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还是要再挑个可信的一同过去。”这么一想,他倒是想起永毅侯来,“这样,便叫永毅侯跑一趟,督查北境军务;大皇子嘛,如今北境民心惶惶,他便代朕过去看看。”
这话说的,回头太子也不躲被窝里骂人了,直接在成国公书房里骂人:“父皇这安排的!永毅侯乃是大哥岳父,有他跟着去,大哥岂不是就坐等着分功了.......”
成国公脸色也不大好,但还是劝了一句:“北蛮来势汹汹,显是早有准备。北境战事或许不会如想象中的顺利。”
太子却是冷笑:“那又有什么关系,暂掌兵权的是宁伟国,督查军务的是永毅侯.......反正父皇都说了,大哥是代他过去看看——这真要是战事不顺,那也是宁伟国和永毅侯的错,与大哥何干?!”
成国公默然片刻,心知太子所言确是不错,大皇子这一去还真是有利无弊,打赢了摘桃子分军功,打输了也不是他的错。无论如何,大皇子面上也是替君父分忧的忠孝之人——今日朝上,于次辅不就是这么夸赞的?皇帝本就看重长子,东宫至今也没个子嗣,若是真叫大皇子从北境得了军功回来,那太子的位置只怕更是不稳.......
想到这里,成国公忽然心念一动:“我记得大皇子的侧妃已有身孕,产期也快到了?”
太子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
但是成国公却没有在这上面多说,而是紧接着开口说道:“殿下,我虽不知宁伟国的本事但还是知道些永毅侯的本事——他能官至兵部尚书,凭的便是他的功绩。此回有他在,北境战事应该也坏不到哪里去。再者,北境尚有十万大军,北蛮又有多少人?只要守住边境,北蛮总是耗不过我们的.......”
太子闻言不由额角一跳,紧接着问道:“舅舅的意思是?”
成国公缓声道:“殿下既不想大皇子去领这桩功劳,何不以身替之?”
太子本是满腔气火,闻言却仿佛是被人凭空浇了一桶冰雪水,胸口忽而便凉了下来。他脸色微变,抬手扶住额角,低声道:“这,这恐怕........”
成国公心里看不上太子这优柔寡断的性子——既不想叫大皇子占了功劳又不敢自己上去抢,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嘴上骂的厉害又有什么用?
只是,他素知太子脾气也没有开口逼迫,而是缓声道:“如今北境情况危急,只等兵部将第一批要补给的粮草军械准备妥当,永毅侯和大皇子便要动身北上........殿下还是要早下决断才是。”
太子犹豫着点了点头。
成国公看他这犹犹豫豫的模样便觉心口闷着气,但还是强忍了下来,恭恭敬敬的送着太子离开了。
待得太子回了东宫,便见着张瑶琴正立在殿门口等着他。
太子与张瑶琴少年夫妻,很有几分恩爱,见她站在门边等着自己,又是心疼又是感动,口上不由道:“这都快入夜了,外头风凉,你在屋里等着便是,怎的还要站到门口?”
也不知是不是吹了晚风的缘故,张瑶琴的脸色有些苍白,神色似也有几分奇怪。但是,她很快便垂下长睫,颊生双晕,露出一个欢喜至极的笑容,柔声道:“殿下莫怪。我是心里欢喜,喜得坐不住,只好站在这儿等着殿下回来。我,我是想亲口将喜事告知殿下........”
太子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又反应过来。
那一刹那,狂喜之情从心头涌了上来,太子抬手握住了张瑶琴略有些冰冷的素手,紧张又期待的问道:“你是说.......?”
此时此刻,他早把大皇子这些事都抛之脑后,只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张瑶琴,激动的都快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张瑶琴就这么由着他握住自己的手,微微颔首,端庄秀丽的面庞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殿下,我们要有孩子了。”
太子简直欢喜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明明他和大皇子是同一时间成婚的,可子嗣上面却是对比明显——大皇子这头王妃、侧妃先后有喜;东宫却一点消息也无。这四五年来,私底下不知有多少嚼舌根的,说什么的都有,便是太子都觉得面上无光.......
如今,太子妃有孕,那些谣言自然是一扫而空。
太子激动的缓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好好好,这可真是太好了。”
见他激动地语无伦次,张瑶琴也觉好笑,不由抿了抿唇。
好在,张瑶琴素来爱面子,虽是欢喜却也不愿站在门口发傻,很快便牵着太子的手入了殿。她先吩咐宫人给太子上茶,这才去看太子神色,问起正事来:“殿下适才可是从父亲那里回来的?大皇子的事情,父亲可是说了什么?”
太子入殿落了座,终于寻些精神回来,只是眼睛仍旧忍不住的往张瑶琴小腹看,口上则是将成国公的建议说了一遍。
张瑶琴心思机敏,立时便有了决断——富贵本就是险中求。再者,有永毅侯在,北境又是地广兵多,想必是没什么大危险。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