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也成匪,兵也成匪,哎呀,想想真是……亡国之期,指日可待啊。”梁检在清冷的空气中,呼出一口温热的酒气。
“殿下慎言!”叶翀被吓得要死,连忙回头,见黄蒲在简帐中只露个屁股,早已睡死过去,这才安心。
梁检低头,轻拍他背心,终于闭上了那张丧心病狂的破嘴。
“边军还好,都是以田养兵,军户每人可得地十亩,牛羊等大牲口十匹,父母妻儿有保证,在营将士才能安心守土戍疆。”一阵寂静后,叶翀幽幽说道。
“那你们岁粒如何交?”梁检可不好糊弄,边军有田产不假,但要给国库缴岁粒,各边将领不但侵占将士土地,还往往将岁粒胡乱摊派,北边军大同、宣府、紫金关,卖儿鬻女的将士也不鲜见。
叶翀回道:“别的地方我不清楚,西北军有公田,岁粒都是公田出的,将士无需再缴。”
“那公田可是叶帅和你的。”篝火跳动,梁检眼中温情的光影斑驳。
叶翀舔了舔唇,情不自禁地喝了口酒,“也不全是,参将以上多少都有出田地牛羊。”
梁检心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