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才知道朝歌是不发工资的。
这怎么可以?然后她撺掇纣王改革薪酬,不让他们乱摊乱要,工作人员工资朝廷出。
这就又引出了另一个问题,朝廷没有钱,收上来的钱都是纣王个人的,说白了就是她们自家的财产。燕月天和纣王的骨子里里都有那么点财富收集癖,她还得加一个更字,要不然当初也不能一头钻进偏门里出不来。再说纣王已经自己供养了一批军队,还时不时给大臣以赏赐,再让他们从自己家里掏腰包养活整个朝廷,绝不可能也不合理。
那么就改革税收吧,现在已经有税收,是七十比七,这说的是农业税,其实就算是举国之力收上来的也没多少,因为很多田产都在大贵族手里,他们是不交税的。
还有一部分人也不交税,那就是商户。因为他们算是没有土地恒产的人,没有土地自然就不用交税,只交一部分管理费用给当管的人就算完了,那些钱也就是小吏们的收入。
商户的税好收回,关键是大贵族的田产怎么办?
苏迹去的时候,燕月天正跟大贵族们较劲,还吃了不小的亏。
她好死不死又拿黄飞虎家开刀,以为他们没有兵权就是没牙的老虎,可以任她揉搓。
可是事情哪里有她想的那样简单,早不上朝的老爷子当朝把纣王喷了个灰头土脸:“我黄家世代忠良,多少儿郎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我黄家满门英烈就换来大王如此相待?军权收回我们没有二话,那是大王的军队,您爱给谁给谁。可我们的田产是祖宗基业,是我们一刀一枪那命拼杀出来的战果,先王帝乙都不敢说这是朝廷的,大王听了哪里的谗言就要强抢臣子田产?”
“孤怎会抢老将军的田产?怕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纣王沉声道。
“臣自然知道不大王本意,定是有小人从中作梗,请大王给我黄家讨个公道。”老爷子步步逼近,心里恨恼了那个背后搅风搅雨的女人。
☆、豆饼
黄老爷子在朝上这么一搅合,众位大臣纷纷附和。比干、闻仲、皇叔这些位高权重的大臣全都出来进谏,那样子是恨不得把背后搅事的人生吃了。
受王向来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也就是黄老爷子辈分大功绩高,他不得不稍稍退后一步。可他这王位坐了二十多年,平四野,战八方,早就练就了唯我独尊的性子,别人越逆着他,他越是强硬,在朝上就跟众大臣顶起了牛。
就见受王脸色一沉,充满压迫感的视线扫过一干人等,冷笑连连:“天下是我大商的天下,你们是我大商的臣子,天下土地十之三四都在你们手中,农人种田交地税,买卖人做生意交钱税,为何独独你们如此反对?是你们没有种国家之田产业,还是你们自认不是我朝歌之臣?”
堂下的众臣连说不敢,皇叔上前一步正色道:“我们所有田产均是祖宗基业,历来祖业无地税。再有就是大王所赐,这也是免税业田,无需交税。这本就是祖宗历法,不是我们强于国上。给大王出此毒计之人就没安好心,这分明就是想离间我们君臣!还请大王惩处那背后小人,以还我们君臣之德!”
众人又开始跟着附和,你一句我一句,说的一个比一个在理,一个比一个动听,可说来说去就是无税可交,最后还咬住出这主意的人不松口,非得弄出来不可。
纣王气的牙痒痒,可他现在真是一张嘴说不过这满朝人,别看他是王,也别说什么乾纲独断,在涉及到自己切身利益的时候,什么头衔都不管用。
这时候的大贵族可跟明清时代不一样,他们手里有人有粮有私兵,说不鸟你,就是不鸟,你敢抢他们口里的食,他们就敢跟你对着干,绝不含糊。
也就是受王还算是强硬的那一种,哪怕为了面子也咬死了让他们商量个税务政策出来,想一个贝不出,那是绝对不可能。至于那个出主意的,受王就说是自己想到,别人也奈何不了他。要是换个软弱点儿的都能被这干人压的死死的。
吃了一肚子气的他到后宫狠狠的发了一阵邪火,后殿都被拆了个稀巴烂。谁都不敢上前,恨不得都躲得远远的,免得被殃及池鱼。可燕月天偏偏往前凑,也不知怎么劝的,没一会儿就把这头暴怒的狮子安抚了下来,只见她眼底眉梢都透着得意。
要说受王绝对不是耳根子软的,平常要是谁给他捅这么大的篓子他非活剥了他不可。也就是被这燕月天给迷的找不着北,不仅没受罚,还被好好安慰了一通。
这也真怪不得受王,关键是这女人太新鲜,太例外了。床上狂野dàng_fù,带着纣王解锁了很多不能说的姿势,让他这个土包子那个受用,感觉前半辈子都白活了。床下窈窕妩媚解语花,很能说出一套又一套治国安邦的新鲜法子来,比他所要认知的一切言论都更打动人心,句句为他着想,声声为他考虑,枕头风加鼓吹风,受王不听才有鬼。
燕月天这次出手就差被人指着鼻子骂祸国殃民了,硬骨头没啃下来还差点儿崩了牙,心头那叫个憋屈。人一憋屈,自然就要想办法出这口气,她紧接着就开始不动声色的给黄家上眼药。
本来受王对夺了黄飞虎的大将军差事还有点悔意,偶尔会想自己是不是做的过了,现在被这么一搅合,别说后悔了,反而立马觉得自己真是做的对的不能再对了,这样不逊的臣子不要也罢。进而对满朝的贵族大臣生出不满,他们没一个真正为这个国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