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顶上。到了最后,她走到门口,觉得自己的这些小动作未免太小儿科,恋恋不舍的想做点大事,一时又找不到多大的事情,于是鞋子也不脱的跳上高高的黄铜床,把雪白的床单被套踩个稀巴烂。
次日清晨,小环提进一套新衣服,强拖硬拽的把小姐拉地半坐起来,她去浴室里放好热水和牙刷,再回头来展开了架子,将新衣服铺上去烫:“小姐,大家都在等你呢,拜托你把眼睛睁大一点儿啊!”
曼珍陡然一惊:“等我?等我做什么?不是那个谁谁谁给爸爸打了小报告吧!”
小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她不是很清楚内幕,于是只能含糊的答了一番。曼珍穿了一条浅卡其色的连衣裙,中间缀着五六颗大二圆的黑色纽扣,素色的腰带系在左侧边打个蝴蝶结,裙子到膝盖,单露两条笔直白皙的小腿,漂亮又干净。她接过小环递过来的小圆帽,昂首挺胸的下楼去。金景胜正坐在沙发上喝茶,颇有些忧心的对敬颐道:“他们这些搞期货的,实在是有些没良心。主席说要做空,为何做空?”敬颐最先注意到曼珍,不过他的头不动身子也没动,目光也是一略既过:“我觉得,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操控。无缘无故的,这确实很没道理。我们还是要小心点。”
“爸爸!”曼珍从后搂住金先生的脖子,大而响亮的啵了一口他的脸,觉得他今日格外的英俊一些,下巴上留着些短短的胡须,很有魅力。至于吴敬颐么,她对他的英俊和斯文已经产生了一定的免疫力,于是不怎么看。
金先生随着曼珍摇摆的身体也跟着摇摆,嘿嘿的笑:“我这张老脸,不值得你一亲。”曼珍绝对不同意:“就算是老脸,也是一张聪明好看的老脸。”
爸爸态度这么好,可见吴敬颐没有打小报告,曼珍放心着一屁股挨着爸爸坐,小环快速的端来一杯冰咖啡,樱红的唇刚要贴上去,吴敬颐忽而道:“还是别喝冰的好。”
曼珍饮水的动作僵了一下,腮帮子在内狠狠的一咬,生气是真生气,于是反而平静极了,抬头直视过去。金先生一见这火花似乎就要炸开,连忙从中调和着绕开话题,起身让人把他的外套和公文包拿过来:“曼珍你动作快点,今天带你去工厂看看。”
金先生带着曼珍先行出去,这时沙发旁的电话响了,吴敬颐抬腿的动作稍稍一顿,电铃声坚持不懈的响,他迈步过去拎起话筒,对面响起一声愉悦挪娱的笑:“小乖乖,睡醒了没?”
苏弈清站在人来人往的车站外,寻了处能打电话的西餐厅,修长的脖子上系着一段黑领结,脸上驾着黑圆的墨镜,他的耳朵紧贴着听筒,又是一笑:“怎么了,打扰你睡觉生气了?我回来了,你也放假了,等会儿我去找你好不好?”
吴敬颐单听不语,沉眉下却是一道凌厉的目光,这目光似乎能够穿透电话,苏弈清也察觉出来,慢慢的收了调笑,正经儿又礼帽的问道:“请问你是谁,曼珍不在么?”
吴敬颐直接挂了电话,跨步出了大厅,在金先生的召唤中一弯腰进了副驾驶。
苏弈清把电话挂回去,从西餐厅出来,先未回家,而是去了常驻的德国饭店,等他安顿好了又来到楼下大厅打电话:“小刘,之前让你解决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小刘还躺在一位风情万种的寡妇怀里,接到电话赶紧一挺腰:“我去报社打点过,以他请假时间过长为由,他们早就开除了吴敬颐。这个姓吴的,本身还是很有点本事,后续又找了几份工作,可他再有本事背后无人也是不中用嘛,都被我搞定了。”
苏弈清一点头:“那就好……”
小刘一擦冷汗:“只是、只是,金家的工厂刚好招聘,金先生一见是他,马上就聘用了。”
苏弈清哼着笑了一声,想了半刻,沉吟着翘起嘴角:“行吧,你就等着挨揍吧!”
金家的纱厂算是此片地区最有规模的一家,轰隆隆的机器轰鸣着,把曼珍的耳朵轰个神经过敏,路过一处棉堆时,她特意摘了一团送进自己的耳孔,再把几缕头发往耳边一拨,这才稍稍好些。金先生带她在内转了一圈,他想慢慢的介绍给她听,可是九点半钟还要赶去市区参加商会举办的临时会议。于是他快快的说,让曼珍大略了解一下,剩下的详细的就交给敬颐。临走前,金先生把工厂的车间队长纠结到一块儿,介绍自己的宝贝女儿。曼珍囫囵的听,其实听得不是很清楚,总有一团雾卡在耳朵边,没一会儿,她见爸爸指了指她,又指了指吴敬颐,推着她的肩膀让她跟过去,曼珍还没搞清楚情况呢,金先生已经往外去了。
她跟着吴敬颐到了厂房内部二楼的办公室,这里倒是很安静,吴敬颐倒了一杯茶给她,转身去关门,道:“这里的玻璃和墙面都是特殊处理的,能很大程度的减少噪音。”这下曼珍听个一清二楚,她老老实实的把屁股坐在老板椅上,二郎腿翘的也是那个意思,脚尖一晃一晃的,两手交叠的叉在胸前,左手的胳膊肘往后一顶,天王老子般的坐姿,她大大的回应了一声“奥”!
吴敬颐忽而转身大步过来,一大块黑色的阴影兜头笼罩下来,曼珍惊得一跳,甩得欢快的脚尖也停住了,吴敬颐的左手颇为大力的拧住了她的下巴,曼珍急促地吸了一口气,正要吐他一脸口水,谁知对方动作轻柔的别开她耳边的卷发,温热修长的手指就那么轻轻的往耳孔里一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