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罡神功足矣。”
杨峥点头,“的确。”
石青之回到锻剑山庄,听邱铭说慕贤风依旧未醒,便去探望。慧平就守在床边,面色枯黄,嘴唇干裂,直到石青之走近了才察觉。
“东西送过去了,接下来,就只有等。”
慧平木讷的点点头,没说话。
这边萧延卿以内力操控三剑同时击向神剑一处,一击过后,剑身果然有了裂痕。
剑尖当啷一声落地,萧延卿拿起残剑晃晃,真倒出一颗药丸来。
他拿着药丸兴冲冲去找他的执儿,一推门,却见执儿自己拆了眼上的绷带,坐在铜镜前,细细端详镜中的自己。
他回头看他,“延卿。”
彷佛他们从未分开,他从未变过,一如当初。
萧延卿快步上前,抱住叶浅,欣喜道,“你能看见了?”
叶浅并不抗拒,反而伸手抱着他,“延卿,让我好好看看你。”
“唉,别哭啊,”叶浅一流泪萧延卿便手足无措,“大夫说你不能哭,眼睛再坏便真的治不好了!”
“好,不哭,不哭。”叶浅抬手擦去眼泪。
萧延卿只觉得恍若梦中,他举起药丸,“执儿,这神药包治百病,快把这个吃了。”
叶浅疑惑,“你……折断了神剑?”显然是知道神剑的秘密的。
“于我而言,什么都比不过你。”担心叶浅不吃,又道,“从前的事是我不对,你把药吃了,治好病,我解散九罗神教,和你一起游遍天下,好吗?”
叶浅眼睛明亮起来,“真的?”
萧延卿自然说是,于是叶浅把药吃下,两人相视而笑。
服药后,叶浅有些疲倦,萧延卿却知道,这是执儿体内的同心蛊在与毒池之毒抗争,此时睡下便好。
于是扶叶浅躺下,待他睡着,才悄悄离去。
如今叶浅复明,又吃下神药,他便能专心准备决战了。
安排手下前去下帖。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他想。放眼江湖,似乎没有谁是天罡神功的对手,他已是胜券在握。
他当然不会解散九罗神教,只是这些事情,得等执儿身体好了,再慢慢告诉他。
“执儿真信了?”杨峥听萧延卿说了当时情景,不由泼冷水道。
“信与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确服了药。”他并不想对执儿用强,不管他是否信他,他只关心结果。
叶浅当然不信萧延卿会放弃多年心血解散九罗神教,而他也没有真的吃下神药,他只是将药丸含在嘴里,并未吞下。
萧延卿走后,他便将药吐出,从锦被上撕下一块里子,以血成书,又用布将药丸包好,偷偷出了房间。
水堂与土堂被清理干净,萧延卿自恃内部万无一失,因此便将人手调往外围,以防有人趁夜从悬崖上来偷袭,教内反而松懈,容易走动。
叶浅走到金堂教众休息处,轻轻敲门,内有一人警觉道,“谁?”
此人是肖岸的卧底之一,肖岸似水,擅于渗透,连九罗神教其他四堂都安插了卧底。
这是之前他为向石青之显示自己势力所说,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对上暗号,叶浅说明来意。那人对肖岸倒是忠心,对叶浅的计划也十分赞同,接了布包,立刻着手行动。为免引起怀疑,叶浅便悄悄回了房间。
石青之回山庄不久便接到萧延卿的战书,一同收到的还有一个布包。打开一看,是一颗药丸,布上用血写着“速给贤风服下”。
石青之叹一口气,将药丸送去给慕贤风服下。
此事,他再无能为力。
萧延卿把决战时间定在第二天一早,他很急。
如何能不急呢?确定江湖上无人是其对手,执儿的早衰症也已解决,他与多年夙愿,只差一步。
他彻夜未眠,却仍精神奕奕。
“我便不去了。”杨峥道,结果早已注定,如此,不看也罢,倒不如陪着木生,他希望他醒来第一眼看到自己。
“好。”与杨峥告别,萧延卿又去见叶浅。
叶浅仍睡着。
这样也好,省得他再撒谎了。
萧延卿出了正殿,武林各派已在悬崖等候。
“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他挑起眼角,傲慢道,目光已盯紧了其中的几个人。
当年叶然没说他具体是和谁讨药,但那事闹得太大,即使时隔多年,想打听出来也不难。
何况有几个人一直紧盯着不放。
“呵呵,不急,不急,”石青之干笑几声,揉揉额头,似乎十分疲惫,“对了,我教你那几招剑法,你学得怎样了?”
石青之自顾自说下去,由教他时的情景说到他当年学习时的情形,滔滔不绝不停止。
萧延卿却疑心起来,他认为石青之是拖延时间,目的么,无非是想趁机攻入九罗神教救叶浅。
计划若被洞悉,便只是笑话了。萧延卿出手,打算以对面其中一人开刀,才一运功,身后却传来爆炸。
他回头看去,外表上瞧不出是哪里出事;不过声音很闷,应当是往里的房间。
叶浅执剑自正殿走出,飞身来到萧延卿面前。
“怎么回事?”他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叶浅狠心道,“我让人炸了小峥和木生的房间!”
“不可能!”萧延卿高呼,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
叶浅低头,盯着地面。
“你要用这把剑来杀我?”叶浅拿着的是薄暮剑。
叶浅抬头,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