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翀看着他,面上风平浪静,心内惊慌失措,只好七零八落,装模作样地行礼。
梁检懒在软席上装大尾巴狼,生生吃了这一礼,只是支起身子,冲他笑了笑。
不多时,进来一位粉衣美婢,冲二人颔首敛目,盈盈一拜,仙姿玉色。
沉香岕茶,美人在侧,雅得登峰造极。
临饮之时,却见那美婢捧了茶盏,含珠唇轻沾,白瓷盏缘上添了一抹樱桃色,这才不疾不徐地奉于叶翀。
叶翀不是没见过美人伴茶,西北的胭脂,就如同西北的天气,恣意无忌的很,不爱此道者推了便是,少有如此婉约含蓄,他怕自己不接,美人下一刻就得以泪佐茶了。
梁检看尽了他踌躇难为的表情,这才摆手,挥去美婢,笑盈盈地说道:“将军真是铁石心肠。”
叶翀叹气,真是作了八辈子孽,小阿越怎么长成这般谑浪不羁的二流子模样。
他耐着性子开始讲正事:“殿下,臣此次护送二位钦差查案,愿尽绵薄之力。”
梁检的眼神微微一黯,将盏中残茶饮尽,说道:“平云以为此次民乱为何?”
虽然他一见梁检就心神不安,却不敢误事,正色道:“天灾之下,酷吏盘剥,府州贪墨,以致民怨四起,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