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看向屏幕,号码竟然无法显示。
面试官应该没这本事吧。
托马斯一边好奇是谁打来了,一边同意通讯请求。
“恭喜你通过jun部的初审,请于本周五至x军总院体检,具体时间、地点和注意事项将于通讯结束后发送至你的通讯器,请注意查收。”干练的女声传出。
托马斯:“……”
“喂?您在听吗?”
托马斯回过神来:“在听在听,谢谢。”
通讯结束,托马斯仍处在不可置信的震惊之中。
打错了吧?
通讯器滴滴响了两声,有消息进来。
托马斯点开,正是通话中提到的体检通知单,通知单最上方的个人信息里,赫然是他的姓名、身份证号以及证件照。
通知单最后盖着红彤彤的jun部公章。
该不会是假的吧……
托马斯根本没有往jun部投递过任何东西,通知单上也没有任何让他转账的信息,一切看上去仿佛是真的,但又充满着莫名。
托马斯没跟安宁提这事,他始终觉得这张通知单透着古怪,却如期来到x军总院门口。
x军总院里体检的人比往常多很多,托马斯径自走到咨询台前,工作人员接过他的体检通知单:“三楼体检中心c区。”
托马斯诧异道:“这是真的?”
工作人员比他还诧异:“不然呢?”
托马斯尴尬地笑了笑,拿着通知单走了。
体检中心c区服务台。
托马斯在这里用通知单换了体检明细单。
明细单上有详细的体检项目顺序,托马斯每体检一个项目,就觉得会有人跟他说:“弄错了,参军人员名单里没有你。”
然而,并没有。
他在懵逼中完成了大部分的体检,接下来,将迎来最后一项体检。
前面的项目每个都要排很久,最后一项的科室门口竟然没有人。
托马斯瞥了眼科室门前的牌子——外科。
出于对健康的考虑,托马斯每年体检一次,外科体检作为其中一项,通常特别容易,跟走过场差不多。医生会让被体检者脱掉外套,查看下整体姿态,摸摸脊椎、肩膀和胸膛什么的,基本就结束了。
托马斯没做多想,敲了敲门。
“进来。”
托马斯走进去,科室里站着一名医生,他身边还有一名金发男性,跟安宁差不多高,没有穿白大褂,托马斯分不清他是否是医生。
两人正在交谈,距离略远,他们又刻意压低嗓音,因而托马斯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医生指了指里间说:“你先进去。”
掀开遮挡的帘子,里间足足有三个外间那么大,托马斯一个人站在里面,显得空荡荡。
他待在体检室左等右等,不见医生进来。
里间只摆放了两张床和一张桌子,雪白的墙壁和独属于医院的消毒药水味,让人不禁联想到电影里的科学怪人。
恍然间,一直被晾着的托马斯觉得自己像极了待宰的羔羊,很是不安。
他掀开帘子,探出脑袋问:“请问,什么时候体检?”
那名男性仍旧在医生身边,不过姿势已经变了。他随意地坐在桌角上,视线投向托马斯,微微一笑。
托马斯:???
医生往科室门口看去:“没人了?”
他自言自语了一句,停止交谈,朝托马斯走过去。
跟着,托马斯发现那名男性也一起走进来了。
医生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那名男性。
男人笑了笑,医生挑了挑眉。
托马斯又一次:???
医生无视男人,接过托马斯的体检单走到扫描器前:“脱衣服。”
托马斯脱掉外套,医生说:“裤子。”
托马斯依言行事,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靠在门边上的男人。
空气中没有信息素的味道,他分别不出来对方的性别。
医生已经扫描结束,发现托马斯没有动静了:“内裤。”
“内裤也要脱?”托马斯惊讶地叫出声。
“yīn_jīng、gāo_wán、g门都要体检。”医生估计碰到不少类似的情况,机械地解释起来,“参军体验是很严格的。”
他每说一个词,托马斯的窘迫便增添一分。
医生发现他的不自在,说:“医生眼中只有病人,没有性别。”
道理托马斯都懂,他也不在乎,但那名抱胸靠墙的哥们,笑得也太不正常了吧。
医生催促道:“怎么还不脱?”
托马斯看了看那名男子,又扭头看向医生:“他是吗?”
“哦,他……”
“医者是无性别之分。”男人打断医生的话,再次提醒道,“我是。”
既解释了自己的身份,也表明了性别。
对方没道理骗人,托马斯不疑有他。他是个内敛的,连公共浴室都没去过,在医生面前tuō_guāng了是第一次,想到即将面临的私处检查,就更窘迫了。
他已经不是处男,在安宁跟前不穿衣服的次数数不胜数,偶尔还会害羞,更何况是外人了。
托马斯也不想太丢脸,可耳朵不受控制地红起来,索性脸没有红,希望两位医生没有发现,要不就太丢脸了。
可惜,事与愿违。
通红的耳朵,在光线照射下,仿佛是透明的。
男人勾唇一笑,心道:真可爱。
接下来的每一项体检,都在挑战托马斯的羞耻度。
先是gāo_wán被摸,检查是否患有精索静脉曲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