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把那人拖到江边的一个小树林里,千刀万剐!
每天白天,那怪物就以李华的身份活动。但当夜色降临后,他就把李华的身体丢在床上伪装睡觉,自己则不知道去了哪里。这段时间里李华自然是想尽办法想要回到自己身体里,但他拼尽全力,也没有办法挣脱那层奇怪的束缚。怪物来去的时候偶尔会发出一些声响,把自己家人吓得够呛,临时借住在他家的表弟身体虚弱又极其敏感,第三天就发烧病倒住院了。李华担心不已,却也没什么办法。
怪物杀人实在杀得太嚣张,他第二次以李华的身份杀人后就已经被警察怀疑了。李华很快就发现了同事好友有意无意地刺探还有隐藏极深的监视跟踪。那怪物不知是没有发现,还是发现了却不当作一回事,依旧是我行我素,很快就杀了第三个人。
李华知道,如果不是怪物的力量太不可思议,杀人的手法中无法以常理解释的地方太多,他一定早就被抓起来了!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逮捕这怪物,但监视的力度却上升了许多,手表李华在一次被上班去的怪物遗忘在桌上后,亲眼看到三个陌生人在自己家里装了好几个针孔监视器。客厅中就是这样,其他地方更不必多说。
他相信,这一次只要怪物再出手杀人,那不管是不是符合常理,都绝不可能幸免!
这时李华已经放弃了自己冲破束缚的想法。他一边渴望着警局的那些陌生同事们能迅速逮捕怪物解救自己,一边又担心怪物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会自己跑了,把他推出来顶缸。那时候,他就是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啊,肯定是这边才逃出怪物口,那边就得吃枪子儿!盼望怪物被抓,又害怕他会被抓,李华处在这种矛盾中,每分每秒都饱受煎熬。
李华倒是从来没有想过怪物获胜的可能,毕竟国家机器的恐怖,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有最深的体会。更何况那群陌生人当中,哪怕是最小的那个被呼来喝去就像打杂的年轻人,也比自家队长强悍得多!
但那群陌生人并不像李华想象的那样迅捷高效地破门而入制服嫌犯,他们采用的手段依然是老旧死板的监视跟踪,迟迟没有动静。
陌生的警察们一天不动手,李华就提心吊胆一天。每过一天,他就把怪物的残暴和牢狱生活的暗无天日想象的可怕一倍。在日甚一日的自我恐吓中,李华几乎要被自己逼疯了。如果不是他现在只有灵魂而没有ròu_tǐ的话,早就因为过于强烈的恐惧而猝死了。
因此,在某个半夜时分,看到从来都行踪不明地怪物忽然回到自己身体中坐了起来,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少年悠闲地推门而入时,李华的激动兴奋也就可想而知了。
“喂,随随便便捞过界,在我的身边劫了人……你胆子不小啊。”少年拖长声调,慢悠悠地说,看着跳到墙边蓄势待发的“李华”的眼神,就像在俯视脚下卑微的蝼蚁。
“李华”微微躬身,双臂自然下垂,双腿一前一后蹬地,膝盖略屈,喉咙里发出“喝喝”的喘气声,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
手表中的李华清楚地看到,怪物身体中散发出一缕一缕的黑色雾气,颜色由淡变浓,很快就布满了整间卧室。李华觉得自己就像在浓稠的蜂蜜中一样,拼命挣扎,却连抬一抬眼皮都能感受到巨大的阻滞。
面容隐藏在碎发和帽檐阴影下的少年冷哼一声,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地跨前一步,右手一挥,那黑雾就像冰屑遇到烈火一般消融了,然后那少年竟然从黑雾中捞出一个人来!
李华震惊地不能思考。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一个人,就听到占了自己身体的怪物发出一声极其尖锐高亢的叫声,仿佛有上百个女人同时遭受着痛苦至极的刑罚一般。李华只觉得那声音似乎要刺破耳膜、钻进脑子、撕开心脏一般。他捂住耳朵摔倒在地上,像虾米一般蜷缩着身体打滚,大张着嘴巴,发出连自己都听不清的惨叫。
只过了几秒钟,那声音就戛然而止。李华依旧毫无所觉,扯着嗓子不停地哀嚎着。
“吵死了!”
一个声音冷漠地说。接着李华听到轻轻的“啵”地一声,像是一层肥皂膜破裂了一般,然后自己就身不由已地(第三次了!)被吸入到某个黑漆漆地所在。
“嘭”地一声巨响,卧室的门被暴力破开,“哐”地被极凄惨地甩到墙上。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特警平端着枪冲了进来。
狼狈的靠墙坐着的李华还没有从回到自己身体的惊喜中、被尖叫刺激的痛苦中、近十天忐忑恐慌的惊惧中恢复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全面包围了。
他该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
李华身体晃了晃,非常干脆利落地昏了过去。
微生茉挥手把缠绕在钟彦身上的鬼气都吸纳到自己体内。只是短短一个小时的侵蚀,钟彦就脸黑唇青,浑身僵硬冰冷,简直就像一具尸体。
林琪听到声音穿墙到主卧室,看到床上昏迷不醒的钟彦奄奄一息的样子,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之前从钟彦絮絮叨叨的话中他大概猜出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瞬间还以为微生茉终于对这个破坏自己家庭的第三者下黑手了!
微生茉听出了林琪的意思,白了他一眼,取出一个黑色圆珠。在那珠子出现在微生茉手中的同时,林琪就感到一种极邪恶怨恨的气息扑面而来,凶戾更甚于火车上追他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