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为何要做出这般假象?”华澜仙心觉这事不是那么简单,但看缪文清,微锁着眉,表情也深沉了些。
“不知道。但依我看,那人一定是熟知秦意之的。所以才将秦意之假扮的那样像,以至于传到各派,让人惶恐不安。”
人海茫茫,虽以前见过秦意之本人的也大多死的差不多了,少有的人都避世多年,但那些人也没那些心情再去经历一次屠杀。
毕竟那噩梦,谁也不会再想做第二遍。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华澜仙心下便有了定论。
“那叶小子?”华澜仙问道。
缪文清神色微暖,笑着道:“他呀,自求多福吧。他的人,自己不操心难道还要我们去操心?”
华澜仙听这话着实觉得不爽,道:“那你呢,你的人,你操不操心?”
缪文清认真思索着,无辜道:“我的人?在哪里?”
华澜仙一噎,顿在那里,胸□□炸般涌上一口气,他咬牙切齿:“喂!”
缪文清已往前走了几步,与他差了几个身位,见无人跟上,回眸一笑:“还不走?”
本想痛骂的华澜仙,一瞧他那张脸,没出息的硬生生吞了气焰,蔫头耷脑的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哼,他心下郁闷,在哪里,可不就在你面前!
“吱嘎——”
首阁的大门被缓缓开启,各派首座纷纷转头看来。
有二人缓步而至,一人绝代风骨,目含浅笑,端端正正。一人懒懒散散,三分疏离三分不正经的扫视着大殿。
众人一瞧,差不多都先认出了缪文清。虽然他少有在公众场合露面,但也不是绝无仅有。只是他旁边那人,明明仙气凝绕,是个修得仙身的仙人,却无一丝仙家的样子。仙人,就该像缪文清那般月朗风清,要样貌有样貌,要气度有气度。
又有几人凝神思索了翻,见那人那不着调的模样,又觉得有些熟悉。
当下便有人惊呼了出来!
“你是!逆水华澜,华澜仙?!”
华澜仙很给面子的朝他一笑,竖起拇指:“聪明!”
“哗——”大殿又嘈杂了起来,一经提点,大家纷纷想了起来,这个人可不就是从来没存在过的华澜仙吗!?挂名于仙道首阁百余年,却从未替首阁办过什么实事儿,需要他的时候都是以闭关为由,挡了一道又一道。这么多年,多的是人连他是驴子是马都不清楚。
百余年前见过他真容的各大首座头上纷纷滴了几滴汗。
因为此时华澜仙皱着眉头问了泫寺一句:“这么多老头儿都是谁啊?”
“……”
各家首座真真额头冒青烟,滴了满头汗。
也是,人家都是仙身了,和自己怎能比之?
华澜仙几番搜索下来,除了认得出泫寺和法现,便就剩下一个丹如姑姑了。
丹如姑姑温婉含笑,朝华澜看着。华澜仙几步行至她身边,道了一声:“你是丹如那小姑娘?”
而后众人一听,又滴了几滴汗,人都称丹如一声“姑姑”。华澜仙张口就来了一句“小姑娘”,这么一喊,总叫人觉着奇怪。如今丹如虽风韵犹存,却离小姑娘差了百八十里。
其实也不怪逆水华澜,他对丹如的印象,不过是五百年前函丹派中的一个小不点罢了。那时的丹如还是个怯生生需要照看的人。
丹如见逆水华澜,笑点着头:“是我呀,好久不见。”
昔日的小姑娘如今也成一派之主了。
华澜仙又道:“你这模样,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丹如嗔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们一样不老不死,不散不灭?”
此话一出,华澜仙和缪文清都无甚感受,只是其他人眉目间都纷纷涌上戾气和肃杀。
不老不死,不散不灭,可不仅仅是缪文清和逆水华澜,还有——
秦意之!
那魔头不知练了什么邪功,死了这多年竟还能重现世间,人人皱紧眉头苦不堪言。
二人相视一眼,泫寺开口,将话题又重新引了回来。
“你二人来的巧,方才我们正在讨论那罗刹鬼。有传言雾沉国那秦意之重见天日,现身魍魉谷,虽不知真假,但这事决不能掉以轻心,若不是他最好,若是,这次定不能放过他!我与各派首座已商量好,再过一个月便是雾沉国的祭祀礼。各派都会派出精英去那儿,一来,是为雾沉国庆贺。二来,都会仔细注意秦意之的一举一动,探查他的方位,打探他的目的。此乃事关仙道正邪两派存亡的大事,缪掌门,想必你也不会置身事外,无尽梦回乃修仙第一大派,少了你们,可不行啊。”
泫寺将目光移向缪文清,眼神中暗含警告,缪文清心中清明,知道这事儿自己断然是逃不过,他微微一笑,有礼的点了点头:“此乃无尽阁分内之事,文清定当全力支持。”
泫寺心感宽慰,神色缓和了几分。
待人散了之后,华澜仙问道:“你真要无尽梦回去对付你那宝贝徒弟的小相好?”
缪文清道:“作为师父,自当助他一臂之力。”
“什么意思?”
华澜仙疑惑。
“助他反其道而行。”缪文清莞尔。
“再者,你我二人清楚,那人不会是秦意之。泫寺他们是担心过度,激进了些。幕后之人,不知有何目的,无尽梦回此番,是要挖出背后之人。我怎会叫自家徒儿的人担这无名锅,未免太冤了些。”
华澜仙点点头:“有理。”
缪文清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