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两位仙子的惨死,卫无忧来不及退,只得迎头而上,调动全身真气,灌注在池归,激起数丈高的烈焰,飞腾着,凤凰的清啸响起,挟着风驰电掣的威力,用力劈下。
那凤凰真火触及触手,灼烧着血雾滋滋作响,竟让它往后缩去,同时,清胥仙子的冰龙呵出的龙息亦是覆上触手,顿时行动缓慢,僵硬地蠕动着。
“好古怪的修为!”,帝恨并不轻易的逼退触手,大量失血使得他脸色苍白,而离青冥还要更严重,失去近大半精血,迫不得已,抓住聚魔宗两个弟子,汲取精血,恢复一丝血气。
清胥仙子逼退触手后,突觉身后劲风一起,紧接着一掌打在她的左肩,只听得骨骼脆响,她的左手颓然落下,身后手执判官笔的玄冥冷漠的看着,只有眼神流露出动容。
“清胥!”,卫无忧大惊,毫不犹豫地朝她冲去,她没有留意纯元道尊和赤阳子听到称呼后的震
怒。
玄明站在虚空,手里的判官笔如离弦的箭,朝着清胥仙子而去,卫无忧没有看到身后,那血红的触手虎视眈眈地潜伏着。
一阵清淡的桃花香闪过,卫无忧身形一滞,猛地回身拍去,
对方比她动作还快,一把抓住她的黑翼,妩媚至极的声音喊道,“卫、无、忧,你想求死么?”。
卫无忧收回手,真气反噬的她只觉胸口一闷,嘴里涌出淡淡的血腥味,说道,“别多事!”,
璇玑点头,一掌拍下,击的卫无忧身形退后数丈,脱离了触手的攻击范围,
她杏眸微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日你便是这般想的罢”。
“我没有!”,卫无忧呕出一口血,怒视着她,“我,我被龙琴拦住了!”,
璇玑的怒气微敛,轻喟一声,“那又如何呢?”,
卫无忧眼神扫去,见清胥仙子置身在玄明和触手的攻击下,落在下风,而天道盟的修士皆是被触手所缠,腾不出手相助,不由急道,“你我私事,稍候再说!”,
“我偏要此时说”,璇玑拦住她,俏目微睁,妩媚里又带了一分任性。
卫无忧抬眼看清胥,判官笔的锋芒划破她的鬓发,触手险些卷住衣袂,不由心急要走,“你且让开!”。
她数番挪动身形,却频频璇玑拦下,她不愿对璇玑出手,只得怒斥道,“你已是蚩離魔君的妻妾,切莫要再跟我纠缠!”。
璇玑脸色微僵,眼眸里露出一分悲哀痛楚,欲言又止,“你..”,
趁着她愣神之际,卫无忧眼神歉意,狼狈扭头,消失在原地,手里的池归朝着要卷住清胥仙子手臂的触手劈去。
“快阻止它!一旦被它吞噬掉重耳,再无人可阻!”,纯元道尊厉声喊道,
那重耳的血雾云团已消散一半,轿子里的血光愈发浓郁,血气冲天。
“小儿不知死活!”,只听得斗姆元君低声喝道,触手蠕动着,喷洒血红液体,沾上任何东西都即刻腐蚀。
卫无忧躲开血红液体,衣角沾之即腐,修为低的修士和魔修捂着脸痛呼,血肉皆化,露出森然白
骨。
纯元道尊强行提起真气,一张泛着银色符咒光芒的星河图飘到半空,他连打几道法诀,星河图骤然亮起来,道道清辉逼退血红液体,
而聚魔宗那边,帝恨驱使着四象印,结成护罩,笼罩住教众。
“宗主,听从元君驱使,可求长生!”,班罗癫狂说道,手中鬼幡挥动,无数的鬼魂涌出,吞噬着残魂。
“帝恨,此人古怪至极,你我若不联手,恐怕今日难逃一劫!”,纯元道尊突然开口道,
“纯元掌门缘何要跟魔教联手!”,三宝道尊不悦斥道。
“三宝掌门,此物以仙名,却无仙骨,非神非魔,你难道有本事对付那妖物?!”,纯元道尊反驳道,
三宝道尊扭头看鹤鸣道尊,见他脸色灰败,修为大折,低哼一声,手里的莲花宝台,跃入半空,跟星河图相互辉映,列作千杆青旗赤帜,旗幡绣带似层云,
天道盟众修士皆是祭出法器,只见天际灵光闪动,如长弓吐月,短弩飞凫,如海沸江翻,东海百龙吟,声声震耳,罡风锋利,威势逼人!
“也罢!”,帝恨高喝一声,诛神杖脱手而出,化作一川铁马兵戈,画戟森罗,杀意凛冽,
离青冥率各魔修亦是同时祭出魔兵魂器,兵戈如金,密密钢锋如斩虎屠龙雪刃,□□如数千粗细冰淋尾。
只听得齐喝声起,数千杆青旗并东海百龙倾覆而下,从上三路进攻,千柄屠龙血刃,杀意凛冽直逼中三路,而数千□□,疾不可破的从下三路击来,皆是瞄准了七名护卫里的那顶宫轿。
轰隆隆巨响不断响起,强烈的劲风轰然炸裂,平地惊起滔天火焰,山摇地动,倒海移峰,那顶宫轿所在的方圆十里化为乌有,只留下巨大的深坑。
重耳消失了,血雾浓云也化为了浅淡的轻烟,只残留着淡淡的粉雾,众人皆松了一口气时。
就见地底突然蹿出北斗七星君,灰头土脸,受到重创后的躯体,委顿不堪,而廉贞更是手足皆断,脑袋耷拉着。
一声很轻微的打嗝声从地底传出,砰的巨响,宫轿从地底钻出,缓缓落在地面,轿子里扔出重耳双目怒睁的脑袋,“太硬了,老身都咬不动了”。
数千只触手猛然从轿底窜出,闪动着血红光芒,顷刻间缠住所有的人,那血红光芒竟然是浮动着的符咒,触之化为血水,数百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