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略微急促的呼吸声。
顾煜因为在全班面前丢了人,生着闷气,他背对着严律,迟迟不肯转过身来。
严律则从背后搂住他,“崽子,你的嘴还痛吗?”
然后他又亲吻着顾煜的脖颈,“以后痛就喊出来,不要咬着唇。”
顾煜羞红了脸,他愤愤不平地说道,“可我每次叫出来,你都会更兴奋,昨天都快一点了你还不停下……”
严律低笑出声来,将身体贴得更紧了,顾煜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却因为被抵在墙角中而无处可躲。
“崽子,别闹,我错了,真的错了。”
顾煜不想说话,只是一个劲地要作势掰开严律环在他腰上的手。
但严律搂得极紧,顾煜的后背贴着严律的胸膛,两人这么磨蹭来磨蹭去,当顾煜又感受到一炙热坚硬的物体抵在他身后时,他的身子僵在原地,不敢动弹了。
他小声说道,“阿律,在学校呢。”
严律垂头,咬着他的耳垂,“在家里又怎么样?”
许久,顾煜才红着脸说道,“在家里也只能弄一次,把你的精力用在学习上,不要用在我身上!”
说着,他又生气地说道,“以后再也不会和你玩答错一个问题就脱一件衣服的破游戏了,你都是骗人的!故意出难题!混蛋!!”
严律轻嗅着顾煜身上沐浴露清新的气息,手慢慢滑进他宽松的校服里,他低笑道,
“我怎么故意出难题了?那都是历年高考题改编的,你也可以随便问我。”
顾煜昨天被折腾了整整一晚上,终于在严律肯放过他时,他低/喘/着气趴在床上,腰下还垫着松软的枕头,望着洁白的墙壁时,才后知后觉地想明白了这个游戏不科学的地方。
“反正这个游戏不合理,我们俩无论是谁脱衣服,最后都是我吃亏!”
严律昨天晚上提出答错一个问题就脱一件衣服的游戏时,他兴奋地一口答应了下来。
然后特地往身上套了十来件衬衣,又疯狂围了四条围巾,穿了三条裤子,把自己裹得和北极熊一样。
当时严律就穿着单薄的短袖短裤,眉眼含笑地看着他四处折腾,也不多穿一件衣服。
他当时还心中狂喜,觉得他肯定要将严律赢得一件衣服都不剩了。
他最后才意识到,严律之所以坐在座位上动也不动,是因为他已经胜券在握了。
不是他在玩游戏,而是严律在玩他。
所以究竟是什么给了他自己能赢过年级第一的错觉?
严律先故意示弱,连续脱掉了短袖和短裤,只剩一件素色裤衩。
顾煜再提问时以为严律就要输掉全部衣服,激动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然而,再往后,严律就没错过一道题了。
全对。
一百分。
年级第一的实力,不容他人小瞧。
可惜的是,心灰意冷的他直到被tuō_guāng时才明白这个道理。
后来他回想起来,发觉严律完完全全可以答对那两道题,他根本就是为了后面方便才故意答错的。
世上怎会有严律这样的卑鄙无耻之人!
轮到严律问他题时,第一道题他就开始发蒙了,这和严律以前问他的题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的难度上。
最羞耻的是他们约定好要问足对方一百道题,而严律在问他第十六道题时,他就已经差不多被剥了个精光了。
昨天晚上,当顾煜/赤//裸着上身,望着自己最后一件裤子,犹豫地想着脱不脱时。
严律还抱着双臂,含笑问道,“崽子,你总不会要我亲自动手吧?”
说着,他就站起身来,往顾煜的方向慢慢地走了几步。
“如果我亲自动手,那可就不只是脱衣服这么简单了。”
顾煜面红耳赤地躲在墙角,用被子裹住全身,一截匀称洁白的腿却露在外面。
“我自己脱!”
后来严律就再也没有看着书问问题了,而是看着顾煜提问了,眼神牢牢地锁在他的身上,危险而又具有侵略性。
至少顾煜觉得很危险。
严律提问的速度愈来愈快,顾煜一开始不知道他在急什么,后来才明白,严律可能是担心时间不够用。
而那时才刚过八点半。
再后来,当严律问到第一百个问题时,他一时卡壳,居然回答不上来这个简单的问题。
而他身上又只剩下最后一件衣服,顾煜羞愤地直想闯出房间。
严律挑眉,拦住要冲出去的顾煜,笑着说道,“崽子,最后一道题可没有那么难。”
顾煜一生气,原本紧抓着被子的手一松,裹着全身的被子就掉了下来。
严律眼中神色蓦然一暗,他俯身捡起坠在地上的被子,帮小崽子裹好,然后又把裹成长条状的小崽子压到了床上。
……
夜已深,严律伏在顾煜身上,他不住地用力吻着顾煜的脖颈,边吻边低喃道。
“崽子,我抱你去洗澡吧?”
顾煜头发全被汗水浸透了,床上的被子凌乱地皱成一团,腰被用枕头高高垫起,原本白净的上半身全是暧昧的红色吻痕。
他的身子颤抖着,眼神迷离,呼吸也愈发急促起来,当严律的手渐渐往下滑时便不自觉地战栗了一下。
见崽子不答话,整个人都蜷成一团,严律便心疼地问道,“怎么了,还疼吗?”
顾煜轻轻摇摇头,望了眼床头的闹钟,哑着嗓子说道。
“都凌晨了…阿律,你不累吗?”
顾煜终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