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天帝礼尚往来,“你也可爱,善于跟人沟通,简单的事也说得有声有色。”
忌霞殇幽默道:“说不定我们的气场是很相合的。”
“所以你要感谢我收留你。”
忌霞殇连连点头,“谢谢,谢谢。”
“晚安。”这回不单单是口头表达,还有身体表达。弃天帝捉住他的一只手,翻过手背,低头一吻。
在那之后忌霞殇傻了好几天。任谁都明白,亲手背是欧洲的社交礼节,他知道弃天帝为人开放,更知道弃天帝第一天就立了“下马威”。他没敢对其质问,只是揣着絮乱的一颗小心脏,生怕它跳出来。
在那之后每晚说完“晚安”忌霞殇都一溜烟跑得飞快,转眼就没影。弃天帝还没看个明白,意兴阑珊。他的嘴角勾起迷人的笑意,不在意这些小细节。值得一提的是,“晚安”这样的词藻,不管听上多少遍都不会腻。
朱武还在信号那端等着,不解道,“你要忌霞殇的信息干什么?你终于把他杀了然后要得到他的根底毁尸灭迹?”
弃天帝悠然自得,“你可以这么想。”
“可怕的男人。”朱武装腔作势地吼了一句,事实上只要面对面,立马就怂。他娓娓道来,并加上一句,“忌霞殇人很好的,你也看出了吧?”
静了三秒,低沉的“嗯”飘了过去。
挂线后,弃天帝握着杯子走出客厅,那边卧室还亮着灯光。自从书柜里的书被重新归类后他便了解,怕看书的瘾头不比自己小。能有这么多共通性,真不容易。
很快,弃天帝又出差了。适应了天天睡觉前聊天,忌霞殇又变得不适应,感觉屋子比起以前更为宽敞,仿佛看不到头。
他待在沙发里看电视看到很晚,第二天眼眶青黑,持续了好几天。后来他觉得这样很不好,特别是,他收到了弃天帝的短信,对方说两天后就回来,想好好吃一顿。
忌霞殇来了精神,活蹦乱跳东奔西跑。朱武那个纳闷啊,到底谁才是弃天帝的儿子,怎么这家伙比自个儿还激动。
两天的时间说过就过,朱武领着箫中剑上门,目的是得见家长了。忌霞殇张罗这张罗那,晃得朱武快眼瞎。趁他一头扎进厨房,朱武提问道:“父亲,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处一块了?”
弃天帝还生着气呢,谁会愿意儿子早恋还早婚步上自己的后尘。他淡道:“你是做好准备了?”
朱武无惧,“你还能把我怎么了?”
忌霞殇在一边安静地吃着饭。终究不关他的事,他乐得清闲,还示意箫中剑赶紧夹菜。本来不太通畅的气氛总有个人在眉开眼笑做小动作,弃天帝想不分神都难。他无语地看过去,“你在做什么?”
“没。”胃口极好,再加了一碗。
末了,他们在客厅训话,忌霞殇闲得无聊准备睡觉。他从房间里探出头,说了一句“晚安”,这就换了睡衣躺到床上。
还在对峙的父子俩顿了一顿,面面相觑,朱武终于忍不住笑道,“我看你也是中招了,这下看你怎么说我,泡大学生,多大的仇。”
弃天帝被说得脸黑成一片,冷声道:“客气点。”
“是是。”朱武拐个道抱媳妇儿去。
忌霞殇戴着耳机,世界离他很远。
他翻着书页,手指轻抚封面,注意力忽然停在不久前那人的谨慎上。果然,年龄在这一刻完全显现了,弃天帝根本就是操心个不停的老头子。平时那般的神情,翻了一番,多了人情味,平易近人。
还是那句,可爱。
他的一副长腿交叠在被子里,脚丫子使劲晃悠,正看得入神,门那边开启了个缝。他怔然,记忆中是锁了的,马上又理解了,外面好像还塞着钥匙。他见弃天帝过来,赶紧盘腿而坐,“说累了?”
弃天帝拧紧了眉头。
忌霞殇脑海中灵光一闪,“他们在亲亲我我?”
弃天帝还是不说话。
忌霞殇扑哧一笑,想来这人是在躲避洪水猛兽。
弃天帝淡淡瞧着他,“笑什么?”
“由他去吧,不是很好?经历过才懂,你的意思,他也会慢慢明白。”
“说得你好像是个过来人。”弃天帝坐下,一脸鄙视。
忌霞殇扬了扬书,“知识点。”
“那……”弃天帝胳膊一伸,连人带书压在床上,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就在这里和你睡一晚,可好?”
闻着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忌霞殇听见了心跳的动静。他急促地眨眼,半天说不出话。
弃天帝抬起头看他,又埋下,将脸贴着他的脖子。不消一会儿,一场亲吻如约而至。忌霞殇瞎蹬着双腿,紧张得揪紧了被单,整个人都僵直了。弃天帝为他按摩,叹道:“呼吸。”
忌霞殇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就变得断断续续。他别开头,慌乱道,“这不符合礼数。”
“礼数?”弃天帝差点要翻白眼,“怎么?你是古代的人?”
忌霞殇叹息,其实他要说的是伦◆理。
弃天帝翻了个身,将他抱到上面,仰视着他,“你每天,为什么坚持说晚安?”
忌霞殇想起了不太好的回忆,“我曾被室友说很烦,但我习惯了。”
弃天帝同意,“建议你这种方法不要运用在追人上,不起一点作用。”
忌霞殇敏感地抓到关键字,“你也不喜欢?”
“看脸。”
“啊。”沮丧。
弃天帝看出他的心思,“你觉得我很孤单,想分我一点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