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角色的理解吗?”
窦依说:“我要演的贵妃是个看似复杂,实则很单纯的人,孩子是她的一切,为母则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个很伟大的母亲。”
西帘想了想说:“我要演的兰妃,嗯,是个很有心计的……美人。”
记者心说别以为我没看到你花瓶的花口型都做出来了,临时又改成美人。
然后问:“还有呢?”
西帘说:“还有就是兰妃很受宠,希望我能把她的恃宠而骄给完整地演绎出来。”
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对西帘提问的记者态度普遍都很温和,没谁没眼色地提和《朱宫》无关的问题。西帘能回答的就回答,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有窦依救场,倒也没闹出什么尴尬。
采访结束,送走媒体,主创们回到片场,准备开拍今天的第一场戏。
西帘的眼妆有些花,闭着眼让化妆师给她补妆。卫时迁过来,问她:“昨天和你说的都还记着吗?”
西帘“嗯”了声。
卫时迁说:“不要紧张,像平常那样演就好。”
西帘说好。
卫时迁这才去到俞兆那边,看俞兆做最后的安排。
由于昨晚俞兆给演员挨个讲了戏,演员们简单走位后,再调整了几个小细节,确定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场记上前打板:“《朱宫》第二十七场第一镜第一次,a!”
坤宁宫内。
皇帝高居首位,皇后在侧,余下妃嫔们或坐或跪,氛围有种难言的紧张。
那跪地的几位妃嫔中,为首的妃子神情隐忍,却不敢抬头,只低声说道:“恳请皇上收回成命。兰嫔进宫不过数月,便已惹出种种乱子,又性格骄纵,实在担不起妃位,望皇上三思。”
她说完,伏低叩首,跪在她身后的人也齐齐跟着叩首,连道皇上三思。
坐在首位的皇帝没有回应,只侧首看了眼皇后,道:“皇后也觉得不行?”
皇后正襟危坐,表情淡淡,唯独掩在袖下紧握着的双手,能让人看出点端倪。她偏头面向皇帝,回道:“皇上金口玉言,皇上说什么,那便是什么。”
语气也是淡淡,好似真的不将兰嫔放在眼里。
皇帝手指轻轻敲了几下扶手。
而后道:“兰嫔刚进宫,年纪小,不大懂规矩,日后皇后多教导教导她就是了。”
皇后手指握得更紧,面上也只是道:“是,妾记住了。”
听到这里,跪地的那位妃子猛地抬头,道:“可是皇上,兰嫔她……”
话刚开口,有公公入得殿内,禀报道:“启禀皇上,兰嫔求见。”
那妃子立即闭嘴,复而垂下头去,脊背僵硬极了。
她身后的人没她能忍,纷纷露出不甘的神情,显然兰嫔自入宫以来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她们极为不喜。
然皇帝却什么都没看到似的,只在听到“兰嫔求见”四字时,神容微微缓和,道:“宣。”
公公扬声道:“皇上有旨,宣兰嫔觐见——”
坐着的妃嫔们转头望去,人还没见到,一角淡红色的裙摆率先撞入了她们的视线里。
“卡!”
只露了点裙摆,还没正式出场的西帘收脚站定,又往回走了几步,等俞兆说过或者重来。
卫时迁等人也在原地没动。甚至连表情和动作都没变。
坐在监视器后面的俞兆把刚刚拍摄的内容仔仔细细看了两遍,才说:“过。”
开门红。
演员们齐齐松了口气,化妆师立即上前给刚才叩首的演员们补擦额头上的妆。
一切再度准备就绪,他们接着刚才的内容继续拍摄。
“《朱宫》第二十八场第一镜第一次……”
那一角裙摆的红色并非正红,颜色不算鲜艳,却十分亮眼,上面绣着的蝴蝶随着主人的步入仿佛活了一样展翅欲飞,有种与在场氛围毫不相符的松快。
皇帝是非常喜欢这种松快的。
后宫里的女人大多都是从数年前的那场选秀里选出来,抑或是在他还未登基时便已入宫,本有的活泼灵气早消磨了个干净。看来看去,也就只有从今年选秀里脱颖而出的兰嫔还带着点不经世事的少女的天真。
这种天真在宫中最是不多见,包括皇帝在内,所有人都想看兰嫔能把这天真维持多久。
入宫不过数月,仍和在宫外一样随心所欲的兰嫔走进来,她目光清澈,神情明快,容颜明艳娇嫩得仿佛初春盛开的第一朵桃花,引得蝴蝶久久停留,不肯离去。
她第一眼看到了皇帝,下意识先露出个笑容,然后看到皇后和其余妃嫔,她收敛了表情,状若乖巧地行礼,道:“嫔妾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皇帝道:“都起。”
跪地的妃嫔们这才和兰嫔一同起身。
兰嫔的位分比起在场不少人只高不低,她刚要去到靠前的座位坐下,见一位比她位分低的贵人目光凶狠地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