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表示无能为力。
“唉,不想找麻烦,麻烦却自来,注定不能绕道走了,看来咱今天真要进这鬼地方了。”赖晓生沉沉的叹了口气,道。几人也是深表无奈。
孟澈一手搭上赖晓生的肩,似是叮嘱:“小心。”
一行人牵着马,进了城,刚踏入一寸,那几匹马便纷纷嘶叫起来,挣开几人牵马的手,四处窜逃了。
几人越发警惕起来。似乎是刚刚下过雨,天色阴沉,空气潮湿,空气中飘着淡淡血腥味,虽然看不见脚下,不过脚下发出“啪啪”声似乎是因为积了水。此处似乎是个洼地,越往深处走,白气越厚,水越深,血腥味也浓起来。
“血都果然名不虚传。”齐秋声嘴角一钩,向后退了几步。
几人见他后退,纷纷停下来。
“此话何意?”孟澈问道。孟澈从方才就开启了冥视,早就看清周围形势,周围根本就不是表面那个样子……
“传说血都陌城是一座废城,也是一座谜城,为什么废弃的,因为时间过去太久,早就不为人知了,而说他是谜城,是因为来这座城的人有去无回。”齐秋声道。
“那岂不是跟惑世林一样咯?”赖晓生挑眉。
“不太一样,惑世林里不曾死过人的,死了人那多数都是谣传,至少三百年前,齐思宸屠杀林子前不曾,但是这座城,是真的有去无回。”齐秋声道,“传说进入此城,必是脚踩血海,头顶冤魂,这里的孤魂野鬼少则几十年,多则几千年,积怨很大,一旦招惹了,他们发起怒来,非要跟人拼个魂飞魄散,两败俱伤。”
“那我们还进来干什么,找死!?”赖晓生在脑中把自己被拍、被砍、被……的画面过了一遍,顿时头皮发麻,冷汗直冒,这些惨状和疼痛,估计他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呃,我们出的去吗?”白矜对赖晓生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赖晓生往后退了几步,看向齐秋声,“你怎么不早说?”
齐秋声开了灵视,看了一眼周围的状况,又收了灵视,道:“有冤魂引路,我们继续往前走。”
“什么意思?我也要看!”白矜也开了灵视,看了一眼,只一眼就差点吓得魂飞魄散,险些跌倒在地,不过当他看见脚下之物时,即将倒下的身体又拼尽全力站了起来,他踉跄了几步站起来,脚下之物被他踩的又是“啪啪”两声。
“这,这这这这……”白矜瞪大了眼,瞳孔紧收,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怎么了?”赖晓生皱眉。
“劝你别看,别听,也别好奇……”白矜揉了揉眼睛,摇摇头,躲到了齐秋声身后。
赖晓生看他的神情,知道肯定是什么让人终身难忘的辣眼睛的东西,只得忍了好奇心。
齐秋声坐在最前,手里始终紧紧握着剑,几人也都前前后后,警惕得走着,白矜始终走在街道的最中间,不住的出冷汗,时不时看一两眼空荡荡的街道两边,仿佛街道两旁有上千只怨魂层层围着似的。
走到一个路口,齐秋声突然停下来,放着好好的大道不走,却拐进了一条小巷。
“哎?怎么拐弯了?”赖晓生问。
“前路不通。”齐秋声道。
“前面明明什么都没……”赖晓生刚想反驳,突然想起除了自己,这几人都是有灵视的,想必他们是看见了前面有什么东西,才绕道。
那条小巷子又窄又短,但是却有许多弯,拐来拐去,时不时的走上了房顶,站在高处却看不见出口,时不时走到地下,阴暗潮湿,伸手不见五指,只得前后搭着肩走,孟澈更实在,直接搂着赖晓生的腰走在旁边,再回到地面时,赖晓生已经懵了,心道果然是谜城,记忆力再好也走不出这种地方,何况他这种路痴……
不知道走了多久,当他们停在一座宅子前时,已经入夜。
这宅子在外面看,就是个普通宅子,只不过一踏进去,里面却是一片狼藉,这里的怨气浓得让几人都受不了。齐秋声看到这座宅子时,却微不可查地笑起来。
“这里的一切,可眼熟?”突然,屋顶出现了一抹血红。
“哎,你哪位呀?”白矜指了一指屋顶那人,那人虽站在高高的屋顶上,却明显有些矮。
“我之名,将死之人不需要知道!”那人身着一身优雅的红衣,却笑得一脸放荡不羁,“太阳已经下山了!你们自求多福吧!”
“霍兰,你真是阴魂不散。”齐秋声道。
几人闻声,皆凑近了一看,果然就是霍兰。他那张脸长的实在帅,可惜与这红色一点也不搭。
“谢谢你夸我!不过我不止阴魂不散,现在又要让你们灰飞烟灭了!哈哈哈哈哈……”霍兰放肆的大笑起来,扯下一身红衣丢下去,闪身消失在迷雾中。
“呸,这人也忒不要脸!还以为夸他呢?”白矜呸了一句,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赖晓生道,“霍兰怎么会知道我们会来到这里呢?而且他居然敢只身进来,不怕死的?”
“他自然知道,因为这里是去跃川城的必经之路。不过,他却不是只身于此处的,可以说,这整座城里的孤魂野鬼都早已是他的走狗……”齐秋声道。
“我去,什么情况?”赖晓生一惊。
“三百年前,齐思宸正是把霍兰魂魄封印在了这里,就在这座宅子里。”齐秋声解释道,“这宅子处在整座城的最中央,怨气最重之地,寄生在这里的怨魂不像外面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