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袒露私处,所以裤子这种东西对小倌而言仅是一种摆设,能穿裤子的机会并不是很多──为了方便,接受训练的男倌大都会穿著特定的短袍,既方便训练,也方便客人兴起的时候可以使用。
可是现在,後庭插入的玉势无时不刻不在折磨著他,婴宁只能索性把裤子给脱了,让自己更舒服一点。
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姿势睡觉,若是仰卧,不可避免地会触碰到後庭的巨物,带来额外的压迫感;而若是俯卧,胸前刚刚穿过乳环的地方伤口还翻著红肉,磨到被单上一揪一揪地疼;婴宁最後只能小心翼翼地侧卧著,小心不去碰到身上那些饱受折磨的敏感地带。
几乎一夜没睡,只在天将亮未亮的时候才难抵困倦迷迷糊糊地眯了一会眼。
刚刚觉得身体的疼痛酸胀缓和了一些,沈沈入眠的时候,已是五更将晓。婴宁是被闯进屋内的小厮拽起来的,醒来以後才听见那小厮骂骂咧咧地说:“别以为用你那腌臢身子伺候过王爷,就把自己当主子了,都什麽时辰了还赖在床上。”婴宁唯唯诺诺地答应著,半掩著身子穿上昨夜难受时脱下的下裳,粗布衣磨著皮肤还是有些刺痛,头还晕著,却只能挣扎著下床。
後来才知道,昨日锺管事那句“暂且免你一日劳役修养”,并不意味著他真的可以什麽都不用做呆在屋子里养伤调息,而是照旧要先学王府的规矩,听杂役房管教调配任务,以及每日早晚各一次的浣洗,也要从今天就开始。府里的管教大概也知道他兴许不识得这个规矩,遣了小厮来叫他,只不过婴宁昨夜实在折腾得厉害,天明才刚睡熟,小厮叫了几声叫不醒他,这才以为他是故意摆谱,闹扭成怒将他拽下床来。
按规矩,要先去华清池清洗身体,这次来的时候,并未见到锺管事。隐约知道锺管事是掌管後园男侍女妾的主管,昨儿在华清池亲自坐镇,想必是因为他这个新奴入府的缘故,却并不是日日在华清池管理办事。
婴宁进去的时候,有侍童在一边伺候──说是伺候,不如说是监管更为合适。王府的浣洗程序颇为严格,每次进入後庭的水量都有规定,灌进身体里面实在涨得难受,未免有人作假,这才指派人员监督。
虽然婴宁在“寻欢”里面也没少学习浣洗後庭的功课,但是今天确实有些力不从心。身体被折磨到极限,有些虚弱,水灌进来的时候,全身止不住地哆嗦。等到全部程序完毕,那只被暂时拿出来的玉势又推回了身体深处,在穴口处卡紧。他犹如脱力一般,脸色白得吓人。
不得不强撑精神,跟著另外两名侍仆去杂役房报道。这两名侍仆年纪尚轻,虽然不表现得十分热心,却也不像府内多数小厮一样拿鄙夷的眼光看他,边领著他走边讲解各个院落的作用,哪里是禁地不能乱闯;主子用的走道和下人的不同,千万不可走错;从华清池往杂役房这条路最近,要是从他房间走则那条路更便捷等等……婴宁听在耳里,也一一记在心里。
杂役房是王府里主管一些粗活杂役的地方,大多是洗刷碗筷,替府内下人清洗衣物,帮厨房提水砍柴一类的活计,婴宁被带到杂役房总管嬷嬷眼前的时候,嬷嬷皱著眉头看著他那副瘦瘦小小的身子,似乎颇为不满,声音低沈,叫他把两手伸平摊开来看。
婴宁算不得娇生惯养,可到底也是欢馆调教出来要伺候客人的男倌,一身皮肤保养得滑腻雪亮,两只纤纤小手柔若无骨,更因为婴宁的年纪尚小,只得是粉粉嫩嫩的两只小手掌,明显是没干过重活的主。嬷嬷心底寻思著不知道这个奴才哪里惹得王爷不高兴了,才要拨到杂役房来做事。
嬷嬷也算公正,没打算刻意留难他,便命他以後在浣衣间替王府众奴才洗刷换洗的衣物。在嬷嬷看来,这个小东西能干得起来的活也就这麽一件,其它劈柴挑水之类的,真安排他去做了还得帮倒忙。能够主管杂役房的嬷嬷,也要凭些手腕和本事,这样安排之下,既不刻意为难,也没有存心帮助,一切只看婴宁自己,能够吃得多少苦头。
随後便打发婴宁跟著一名小厮去看浣衣间的位置,那个小厮看年纪也没大他多少岁,一身蓝褂子洗的发白,袖子挽到手臂上,两只手泛著异样的白色──明显看出是长期双手浸泡在水中留下的恶果。小厮细细地给他讲了洗衣的程序,怎麽晾衣,怎麽给不同的衣物归类整理,怎麽给各位下奴送回洗净的衣服等等,种种皆有规矩,行错半步都有可能招致灾祸。
太阳下的小院有些耀眼刺目,婴宁站在那里,看著满院子忙碌的人,成堆的衣服,一列排开的洗衣盆,还有专门负责提水的人大汗淋漓,明明手臂已经在发抖,却还是提著倒空的水桶继续提水。婴宁想起很早以前,他还在欢馆受训的时候,同期接受训练的鱼宁满含忧伤地指著馆外花天酒地的世界,然後看著他说:这人和人的命,怎麽就这样不同?
他也不知道该问谁,就像馆里调教师傅们说的,这就是命。
午後打了饭,终於能够回到那一隅小房内。王府并不苛待下人,就是最粗使的杂役,也有两菜一汤,装在一个青花瓷的大碗里,底下是米饭,上面铺一层青菜和炒五脏,然後是一碗萝卜清汤。尽管饭菜明显做得随意且敷衍,味道也平平,但是聊胜於无。
婴宁蜷在床上摁著腹部,那里从天明时分开始就隐隐作痛,开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