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黎晃了晃脖子:“老了老了,今天在台下仰着头看了一整天,颈椎都有些受不了,你们是要回家了吧,东西都收拾好了没有,需要我送你们回去吗?如果不用我就先跑路了啊。”
常思向她点头致谢:“等会司机会来接裴昱澄,陈默的话我跟他一起回去,夏小姐先回去休息吧。”
夏黎黎摇着头“啧啧”两声:“只有我这个多余的人儿啊,要自己孤零零地回家了,可悲可怜可叹。”
裴昱澄突然出声:“我,我可以送你回去之后再回去。”
尽管裴昱澄知道要负责的“睡觉”,不是他跟夏黎黎的那种形式,但是他之前从来没有跟女生那么亲近过,心里不知怎么回事,总是有意识无意识地留意着夏黎黎的举动,想迁就着她的感受。
夏黎黎只是嘴上贫了贫,好不容易裴昱澄不嚷嚷着要负责了,她可不想给自己找那麻烦,微笑着摆了摆手,有狗在追一样,“刷”地从三个人眼皮子底下,跑了出去。
身后陈默点评道:“黎哥宝刀未老,800米冲刺的风姿犹在啊。”
肺活量相当大的夏黎黎,甚至还一点都不费力地边跑边回过头,重重地“呸”了一口。
三人:“.…..”
果然童心和幼稚是最好的长生不老药。
夏黎黎走后不久,裴昱澄被司机接回了常家,常思两个人简单收拾之后,回到了陈默家。
常思跟往常一样去做饭,陈默坐在沙发上拿着叉子吃水果,抬起常思给自己裹得比粽子还夸张的右手,说了句:“真丑。”
这么说着,却是用另一只手将上面的纱布缠得更紧了,漆黑的眸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洗漱过后,陈默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录制节目之前,常思一直是睡在另一间房的,从节目组回来之后,则直接把东西又放回了原来的位置,看起来是还想继续睡在那里。
“抱歉,是我越界了。”
这是最初常思睡在陈默床上,被他踢下去之后说过的话。
回想着常思当时说这话的神情,之前没甚么感觉的人,现在胸口却像被人拉扯一般,阵阵闷痛。
陈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这床似乎有些大了。
陈默起身去客厅倒水的空档,恰好碰见常思洗完澡光着上半身从浴室里出来,精壮的胸膛以及线条流畅分明、而又不过分夸张地肌肉一览无余。
陈默不自然地把视线移开,偏偏常思不知是真的不自知,还是刻意装无辜,极为缓慢地走到了陈默面前,伸出手。
灼热气息迫近,陈默下意识偏头往后退了一步,见常思端起了桌上的水杯。
神色没有任何异常地冲陈默点点头,又在他额上亲了亲,说了声晚安,就准备进房间。
陈默:“......”
“常思。”
常思应声回眸:“怎么了?”
陈默:“现在是冬天。”
明面上是指让常思不要穿得这么少,至于其他的意思就只有陈默自己清楚了。
常思:“忘记带睡衣了,不用担心,我不会着凉的。”
陈默“嗯”了一声,往相反的房间走去,走着走着脚步慢了下来:“常思。”
常思:“嗯?”今晚陈默有些奇怪。
陈默背对着常思:“对不起。”
常思走过去把陈默转过来:“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陈默:“之前对你说过许多不该说的话,所以对不起。”
等待陈默回答的过程中,常思感觉自己的心被人提到了嗓子眼,听到了陈默的回答,悬着的心又被人推回了胸腔,砸得有些疼,忙不迭把陈默搂紧:“没关系。”把陈默的反常联系在一起,常思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有人说过拥抱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明明心靠得很近却看不见对方的脸。然而陈默能从常思的怀抱中,感受到他的紧张,感受到那种想把自己融入骨血的认真。
陈默抬起头,目光深邃:“常思,我房间有些冷。”
暖气开得很足,室内温度不算低,常思担心陈默是着凉了,手探上他的额头,却在半空中被陈默截下,攥进了手里。
如果到这里还不明白,常思就真的白活了那么多年了,低下头看着陈默:“以我们两个人现在的关系,睡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你想清楚了吗?我不是圣人,恐怕没办法再忍下去。”
陈默不闪不避地迎上他的视线:“没有人让你忍。”
在心爱的人面前,两情相悦,水火交融,谁还顾得上矜持、忸怩。
陈默话没说完,常思就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陈默顺势勾抱上常思的脖子,人跟着向他靠近,唇微微张开含住常思的上唇,不多时又去安抚被冷落了的下唇。
两人皆任由这由来已久的yù_wàng恣意,肢体纠葛,唇齿交错,以最原始的方式表达对彼此最深沉的爱意。
雪落无声,只有心上人的喘息萦绕在侧。
“青梅煮酒斗时新。天气欲残春。东城南陌花下,逢着意中人。回绣袂,展香茵。叙情亲。此情拚作,千尺游丝,惹住朝云。”这夜,还长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这种程度的应该不会被禁吧
有点怕怕
第64章 原来这世上真的会有那么一个人
一整晚,除去最开始的清明,陈默意识都处于溃散状态,感觉自己是一只舟,常思则是船舵,带着他在惊涛骇浪中浮浮沉沉,忽而被大浪淹没,忽而又乘风破浪、得见天日。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