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前者居多。花飞月之所以有意抬举哑巴,便是看中他的气质,往往这种类型的男娼,盛期较长,吸引的常客也更有财气,以色侍人,不如以情动人。
“两千!”
“三千!”
“五千两!”
许是哑巴独立高台一身冷淡不惊的模样,让台下那帮人看上了眼,价是越出越高,连花飞月也忍不住感慨自己真没看错认。
“十万。”
角落处一个肩宽膀粗的大汉举手示意,此人满面络腮胡,眉毛粗狂长到鬓,他抓起桌上一坛女儿红,仰头猛灌几口,然后撸了一把胡子,甩掉手上粘到的酒水,从屏风后重步走出来。
大汉成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议论声四起。有人轻声说道,此乃大将军严霍,掌管大棠八万铁骑。
欢场无等级,谁钱多谁就是大爷。没人再喊价,都看着这位大将军威风凛凛地走向高台。
花飞月赶忙命左右抬玉阶给严大将军垫步。谁知严霍大掌推开左右,轻松一跃便上了半丈高台。
“不过本将军有个条件!”严霍站在哑巴面前,捏住他的下颚抬起。
花飞月陪着笑脸,气弱道,“大将军请讲。”
严霍厉目横扫一圈,抬手指道,“本将军要高台为床人为幔,干到哑相公开口求饶为止!”
语惊四座,台下静默一片,半刻之后,纷纷站了起来往台前靠。
“大将军威武啊,果然不同凡响!”
“有好戏看了!”
哑巴瞳珠放大,慌忙后退几步,焦急地向花飞月比划道:不可以,求他,不要在这。
花飞月亦是闻所未闻这种要求,一开口嘴也飘了,“这……这这不合规矩,庭兰苑有的是软床豪房,任随大将军挑便是……”
严霍不耐烦,反手一挥,花飞月顿时花容失色连连后退,被高台侧边的侍从接着才站稳,她再不敢上前。
眼见严霍逼近,哑巴转身便跑,可没跑两步,就被严霍抓住衣襟。呼啦一声,宽袍撕裂,上身曝露在众目之下。哑巴一急,转身劈手打出。严霍本就是习武出身,警惕性极强,哑巴这一招虽在他意料之外,但完全不足称,他只轻轻一带,便抓住了哑巴的手臂,同时踢出一脚,生生踢断了哑巴的腿。
哑巴当即扑倒,他顾不上断腿之痛,把着地板往前爬动。
那边严霍裂开笑纹,大步一迈,揪住哑巴的衣裳,扯开丢出。
“老子的宝贝,大吗,怎么样,爽不爽,贱人,嗯?求老子,老子就轻一点,不把你捅穿,洗干净了还能卖……”
哑巴大汗直流,痛楚折磨得他神智恍惚。可他仍能听见,台下刺耳的□□,更感觉得到那楼台处刺骨的眼神,无比的脏。
“有骨气,老子看你能挺多久!”
哑巴无力地趴在地上,喉咙被卡住,几乎无法呼吸,每一下的抽动,搅得他五脏六腑一并翻腾开,而身后的莽汉还在孜孜不倦地等他求饶。
哑巴闭上眼睛,用上最后一口气,狠命咬齿。
严霍推车推得起劲。
忽然一声惊呼,
“哎呀,不好,哑相公咬舌自尽啦!”
十一
书房静谧得可怖。
戾南城眉目凝结,周身寒气逼人。李麟心知戾南城当真动了气,识相得静坐一旁,可他高高在上的自尊心不许他低头。
“二皇子请在下看的,便是一出香艳的□□戏码?”戾南城冷眼投向李麟。严霍严大将军,乃李麟生母贤妃的外侄,近期才从北方苦寒之地回朝述职,军中没有女子,而利用职权拿部下泄欲的行为会使掌权者丧失军心,因此yù_wàng全靠忍耐,可一旦找到出口,便如狼似虎般生吞猛咽。戾南城就是做梦也没想到,李麟醋意大发起来竟如此狠。
“他活该!装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博取荣宠,难道不该死?”李麟不觉自己有错,瞪眼回看他。
“堂堂皇子,堪比妇人小肚鸡肠。认几个字看几册书就是荣宠了?”
戾南城语气舒缓,只是字字冷淡,换作底下人听了,必是噤若寒蝉。
李麟非但不惧畏,反而更气恼,戾南城何曾责问过他半句,就是丁点冷淡也不曾有过,他怒红了眼,呼地起身站到戾南城面前,“那你对别人可是如此?准他出入书房,赐他别院独居?你别告诉我单单只是同情他这么简单!”
“李麟,无理取闹也该有个度。自从与你在一起,我何曾看过他一眼,唤过他一次?我原打算将他送出府,但你在气头上,我依了你。可你将他卖去青楼便罢了,不该让严霍当众施暴。说到底,他是我戾王府的人,还是王爷抱回的弃婴。这么多年,我爹一直对他有愧,怪自己弄坏了哑巴的嗓子,他若死了,你要我如何向他老人家交代?”
李麟的脸渐渐阴鸷,冷哼一声,说道,“一向暴虐成性的戾南城,如今改邪归正做起好人了。当心在你手上枉死的冤魂,找你讨债!我便不信,戾王叔能向我问罪不成。”
戾南城无奈得摇摇头,踱了两步,仰天冷笑开,而后有种怒其不争的哀感,看着李麟,“你今年年方几何?皇上日渐老迈,大棠唯有你和李徽两个皇子,你可曾想过?”
见李麟忽然懵住,一脸空白,他嗤笑一声,“看来没有。要说从前枉死在我手上的冤魂有几多,你不会比我少。第一,无论武功刀术,你技不如我,第二,我自认杀了许多不该死的,不怕夜半鬼敲门,尽管来找我。”
李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