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的答案可以不止一个,那么你的结果也可以不止一种。”
“你明知我跟你一样……”愁落又笑着摇了摇头,
“放不下啊。”
果然他还是劝不来!
羽人只好沉默,他们是都放不下。
哪怕时间流逝至今,还是放不下。
放不下唯一愿舍,放不下住在这里的人,放不下曾经的一切。
所以连一根承载着过去记忆的针,也舍不得丢。
只因为……他放不下。
白蝉花
那些花其实并不起眼,生在唯一愿舍外围不远处。初时只是一从,渐渐的竟如荒草蔓延,有了自己的大片领地。
最早花团锦簇浓香扑鼻,渐渐过了季,稀稀疏疏的谢着,枝上也就几朵,蔫了吧唧,像是在垂死挣扎。
“栀子?”羽人问起。
“亏你还跟慕药师认识那么多年,连这个也认错。再猜?”
“白蝉?那我也没错,本来就是栀子的变种。”羽人反驳。
白蝉花盛于春夏,有花无果,花瓣大而多,白色,清雅美丽。
愁落说,这花有些像他。
他疑问。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愁落当着羽人的面掉起了书袋。
“嗯?这是老子的话。”羽人凝眉点头,忽而皱眉看向愁落:“下一句呢?”
“我要是说下一句,你还不得抓狂。”
“断章取义!”
“哈!”愁落挑眉,“至少这前半句,哪有不对。后半句比花不比你。”
“你不比我,我却比你。”
“嗯?”
“花名白蝉,都是蝉啊!”
“我是秋君,白蝉是春天开的。”
“寒蝉秋天也是不叫的,都在春夏才吵。”
“这怎么比?”
“怎么不能?”
简直没完没了……
记得他们在那丛花前站了很久,唇枪舌战没有结果,最后是某一个率先沉默,然后另一个主动提出去喝酒。
这就对了,一如既往的默契。
所以说赏花这种事情,他们其实做不来。
羽人再来唯一愿舍的时候,是秋季,那些花一如今日的谢着,零落成泥。
愁落皱着眉看。
羽人便想,这又是在多愁善感。
四季交替,草木更新,人事变迁,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愁落明白,也不多说些什么,笑着向他打招呼。
羽人安慰他:“白蝉谢的时候也很美,此生不枉。”
“好过丑陋的活。”愁落接着他的话摇头笑了笑,“我明白。”
“最近可好?”
“一切如旧。”
愁落转身引着他向草屋方向走去,一边说:“我最近学了制茶的法子,用白蝉花的花叶做了些花茶,你来喝喝看。”
“茶?你要有空,不如学学酿酒。”
“也好,下次吧。”
于是便进了屋里坐下,看着愁落慢慢熬茶,再慢慢倒出来。
举杯闻一闻,香气很好,颜色碧青,也是很漂亮。
喝一口,味道却寡淡许多。
“哈!还是不行,失了味。”
愁落摇头。
“至少解渴。”
“你这样说,我究竟该不该欢喜?”
“该。”羽人面不改色,手中的茶一饮而尽。“或许,白蝉本不适合为茶。”
“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羽人喃喃念着,“白蝉……”
棋
最初愁落暗尘邀他下的时候,其实羽人非獍是拒绝的。
羽人非獍说,他只看别人下过,自己并不会。
愁落便拿着手上的棋谱说,我也是最近才研究研究下棋,也不会的。
于是二人对坐的酒桌临时改为棋桌,各执一黑一白,愁落简单介绍了一下规则。
第一场棋下的时间很久,因为羽人实在不会,哪里走的不对还需要愁落指点指点。
就这样从棋局开始到结束,他一直皱着眉,居然还赢了愁落暗尘。
愁落说,这一局先让你熟悉熟悉规则,下一次可就不让你了。
因此羽人也决定研究研究棋谱,与他认真下一局。
果然,羽人非獍输了,且输得很惨。
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内心实在不服气。于是便拦住正要起身的愁落说,再来一局!
愁落皱眉问他,那你还要不要吃晚饭?
羽人非獍斟酌半晌,最终还是将扯住愁落衣袖的那只手收回。
“吃完饭再继续!”他坚定的说。
就这样来了劲……
羽人非獍开始隔三差五的找愁落切磋棋艺,非要争胜负不可。愁落暗尘无奈扶额,早知道就不教你下棋。
“其实我下得也不好。”愁落说。
“可是你赢的次数比我多。”
“有输有赢很正常。”
“所以再来一局。”
“……你怎么不上琉璃仙境找素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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