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还有阿青一直陪在他身边。
只是想起当初自己对天河的偏见,慕容紫英不禁有些惭愧:“初时我只觉天河单纯异常、不懂世事,行事犹如稚童。
如今才知他过得辛苦,却难得保持一颗赤子之心,我却对他多有误解,实在惭愧……”
韩菱纱无奈摇头:”哎,小紫英~你又来了……,干嘛对自己那么苛刻,照你这么说,没吃过苦的人就一定比不上吃过苦的人啰?嘻,我可觉得你比天河那只野猴子强多了。再说我看天河在山上过挺开心的,自得其乐得很,一点也不觉得苦。“
说话间便见云天河满脸兴奋的扛着一头肥壮的野猪跑过来,“紫英,菱纱!我抓到野猪了,我给你们烤肉吃!”
见他摩拳擦掌,真的预备要开始烤肉,两人都有些哭笑不得,慕容紫英轻咳一声,“天河,烤肉的事暂且不急,我们先去找找师公的手札吧。”
云天河经他提醒,这才想起正事,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对,应该先找手札,我怎么糊涂了。”将野猪扔在一旁,便往茅草屋走去,走到一般忽然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
慕容紫英微觉奇怪,“天河,怎么了?”
云天河僵硬的转过身,”呃,那个……我……有件事…………“
韩菱纱狐疑的看着他:“什么这个那个,到底什么事?干什么吞吞吐吐的?”
云天河尴尬的挠了挠头,呐呐道:“我刚刚才想起来,爹的书,好像在我烤肉时生火图方便……都……都烧得差不多了…………”
慕容紫英:……
韩菱纱:……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现场一片寂静。
半晌,韩菱纱一声怒喝,狠狠拧上云天河的耳朵:“你!你这大笨蛋!大傻瓜!那种东西也能随便乱烧吗?!”
云天河疼的呲牙咧嘴:“我又不是故意的……“见韩菱纱气得直咬牙,声音不由得越来越小,”何况……何况……那个时候,我又不知道它很重要……”
韩菱纱越发恼火,手下用力拧了拧:”还敢说!真要被你气死!可恶可恶可恶!“
云天河疼的直叫哎哟,捂着红肿的耳朵求饶:”……对、对不起……“
慕容紫英无奈叹了口气,上前解围:“菱纱,先别生气,天河既然没什么印象,是不是真的烧了,也未可知,总之先去找找看再说。”
云天河目光一亮,慌忙点头:“对对对!看看再说、看看再说……说不定还在呢……”
韩菱纱总算松开了他的耳朵,横了他一眼:“猪头……真拿你没办法……。“见云天河还傻傻站着,不禁杏眼一瞪,没好气道:“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
云天河身子一颤,急忙捂住耳朵,“好好好!我带你们去!”
三人在茅草屋翻箱倒柜,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手札的影子。
云天河垂头丧气蹲在地上,“难道真的被烧掉了……”
见他急的面色发白,慕容紫英微微一叹,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天河,你先别急,再认真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地方是我们没有找过的?”
云天河拽着头发冥思苦想,“没有了,除了爹娘的墓室,所有地方都找遍了。”
韩菱纱闻言忽然心中一动:“等等!墓中、墓中……”似乎想起什么,急忙取出一本书册:“手札……手札会不会是这一本?!”
云天河率先接了过去:“啥东西,我瞧瞧。”翻开一看,却感觉看到了天书,“这都是什么?上面的字都看不懂,涂涂画画的,跟画符一样。”
慕容紫英微觉奇怪:“拿来我看一下。”
云天河将书册递过去,慕容紫英一惊:“这的确是师公的笔迹!”
韩菱纱又惊又喜:“真的?!紫英,你看得懂这些符号?”
慕容紫英闻言点了点头:“这并非符号,而是一种数百年传承的秘形文字,只有真正懂得琼华派铸剑秘术的人方能读懂!寻常人看来自是一头雾水。
只是菱纱,师公的手记,你从何处得来?”
云天河也觉得奇怪:“对啊,为什么青阳长老给爹的东西,会在你那里?”
韩菱纱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嗯……这个……,是我当初和你进到墓室里,看见放灵光藻玉的台子上有本书,一时手快,忍不住就拿了……不过,你好像没注意到……,后来我也忘了,就一直带在身上。”
云天河摸了摸自己通红的右耳,不禁有些委屈:“那你不早说,刚才还拧我耳朵……”
韩菱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好啦,是我不对……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跟你道歉。”
慕容紫英微微一笑:“无论什么原由,阴差阳错之下,却也令我们寻得了宗炼师公的手记,或许都是天意安排。
我会尽快读通师公的手记,看看其中是否有阻止宿主使用双剑之法。”
云天河急忙点头:“好,你快点看,越快越好——”
找到了手札,三人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韩菱纱抬头看了眼天色,笑道:“时辰不早了,我们也别急着赶路了,今晚好好歇息一下,我先去找点吃的。”
云天河闻言也忙站起来:“菱纱我跟你一起去,刚好把那只野猪烤了。”
韩菱纱可不相信他的厨艺,忙压着他坐下,“别,你好好坐着,做饭的事还是交给我吧。”
云天河只得老实坐下。
慕容紫英全神贯注翻看手中的手札,越看眉头锁的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