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焯青菜和炒蘑菇,眼神闪了一下,嘴唇也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江洛:“快点吃吧,吃完喝药,早点好早点下地干活,说不定明年就能吃上自家种的粮食了。”
秦牧轻咳了一声,低头拿起饭碗狠狠喝了一大口粥:“你之前没种地吗?”
没种地,也没出去做工,哪来的收入呢。
江洛眨了眨眼睛:“地倒是有的,但我身体不好,我爹娘去世之后地就荒废了。”
秦牧看他单薄的小身板,嘴里嘟囔一句:“这怎么干力气活啊。”
“嗯?”江洛皱了皱眉毛,发出了一声疑问。
秦牧慌张用碗挡住他的大半张红透的脸颊:“没事,以后我种地就好了。”
江洛点点头,默认了他说的都是对的,呼噜呼噜地开始吃粥。
吃完饭之后,江洛习惯性地开始收拾碗筷,手被秦牧按住,疑惑抬脸。
秦牧迅速收回手,偏过脸颇为不自然地说:“我来吧。”
江洛照旧低着头收拾:“你回床/上歇歇吧,身上有伤还是不要乱动的。”
眼见着他要走,秦牧赶紧拉住他的袖子,挺着胸膛想要证明自己的话。
他身上穿着叶澜父亲的衣服,因为胸前肌肉结实发达,衣服都有点随便一动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撑破的意思,被他这么一挺身更是明显,勒的胸前肌肉|紧绷绷得。
江洛楞了一下,下意识地退后两步。
秦牧黝|黑的脸颊也迅速蒸腾起红晕,他摆过脑袋不看江洛,插空立即抢过托盘大步出去了,昂首挺胸一点不像是前几天昏迷几乎要丧命的模样。
他微微咧了咧嘴巴,卸下一口气重新坐了回去。
系统看着他半个月以来第一次露出来的笑脸:“都说了不会有事的,秦牧受这些伤就等于小刀子在你胸口处划两下,虽然出/血量看着挺可怕的,但没几天就能自己痊愈。”
系统自以为做了一个很好的比喻,哪料到江洛神情非但没有缓和,甚至还冷硬了两三分。
想了想系统也不知道自己哪儿说错了,立刻就遁了,既然这两人都没事了,那自己还是去打游戏吧。
入夜,秦牧站在门口看着夜空中闪亮的几颗星,不有紧锁眉头,思索了起来。
他到底是谁,又是从何而来,奈何脑海中一片空白,是真的一点都相关不起来了。
隔壁微弱摇曳的灯光毫无征兆地闯入眼角,秦牧扶着院墙慢慢挪到隔壁门口处,轻轻叩了三下。
桌前摊放着一叠宣纸,江洛放下手中的毛笔,打开门,看着斜斜倚靠在门框上面色些微苍白,蹙着眉的秦牧,向里看了一眼让出路:“进来吧。”
秦牧板着一张脸犹豫一瞬,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抬脚往里走。
江洛伸出手,很自然地搀扶着秦牧:“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秦牧脚下停顿了下,惹得江洛偏着脑袋看他,慌乱开口:“不是,我就是看这边房间灯还亮着。”
江洛抬头看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些秦牧看不懂的情绪,也不等他仔细研究便扶着他坐在桌边,顺手帮他斟了一杯茶水放在前面:“还差几个册子没抄完。”
秦牧歪着脑袋瞄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他嘴唇瓮动:“最近缺钱吗?”
他恢复地不错,虽然不需要再用到大量的伤药,甚至连每日喝的药味道也变了,但秦牧猜想这些药应该还是挺贵的,他视线落在江洛随便挽起的乌黑的发上。
前两天那里还能看见一支碧绿的玉簪,可从昨天开始,那支玉簪的位置便被一支木簪取而代之了。
江洛知道他现在就是一张白纸,尤其害怕给别人添麻烦,也不着急辩解,只是慢悠悠喝了一碗茶水这才开口:“不是最近,是一直缺钱,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秦牧张张嘴:“可之前也没见你做过。”
江洛拢了拢纸张,把它们收好:“前两天因为要照顾你,没时间誊写,今天正好拿出来一并写一写。”
秦牧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蛋:“等过两天我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我就能下田种地了。”
江洛扑哧一声笑出来。
秦牧楞了一下,也跟着痴痴地笑。
江洛道:“你以为今天下地明天就能长出来粮食了?”
秦牧挠了挠脑袋,这点常识他还是知道的,不免有点担心:“那家里一点钱都没有了吗?”他视线在江洛的头顶来回徘徊,江洛似乎有所感,伸手摸了一下脑袋上的木簪,笑着问:“怎么样,好看吗,我自己做的。”
是叶澜做的,那只玉簪是叶澜母亲的遗物,他也是没办法了只能拿着去了一趟典当行,换了将近一个月的粮票,只等有钱了再赎回来。
秦牧鬼使神差地也伸手摸了摸,眼睛直直盯着江洛的脸,轻声说:“好看。”
江洛半仰着脸,一张精致的笑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朦胧,透出一种柔弱的美/感,他:“我好看还是发簪好看。”
“你好看。”秦牧眼神透着些微迷离,在这句话脱口而出的同时他猛地回过神来,慌张后退两分:“抱歉,我、我失礼了。”
他站起来慌不择路就要跑,被江洛一把攥/住衣袖,头也没敢回,抖着声音问:“有、还有、什么事吗?”
江洛笑了,语气有些轻佻:“明明是你来找我,倒是反过来问我有什么事吗?”
秦牧慌得差点咬到舌尖:“我、我只是、来看看你。”
江洛绕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