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不是大度的好人,我嫉妒芮妮麦金利都要嫉妒疯了,我恨不得赶她走,好换我一个人全心全意看守着爱德,不停说服他我们之前有多相爱。可我知道爱德更想要芮妮陪伴他,我已经输了,我已经没有改正的机会了。”
莎拉见阿尔弗雷德越说越失落立刻作势叫停,“够了,这都是你一个人的幻想,我哥哥可没这么说吧?拜托,雷曼,你这才坚持了一个月就不行了吗?当初你不是说好要一直陪着我哥哥直到康复,一直追求我哥哥直到他点头吗?”
“我自然会一直陪伴他接受治疗,但现在看来我可能没办法一直追求他。毕竟他可能很快就要和麦金利交往了。我不能阻挡他追求更好的生活。”
心灰意冷的阿尔弗雷德站起了身,丢了魂似的走向自己的房间,只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给不知所措的莎拉。
一连五天,阿尔弗雷德都是得到了这样的待遇。
看来是真的毫无重新开始的可能了。
第五次拒绝莎拉开导的阿尔弗雷德回房躺在床上准备午睡到下午,但在床上滚了很久,闭上眼都是爱德华和芮妮在一起的画面,忍不住幻想着爱德华也许此时此刻正在和芮妮欢快地说笑着,也许谈到出院后去哪里约会,也许还谈到了各自对婚姻与家庭的期望,也许甚至会谈到婚礼需要宴请哪些人来见证这个奇妙罗曼史得到了一个童话般的结局。
越往下想心里越疼,像是被人用匕首插了一刀又一刀。根本睡不着。
长吁了一口气,阿尔弗雷德惨淡地笑了,他想这大概是他的报应。
当初他扔下了爱德华害他重伤,三番四次说狠话伤他的心,一连锁的事情让他间接把爱德华推向了恶魔的手里,害得孤苦无依的金发青年差点死在使他本人开始了无尽磨难的迷雾森林。
这么看来,如果要让爱德华重新开始,重新过上舒心的生活,既不介意爱德华过去又愿意陪伴现在与病魔抗争的芮妮麦金利将是最佳选择,反而知晓太多又犯过大错的自己是非常糟糕的选择。
也许……也许自己只会再次伤害爱德华。
事到如今,那就只做最好的朋友吗?
阿尔弗雷德闭上了眼,想告诉自己别再心存幻想,但脑海里总是控制不住地回忆起当初他和爱德华的种种:相识的时候,互相敌视的时候,真假约会的时候,告白的时候,热恋的时候,□□的时候,吵架的时候,生离死别的时候……
那些记忆根本无法忘怀,那些渴望根本无法消磨。
人人皆说时间会抚平一切,为什么时间反而让感情愈演愈烈?
被苦恋折磨的棕发青年狠狠地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如果真的忘不了,那就学卡尔斯鲁厄查克曼单恋一辈子!
就在阿尔弗雷德纠结得十分痛苦时,门外突然响起激烈的叩叩敲门声。
“门没上锁。”阿尔弗雷德继续用被子蒙着脸,不愿意下床开门。
话音刚落门就立刻被推开了,来者是莎拉和海伦娜,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些说不清楚的微妙感。
“阿尔弗雷德!”海伦娜率先跑到床边一把拉开阿尔弗雷德的被子,瞅见他那副丧气的模样直接翻了个白眼,憋着嘴往后看了看乜斜着眼的莎拉。
“晚上我们一起去医院。”莎拉也走到床边和海伦娜并排站着。
阿尔弗雷德没回话,只是继续沉默地躺在床上。
“我告诉你,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阿尔弗雷德雷曼,如果你想翻盘,最好别轻言放弃,也最好听我的命令!”
怒其不争的金发姑娘丢下了狠话就拉起了棕发女孩的小手,转身就走出房间,连门都不愿意帮忙关上。
2
出门的时候,阿尔弗雷德还是把自己收拾好和两位女士一起出门了,莎拉的气这才消去了一大半,海伦娜高兴得一直牵着阿尔弗雷德的手不停絮叨着爱德华平时和她聊天的杂事,好让对方心里轻松些。
来到病房门前,阿尔弗雷德立刻就听到爱德华正和芮妮的笑声,听起来心情特别好。
这是一个月以来第一次见到爱德华笑得如此外放,那样的笑声就跟自己以前和他谈恋爱时候差不多。
心里一沉,阿尔弗雷德闭紧了嘴巴,默默地垂下双眼。
莎拉白了一眼垂头丧气的棕发青年,索性自己敲了敲门,整了整自己的服饰和顺了顺耳边的头毛就推门进去了。
“噢,你们来了?”
正在收拾裹在双腿上的被子的爱德华见莎拉他们突然造访有些惊讶,芮妮也恰好在旁边收拾着,笑着朝莎拉他们打了招呼。
看着二人如此亲近,阿尔弗雷德心里越发酸涩,更不愿意回话了。
而莎拉立马就高兴地走过去,瞧了瞧一边收拾一边捂嘴憋笑的女护士,好奇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看起来是很有趣的事情?”
“没什么。”爱德华搪塞道,然后转眼就看到一直摸着阿尔弗雷德手背的海伦娜,“海伦,你今天怎么也来了?你不是要和道琼斯小姐上课吗?”
海伦娜刚想解释自己是特地请假来看望,阿尔弗雷德就立刻帮她抢答了:“她只是想你了,待会我会送她回去上晚课。你别担心。”
突然被迫“上课”的海伦娜张了张嘴想说清楚事实,但阿尔弗雷德下一秒就捂住了她的嘴继续瞎扯:“看起来你和芮妮相处得挺好,反正莎拉现在也来了,那我和海伦还是先回去了,明天有空再过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