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死死的盯着那块被雷劈碎的地砖,一滴冷汗冒了出来。
这道惊雷来的毫无预兆,一瞬间就落了下来,精准的对准了时也的头顶。
哇……要不要这么狠啊。
时也对那位大人恼羞成怒的程度有了一定的认知,乖乖的缩了回去。这也是他刚刚恢复还没什么实力的缘故,若是从前那般,不要怂,就是干啊!
可惜现在还是个弱鸡,魔偶一只手吊打他,时也权衡利弊之后,选择做个好孩子乖宝宝,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本丸绣花。
或许是大骂三日月发泄了一通的缘故,时也这几日心情尚佳,见人总是有个笑眯眯的模样,连对着髭切明石诸位也不会甩脸色,偶尔还能给个笑脸,颇有几分偃旗息鼓和平共处的意味。这可把几个付丧神开心坏了,每天卯着劲儿往时也跟前凑,竟也没被打。
除了三日月。
三日月还是那副苦逼样子,倒不是时也怼他,而是本丸里的付丧神们大多数都看他不太顺眼,每天顺手就给他添堵,而且最近身体没了实力大减,天可怜见的,毫无悬念的被欺负成了小饼饼。
总的来说,本丸的日常就是这样:今天还没搞三日月啊,走,去组团搞一下。
可以说是非常可怜了。
时也对此事也略有耳闻,只觉得这群老刀真是越活越过去,一个个的就跟小学生排挤同学一样,幼稚的可以,他每天忙着熟悉力量,根本没功夫去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于是三日月告状无果,只好继续过着被集体嫌弃的苦逼日子。
虽然他颇有点痛并快乐着的味道就是了。
黄濑自从上次被魔偶强行带来又被抽了一管子血之后,就再没来过了。倒不是因为害怕鬼道里的阴森气氛,而是因为他病了。
那天被付丧神送回去之后,黄濑又结结实实的吃了一发隧道空间门,这玩意可比过山车恐怖多了,付丧神有灵力护体还给弄的有点目眩,更别提黄濑这个ròu_tǐ凡胎的纯种人类了,双脚刚刚踏上现世的土地就又吐了。
胃袋里空空如也,黄濑呕得苦胆都要出来了。
这一来一去弄得他苦不堪言,又或许是鬼道的气息太过于阴冷,脆弱的人类受不了这种无孔不入的侵蚀,反正黄濑当天晚上就生病了,高烧不退被连夜送进医院,顶着冰袋含着温度计烧得满脸通红。
时也在本丸,隔绝了整个世界,付丧神不说,他也自然不知道。
他正在和魔偶合计怎么联手去对付世界意志,按照魔偶的说法就是,不要怂就是干,把它打服了就完事儿了,相当的简单粗暴。
但是时也提出了反对意见,你以为世界意志是那么好打的吗?当初自己一枪把天捅了个窟窿还是占了世界崩坏之际的便宜,不然就当年他所处的高魔世界,这一枪下去别说捅个窟窿了,连道印子都不会留!
更何况就算退一万步说魔偶能干翻这个世界,那他难道真的把这个世界再捅个洞?到时候还不是得倚仗着它过日子,万一它偷偷摸摸给穿小鞋呢?
所以说来说去,这件事没法武力解决,只能和平协商。
时也虽然这样想,付丧神们也迫于时也这样想,魔偶被迫这样想,但是世界意志好像不这么想。
它现在变本加厉,不仅在时也出门的时候落雷,连付丧神出门的时候偶尔也会降下一两道雷电下来了,不过是几天时间而已,就有好几个付丧神中了招,就比如江雪那头顺滑的长发,一个瞬间的功夫就炸成了烟花。
可怜了江雪啊,堂堂江雪左文字,被迫剪了一头陪伴了他多年的长发,现在顶着一头勉强过耳的短发都不想出门了。
虽然时也觉得他剪短发也很帅就是了。
世界意志这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让魔偶大为光火,独占欲极强的他已经将整个本丸都划进自己的地盘了,世界意志这种做法无异于是挑衅,气得他抓着枪就想出门一枪给它捅了。
时也拼死拉住了,苦口婆心道:“不能冲动啊!你要是把这个世界又捅漏了我们搁哪儿过日子?阿岐冷静一下!有那个功夫不如去把溯行军给捅咯!”
魔偶停下了动作,回头定定的看他,看得时也背后一阵发凉:“……你干嘛?”
魔偶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阿岐呀?”时也突然反应过来,“啊啊!抱歉抱歉!这几天我一直在琢磨应该怎么称呼你,不能总是什么魔偶兵器的来叫你吧?那样也太不礼貌了!阿岐这个名字有时间的意思,和我的名字很相似,我想了好几天了刚刚一不留神就说出来了……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换一个……”
“很好。”魔偶打断他的话。
时也:“……哈?”
“阿岐……嗯,真田岐?”魔偶想了想,一脸严肃,“很好。”
时也试探道:“你觉得……挺好的?”
魔偶点点头,转过身看了时也一会儿,伸手撸了一把他睡得乱翘的头毛,又把手收了回去。
魔偶转过身,自言自语道:“今天高兴,去打个溯行军庆祝一下吧。”
他自说自话的就走出了门,一掌把一道照着头顶劈下来的雷电给甩成飞灰,一个转瞬就没了人影。
时也被他弄得晕晕乎乎,怎么都没想明白心情好和打溯行军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
他转头问旁边的药研:“怎么肥四?”
药研深沉的摇摇头,又点点头,心里在魔偶的小本本上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