森才坐起来,两腿悬在床边荡来荡去:“我走了啊。”
厉啸在外面等着,他不好待太久。
军医找了一管药递给他:“早中晚各涂一次,别怕疼,淤血揉开就好了。”
“知道啦。”伊森跳下床往门口走,中途回过头来,对军医眨眨眼,“今天的事不准跟我哥打小报告。”
“看你表现。”
“我表现可好了!”
“你过来,头给我按一下。”
伊森连忙往后跳了两下。
军医失笑摇头:“下不为例。”
伊森摆了一个“ok”的手势,正要离开,被军医叫住,他指了指外面:“他知道你是o吗?”
“当然不知道。”
“小心点,你刚被送来的时候,覆盖剂已经失效了。”
伊森震惊地瞪大眼睛:“什么?我没闻到味道啊。”
“覆盖剂刚失效的时候,o气味不明显,嗅觉不是特别灵敏的人,一般不会注意到。”
难怪刚才军医一见到他就把帘子拉起来隔离,还把厉啸赶出去,当时伊森以为他这么做是为了两人说话方便。
伊森点头说:“知道了,一会儿我套套他话。”
厉啸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听到身后传来动静,起身看到了伊森。
伊森晃了晃手里的药膏:“脑袋没问题,军医开了点涂抹的药膏,让我休息两天别做剧烈运动。”
后半句话是伊森自己添上去的,倒不是他偷懒不想训练,只是天天训练一样的项目,快把他无聊死了。
军医慢他一步出来,没有戳破他的谎言。
厉啸不明状况,但脑袋磕到可不是闹着玩的:“没事就好,准你两天假。”
伊森心中一喜,转身跟军医说了声再见。
那轻松的语气神态,看上去似乎认识很久了。
厉啸纳闷道:“你们很熟?”
得意忘形的伊森敲响警钟,控制好面部表情,以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说:“不熟啊,人家给我看病,我道声再见,不应该的吗?”
应该是应该,但一个人与熟悉和不熟悉的人对话,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神态。
厉啸潜意识觉得不太对,具体又说不上来。他靠近伊森,偷偷地嗅他的味道。
薄荷味不变,依旧是的信息素味道,虽然气味偏淡,但十分明显,甚至比刚才的存在感强了一些,至于o的气味,一点都没有。
实在是太奇怪了。
厉啸的嗅觉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地方,他还打趣过自己的鼻子堪比警犬。
之前绝对不可能是他闻错,难道伊森是个l来部队?
厉啸悄悄地打量起伊森来,不论从身高、身体素质等来看,他都不同于一般的o。仅凭这一点,也无法妄下结论,毕竟艾里斯·沃尔顿的例子就在那里,帝国最年轻的将军比他还要厉害。可那么厉害的将军,当年不过也是装成beta而已。
beta没有信息素,o,怎么能做到?旁的不说,光信息素这一条,就十分难办。
难不成是基因突变?
厉啸越想越觉得自己脑洞太大,又没法推翻最开始的猜测,思来想去,唯有从套话下手。
他状似不经意地问:“你有兄弟姐妹吗?”
“有一个哥哥。”
“也是吗?”
伊森瞄了他一眼,调笑中带着警惕:“厉教官调查户口?”
“关心我的兵不可以吗?”厉啸瞪着他,“你真够幸运的,脑袋磕在那么硬的石凳上,也只是有点肿,万一出了事,你让你家人怎么办?我又怎么跟他们交代?”
“放心,我命大着呢。就算我真的出事了,我哥也不会要死要活,他是个非常非常强大的……”伊森有意拖长尾音,吊足了厉啸的胃口,“o。”
“你怎么说话呢!家人出事,哪有不伤心难过的?”
厉啸说得义愤填膺,伊森觉得他好玩极了,他骨子里天生多了一份恶趣味,忍不住逗弄道:“厉教官气性这么大,干吗?看上我了?可惜我是个,想娶我的做替身?”
“……”
思维跨越太大,厉啸压根没弄明白每个字之间的逻辑关系,一脸懵逼地望着伊森。
伊森突然凑近,低沉嗓音中透着诱惑:“没事,我不介意。”
呼出来的热气喷在厉啸耳朵边上,一头扎进耳朵里,蔓延至全身。
厉啸“腾”的一下跳开,半边耳朵通红,在太阳的照射下几近透明:“妈的,你调戏我!”
没想到他这么纯情,伊森捧腹大笑。
笑声让厉啸感到一阵阵的丢人,恶狠狠地威胁道:“想看风景了?”
那意思就是带他去训练室领略四季的风景,该项目是厉教官最热爱的训人方式,没有之一。
“我病着呢,不能剧烈运动。”
厉啸好心提醒他:“你不可能病一辈子的。”
伊森死猪不怕开水烫:“能过一天是一天。”
他体能好着呢,样样考核都名列前茅,根本不在乎。
厉啸彻底拿他没办法,暗戳戳地想,怎么才能治得了他。
忽然,伊森问道:“你信息素什么味啊?”
来而不往非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