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博衍抱着他,毫无防备的摔在了地上,后背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张承宇听到自己脆弱的心又狠狠地跳了一下,忙爬起来,道:“怎么样怎么样?摔哪儿了?疼不疼?”
他语气殷切,充满担忧,活像个护犊的老母亲。还躺在地上的陆博衍愣怔了两秒,茫然的摇头道:“没事!”
“真的没事?”张承宇不确定道。
“嗯!”陆博衍起身,低头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没有去看他。当然,如果是白天的话,张承宇肯定会发现他现在的脸是红色的。
锯子人偷袭失败,再次朝着陆博衍袭来。陆博衍闪身的瞬间,将张承宇送到了安全距离外。幽黑的小巷里,长锯翻飞,墨影闪现,两者二话不说的缠斗在一起,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陆博衍一身黑色,几乎与暗夜融在一起,张承宇只能听到清晰地打斗声从一侧传来。
打斗持续了好半天,张承宇的心就像一根紧绷的弦,随时要断开,他睁大眼睛,努力的望着声音的源头,但都是徒劳。他看不到陆博衍的情况,更不知道他此时是处于上风还是下风,有没有受伤?
他此刻有些愤恨自己没有前世的那般武艺,不然就可以上去帮忙,而不是只能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了。张承宇内心您焦虑之时,一只长锯划破夜色,转瞬又到了他面前。于此同时,一道亮光自巷口照射进来。
亮光刚好打在锯子人的一只锯子上,张承宇在上面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印记。就在这时,一个雪白的东西将长锯从他面前挑开了。陆博衍身影如鬼魅,忽然出现,骨笛在他手中翻飞流转,似是蕴含了无尽的力量,将锯子人打得节节败退。
巷口处,三个大男人挤成一团,其中一个最高壮的男人鼓起勇气喊了句:“谁……谁在里面?”
站在最右边的一个身形薄瘦的人道:“该不会是挖心……”
左边稍矮的人连忙打断他:“别说出来!大晚上的,怪……怪吓人的!”
“就……就是!”高壮男人附和道:“要不……要不我们先回去吧!我……我有点害怕。”
“害……害怕个球啊!”瘦男人道:“我们……我们不就是……出来看发生了什么吗?”
中间的高壮男人道:“你不怕?那……那你抖什么?”
瘦男人赌气般道:“……我才没……没抖……”
左边矮个男人嗫嚅道:“所以……我们到底进不进去?”
瘦男人道:“要……要不……进去看一眼?三个人……一……一起?”
三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阵,高壮男人咽了下口气,道:“那……就看一眼?”
“好……好吧,那就……一眼!”
三个大男人仍旧挤成一团,举着手电筒,磨磨蹭蹭的朝里走去。
张承宇吐出一口气,一时没想起到底在哪里见过那个印记,心不免又提了起来,紧张的看着前方的两道黑影。片刻后,一记闷哼传来,却不是陆博衍的,而是那锯子人发出的,它又被陆博衍打得飞了出去。
“什……什么动静?我们还……还往里走……走吗?”小巷里传来男人惊惧的声音。三个大汉不知不觉间手拉着手,弓着身子,瑟瑟发抖,没有一个人敢再往前走了。
倒在地的锯子人一看情形不对,不知施了个什么法,以摔倒的姿势消失在原地。陆博衍并没有要追的意思,随即回来,一把搂住张承宇的腰,在那三人过来之前,带着他跃上墙头快速离开了滋事现场。
张承宇一颗心砰砰乱跳,陆博衍手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衬衣传到他身上,他登时感觉腰上一片酥麻,脑子里也不断滋生出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这么心猿意马的被人搂了一路,等张承宇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古玩店二楼——陆博衍家里了。
陆博衍见他表情奇怪,忙紧张道:“你受伤了?”
“啊?”张承宇懵了一下,立即道:“没有没有!没有的事!”
陆博衍有些奇怪看了他一眼,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真没有受伤,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
张承宇此刻心情有些复杂,陆博衍能回来,他很高兴,可高兴过后又不知该怎么去面对他。前世,他是严鸿,他是阿言,阿言喜欢严鸿;这一世,他是张承宇,他是陆博衍。
张承宇心里始终有个疙瘩,认为严鸿是严鸿,他是他,即便是前世今生,却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他早已不再是以前的严鸿,而是二十一世纪的张承宇。他不确定现在的陆博衍心里是怎么想的?是把他当做以前的严鸿的替身来对待,还是纯粹把他当做现代的张承宇来对待?如果是把他当做现代的张承宇来对待,那么他对他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呢?
二人相对无言半晌,陆博衍忽然道:“对不起!”
张承宇:“???”
“你干嘛跟我说对不起?”张承宇有些懵。
“对不起,这么久才来找你!”陆博衍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在认错。
张承宇看着他这副样子,莫名的有些喜感,心头一软,拿手肘戳了他一下,打哈哈道:“知道就好,你去哪了?这一个多月都不见人影,担心死我了!”
陆博衍怔了一下,道:“我……受伤了,今天刚恢复!”
“受伤?”张承宇一滞,想到那个浓硫酸湖,当时陆博衍在外边没有任何遮挡,浓硫酸又有极强的腐蚀性,他是怎么从那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