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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周一身白衣,暗纹昙花隐约可见,腰间玉带纤细修长,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一身。黑发墨洒一般披在身旁,脸庞白玉无瑕,神情与许璃印象中的全然不一样,眼皮轻阖,嘴角勾出动人心弦的微笑,媚态百生。
他缓走过来跪下,手臂撑在许璃身侧上半身朝他靠近,暧昧轻声道:“现在认出来了吗?”
许璃被逼得向后倒去,干吞了一口唾沫,这场景实在太过可怕诡异,又香艳十分,饶是他也有些招架不住,“你……你真……真是应周?”
“应周”扑哧笑了,“昨晚还想和人家亲近,怎么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昨晚……”许璃脑子有些转不动,呢喃了两遍才把话说下去,“你昨晚……怎么走了……”
应周的指尖抚上他的脸,“昨晚走了,今天不是回来了么?”
许璃又吞了一口口水,应周指尖游离向下至他的喉结,轻轻柔柔打了个圈,许璃呼吸一顿,脑子里似有烟花砰得炸开,下身瞬间有了反应。
许璃环顾四周,只见方才骑在马上的狐狸们连人带马都不见了,许璃头皮发麻,“其他人……我带来的人呢?”
“应周”的唇贴在他的脖颈旁,“咱们要亲近,难道要留他们在旁边看么?”
许璃抖了抖,声音发虚:“这……这白日里的,又是外头,不太好罢?”
“怎么,你不愿意?”“应周抬起头来,蹙着眉不高兴道,“若是不愿意就算了,我找许博渊去。”
这一句简直是摸到了许璃的逆鳞。
“不许去!”许璃拔高声音恶狠狠道,拽着“应周”衣襟向前一拉,两人先后摔在草地上。许璃一边去亲那饱满红唇,一边胡乱扯“应周”腰带。然而他被压在底下手用不上力,扯了半天也没解开,急得不行,干脆搂着“应周”翻了个身,将人压在身下胡乱啃了一通,双手齐动,终于解开了那该死的玉带。
“应周”轻笑着,“这么急?”
许璃当然很急,他心心念念这许久,日思夜想,今日终于能到手了,恨不得现在就送进去驰骋一番。他粗暴撕开“应周”的衣服,雪白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胸前两颗红樱鲜艳逗人,许璃狠狠吸允,又去啃他胸膛,在白如玉壁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红到发紫的印记。
——然而啃着啃着,忽然唇上触感奇怪,许璃睁开眼,发现光滑皮肤不见,他啃到了一嘴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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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林中,许博渊长剑出鞘直指“应周”心口,冷冷道:“你是谁?”
“唔,”“应周”歪了歪头,“我是应周啊。”
他上前一步,胸口抵在许博渊剑上,再近一寸便能见血。许博渊未收剑,却见应周扯了一把衣襟,墨蓝色的内侍绸服自肩上滑落,暴露出大片平坦光滑的胸膛,肌肤被幽暗树林衬得更白一分,粉色乳|晕若隐若现。
他的眼角有些红,表情同昨晚许博渊要他离开王府时一模一样,垂着眉眼可怜又小心翼翼,轻声道:“别赶我走好不好?”
许博渊持剑的手一抖,剑尖不慎挑破了应周的衣服。
“应周”轻声唤道:“许博渊。”
他微张着唇,吐出的这三字许博渊听了不下百遍,却从没有一次像此刻一样胸口鼓噪,几乎拿不住剑。
“应周”躲开剑刃靠近,手落在他肩上,又绕至他颈后轻柔抚摸,裸|露胸膛贴上他,重复道:“别赶我走,好吗?”
一个“好”字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但这不是应周。
“同样的把戏,”许博渊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已将动摇情绪全部收敛,“你觉得我还会上一次当?”
剑光倏而闪过,伴随破开血肉的闷响,白刃自背后插|进“应周”胸膛,他又用了一点力,剑尖从胸前穿出,捅了个对穿。
剑刃雪亮锋光,没有血。
“应周”瞪大眼睛看着他,目光呆滞空洞。许博渊等了一会,他的身体忽然至胸口碎开,炸成万片金光,刺得许博渊闭了一下眼。
再睁开眼时,眼前应周已经不见,眼前是山林茂密树叶层层遮蔽后的天空,他躺在冰凉苔藓地上,两名侍卫在几步开外的地方昏迷不醒,浮霜就在他身边,见他醒了便凑过来用鼻子亲他,仿佛是在担忧,另外两匹马不知所踪。许博渊下意识去摸剑,长剑仍旧挂在他腰间并未出鞘,方才的一切就像一场旖旎梦境,随着他那一剑消失无影,半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他见到那在溪边喝水的狐狸时便有所防备,因此狐狸化成应周模样向他走来时他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应当是又中了mí_hún之术——真正的应周不会有这样的表情,也没有这样的体温,更不会对他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
许博渊起身,正要去叫醒另外两人,忽而林间深处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野兽嚎叫。他抬头,只见河对岸数十只红毛狐狸自树丛中缓步而出,狐叫一声接着一声,响彻山中。
地上侍卫恐怕没那么容易叫醒,他若一走了之,这两人只怕会立刻被狐狸咬死。许博渊反手握住剑柄,狐狸却立在溪对岸,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若应周也在,便能看到他周身龙影环动,无声震慑着狐群。
这是一场互相的观察与试探,狐群中有几只按耐不住,压低身体摆出了进攻的姿态,许博渊注意到其中有一只背上秃了一块,或许正是那夜偷袭他,结果被小白咬伤的那只。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