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见过?”
女伴点头说道:“正殿里面摆放骨灰坛,站在外面远远的看就觉得很阴森。我胆子大,进去看过……我记得共是七具木偶,惟妙惟肖,跟骨灰坛摆在一块儿挺可怕的。”
杨元一:“我偷拿了一个木偶,回来的时候撞到朱冒才跟另外两个人将之前被杀死的两个人的骨灰倒进正殿外的沟渠里。”
蒋成天一愣:“哪两个人的骨灰?”
杨元一:“司机和被食人姬啃掉半边身体的镇民,他们已经被焚烧了。”
蒋成天震惊过后就是愤怒:“这群畜生!”
华国民众对于死向来是以敬畏之心对待,因此对于尸体、骨灰都是慎重对待,或是将他们葬于土地中,或是安放庙堂。这等将骨灰倒入沟渠、践踏亡人的做法令人愤怒。
吴畏拿起木偶,若有所思:“七个木偶的皮都是人皮?”
杨元一:“是。”
吴畏:“一个木偶半米来高,当时被杀死的女孩似乎是十二、三岁,她的皮不足以包裹七个木偶。”
杨元一和吴畏对视一眼,分别到门口低声商议、交换信息。最终决定趁着下雨天来临的时候将木偶放回祠堂正殿,杨元一说道:“朱冒才很害怕木偶消失,而且那天晚上的裙装女人不敢进入正殿,应该就是害怕木偶。所以木偶放在祠堂里能够压制异闻,接下来我们要等那只‘怨灵’异闻自己找上门来吗?”
吴畏摇头:“‘怨灵’异闻难以对付。”他沉吟片刻,看向董勇丰七个人,然后说道:“既然异闻不敢进入祠堂,那么你们在雨天到来前躲进祠堂里,至少能够保证安全。”
那七人面面相觑,其中青年大学生中的一个较为柔弱的女孩子开口说道:“我们躲进去的话,那……‘怨灵’要杀谁?那些镇民吗?”
吴畏反问:“你同情吗?”
女孩子:“我——”她语噎半晌后,小声说道:“要是能够阻止‘怨灵’杀人,总比不阻止的好。”
吴畏的话显得有些冷漠:“如果不是我的同伴善良,我绝对不会管你们的死活。因为你们不是我的雇主。”
女孩子被噎得有点难过,想要开口却被同伴拉住:“你疯了你?我知道你善良,但是善良要用在正确合适恰当的地方。和平镇的镇民有哪个像人的?他们罪有应得,本来就是他们当初见财起意,杀死那对母女才会产生‘怨灵’。现在他们还想害死我们来达到自救的目的,醒醒吧你,我们没有反击回去已经很善良了。”
同伴的话引来其他人的赞同,包括董勇丰几人。赵嘉光冷淡的说道:“或许你没有亲人死在这里,可能连骨灰都被倒进沟渠里,你就能善良。我们不能,甚至是想要手刃这群畜生。”
窦启元依是附和,虽然他们也知道和平镇不乏有善良的人——比如朱琴,但更多是如同朱冒才这样的自私的镇民。十几年来,为了自己能够活命不知害死了多少人。
那女孩之后在同伴的劝说下终于明了自己说出多傻的话,于是不再开口。
由始至终,杨元一没有说话。
吴畏惊讶的说道:“我以为你会安慰那个女孩。”
“啊?”杨元一刚才在走神,反应过来后摇头说道:“我知道这次的异闻很危险,没有那么不自量力担下保证。”
他跟异闻交手过,被震得整只手臂都是麻的,因此清楚这只恐怖异闻的危险。他最多只能保证不会见死不救。
商议完之后,杨元一趁夜将木偶放回去。而当天早上五点多开始下雨,连绵细雨,声势逐渐壮大。家家户户紧闭门扉,生怕听到一丁点歌谣。
两人护送董勇丰七人到祠堂,嘱咐他们躲进正殿。之后离开,从朱琴那里借来雨衣,于镇上大街小巷游荡。杨元一同吴畏分开,走了一段路后拿出手机来看了眼时间,早上八点钟左右。
扫了眼信号和消息提示栏,全都没有。
注视半晌后,将手机放回兜里,继续向前走。耳朵里只听到雨声和自己的脚步声,渐渐的,出现了另外一个声音,由远及近——
“翻翻翻花绳,绕上手指打好结。拉住线,勾出形,翻的花样真逗人。”
“……你翻一个大鸡爪,我翻面条一根根……”
杨元一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一条青石巷。巷子尽头传来几个小孩诡异整齐的歌谣和脚步声,他们走了出来,如同第一天撞见的那样,从雨中蹦蹦跳跳的跑出来。
不同的是,这回他们身上的雨衣染满鲜血,雨水都打不掉的浓黑鲜血。他们见到杨元一立刻停下脚步,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纷纷跑过来问:“哥哥,我们谁的手最巧?”
杨元一静静注视着他们,退后两步,绕过他们朝前面走。几个小孩留在后面,安静的、齐刷刷扭头瞪着他,面无表情,诡异莫名。
走到青石巷的拐弯角,面前是一栋老房,房门紧闭。屋檐下用铁钩吊着一具尸体,尸体已经被开膛破肚,肠子垂到脚下,双手被切掉。旁边放着两个桶,桶里装满血水。
场景如同屠宰场,尸体像是被铁钩吊起来等待腌渍的肉。大风刮过来,尸体敲打到门上,‘啪啪啪’的声响。
过了一会,杨元一听到脚步声,有人跑出来开门,看到吊在门口的尸体猛然发出凄厉的尖叫。
七个小孩不知何时到了他的身后,无声无息的看着这一幕,用天真童稚的声音说道:“我跟他玩翻花绳,他输了。输了要惩罚,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