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贴补些大灶上没有的吃食给他们,每每还咒骂他们吃的多。今天这般卖力哭嚎,也是为了那点丧葬银子。
许恪见她安静了,又道:“他们满口污言秽语,又涉及相爷。我气不过才动手的。”虽然后来的发展,让他始料未及。
赵阿宝家的眼神一闪,显然也是知道自己干儿子不是头一次非议相爷,心里顿时有些怕。非议主子可是大罪,若是被逮住现行,打死也不为过。她没要到银子不要紧,别再迁怒到她身上啊!
翟修看许恪一眼,又给了翟敏一个眼神。
翟敏便道:“背后编排相爷论到底也是个死。不过相爷怜他们横死,便一家子出三十两丧葬费,各自拉回去埋了吧!”
他说着,掏出两个钱袋,先递给赵阿宝家的一个。若不是实在没人替那个侍卫收尸,这银子他也不会交给这个贪婪的女人。赵阿宝家的接过来,感觉沉甸甸的坠手,顿时喜不自禁。
翟敏看不过眼,道:“丧事须办得体面,你儿子可是横死,有怨气的。你若是贪图这三十两银子,草草将人掩埋,小心他半夜来找你。”
赵阿宝家的一僵,又忙点头,“敏管事放心,我肯定办的风风光光的。”
翟敏便点点头。又把另一个钱袋递给了那个沉默的男人,那男人却不接,抬头看着许恪,问:“他怎么处置?”
翟敏一愣,随即看翟修。
翟修道:“许恪罪不至死,送到边关参军。”
那男人满意了,这才接了钱袋,朝翟修磕了个头,退下不提。
翟敏道:“还算有情有义。”起码不是为了丧葬银子来的。
翟修没说话,盯着许恪看一眼,让翟敏退下。才说:“说吧,到底因为什么事,让你动上手了?”
许恪和别的侍卫不一样,来到相府这段时日,被人排挤背后说坏话,也不是头一次,许恪从来都是懒得理会,这一次居然动了武器。
许恪心一紧,哪里敢说,是因为对方知晓他去了云海茶楼,怕翟修稍微一查,就能查出他和戚无为的把戏,才想教训他们一通,把人打怕了,再赶走了事。
见他不吭声,翟修又问:“只怕他们说的难听话,不光有我,还有你吧?”
这……也是个理由。许恪总算以头触地,道:“属下有罪。”
翟修叹气道:“年轻人心高气盛也是有的,只是你既然是下一代头领,就得磨砺心志,不可任性妄为。三天后,太子出征,你跟着一起去边关锻炼锻炼。”
“属下谢过相爷。”许恪又磕头谢恩。
他本来就想着怎么去边关,没想到意外死了两个人,倒是让他心愿达成。
翟修也没了吩咐,正想让他退下,忽然想起一事,道:“你哥哥许忻,受了刑,撑了下来。明天接到相府养伤。”
许恪先一怔,一喜后,又有些迟疑。
翟修看出来了,奇道:“有什么不妥?”
许恪想了想,便恳求道:“相爷,能不能让我哥哥住到我在外面的家里?”
他马上要去边关,许忻在相府他哪里会放心,还是先送到小萝卜头那里比较安心。
翟修对许恪算得上纵容,只略一思考,便同意了。
许恪这次真心实意地谢过他。
第48章
第二天,许恪亲自接许忻到他在城中的家里。
许忻看着比他之前见的时候要憔悴得多,大概是半年多以来一直在外奔波逃命的缘故。至于伤势,许恪查验后倒觉得不是很严重,丘民的刑堂里,也有用刑高手。许忻虽没被伤及到根本,但施刑时一定非常疼。
许恪满心内疚,许忻这样,都是他瞎出主意。若当时没让许忻逃出定国侯府,哪里会受这番苦?
可话说回来,当时许忻内奸的身份暴露,戚无为对他们兄弟俩戒心那般重,恨不得杀了他们,他才穿越过来,不知内情,那般做似乎也没错。
只是最后受累的是许忻,他还是认真同许忻道歉。
许忻却不在乎,勉强笑道:“没什么,别放在心上。养几天就好了。”
他精神不济,许恪看出来了,就让他休息一会儿,自己出去找小萝卜头们说话。
孙空还是那么别扭,尤其许恪搬去相府后,很长时间没回来看他们,他早就生气了。此时见许恪走过来,他就立刻转个背身对着他。
许恪默默无言地望着他的后背,知道他口是心非,在闹小别扭。别看现在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一会儿他若是不理孙空,这小屁孩一准更生气。
古冬却不像孙空矜持,两眼放光地来到许恪面前,问他:“许首领,你是不是要和你哥哥一起搬回来住啊?”
许恪忙抬手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轻声说:“我们说好的,暂时不可以喊我首领,就叫哥哥吧!”
古冬便喊了声“哥哥”。许恪才道:“我不回来,过两天要去边关,大概两三个月就能回来了。这期间,我哥哥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他估计着两三个月,边关战事应该可以结束。
古冬有些失望,“要去那么久啊?”
许恪摸了摸他的头,说:“等到春天花开了,我就回来啦。”
他语气透着轻松,古冬略微露出一点不舍,却说:“许哥哥放心去吧,我们都等你回来。”
许恪笑着“嗯”了一声,喊了孙空一句,孙空扭头不爽答他。许恪觉得好笑,牵着古冬走过去,在他头上轻轻一拍,道:“走,哥哥带你们买糖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