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一句刚完,便听见身后某人嘴里发出一阵得意的叫声,“花花!”
花花?
本来普普通通的一个名字,即便有点老气横秋,好歹也是个名字,偏偏从楚淮睿的嘴中冒出来,就特别的不是那么回事,一想起他说自己是小狗,她这气就被撩上来了。
反正回去也是送死,何不在死前正正自己的名声?她要让楚淮睿这厮知道,她彼岸不是狗,就算不是人,那也只能是鬼,是魔,而不是那种为了迎合主人心意的狗。
彼岸转身一个箭步向后冲去,便将楚淮睿的身子摁到了墙角,明明自己比他矮半个头,却偏偏要摆出一副很强大的气势,用一种威胁的口吻道:“别再叫这个名字,否则我把你撕了!”
楚淮睿紧紧地贴着墙壁,啼笑皆非地道:“好!”
彼岸仰头看着楚淮睿灿若星辰的眼睛,既然有一瞬出神,好在她定力足够强,很快她便低下头来,转身欲走,而楚淮睿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一脸严肃地道:“你的任务失败了?难道不想想对策就要回去送死?就算你不珍惜自己,但雪彤姑娘还是要救的,不是吗?”
“什么?”彼岸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从来没有在楚淮睿的面前提过阴阳殿的事,也从来没有告诉他自己的任务,他是如何知道的,而且能够说得这么准确。
楚淮睿挑了挑眉,“待出了城我再跟你细说。”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彼岸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书生,即便他的身高摆在这儿,可依然是手不提,肩不能扛,面对那些凶狠残暴的杀手,难道他还要跟着她一起潜入殿中,杀出一片血路来?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楚淮睿此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肃,“总之你有危险我是不会不管的,况且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
彼岸现在所走的,真的是一条死路。
她曾经是大司命,所以了解阴阳殿,更了解阴阳殿中那些惨无人道的规矩,她不是没有想过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溜进去,然后跟云实来个理应外合,将雪彤偷偷地救出来,可是此法根本就行不通,因为要对付她的,可不只殿主一个,还有个幽灵,幽灵一定会将雪彤看得死死,绝对不会让她有机会得手。
“好!”如今楚淮睿既然愿意出手帮她,她又何必再闹别扭,再纠结下去呢?只要能够救出雪彤,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上马吧!”楚淮睿说完,便当先上了马。
彼岸看了看面前的两匹马,再看了看连同自己在内的三个人。
“我去租马!”
彼岸转身欲走,谁知纤腰却被楚淮睿一把搂住,他一个借力便将她捞上了马。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两人共骑一匹,成何体统?”彼岸作势就要跳下马,却又被楚淮睿拉了回来,笑道:“两个大男人共骑一匹有何不体统的?况且咱们现在无业游民,能省就省点。”
彼岸这才想起来自己穿了一身男装。
好吧!看在钱的份上,就跟你共骑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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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秘密
半月前彼岸突然回京的那一场风波渐渐平息,守门的士兵们也没有往日那般严厉,加之彼岸如今一装扮,京卫的配合,出城那可是相当的顺利。
三人两骑出了城之后,便寻了一处小土坡背风的地方暂时歇息,楚淮睿也说出了彼岸刚刚一直疑惑的问题,为什么她什么也没有告诉他,他却还是知道了?
当初彼岸夜访杏园时,楚淮睿还不知道她的真实目的,只以为彼岸与煜王相处了半年,可能心中对他有些倾慕,故冒着危险回来了,可是在彼岸受伤的那段时间,煜王明明邀请过她去王府,可她却一口拒绝了,当时站在门外的楚淮睿听得一清二楚,那时他就怀疑彼岸找煜王一定另有目的。
后来彼岸出走,楚淮睿知道彼岸的目的没有达成,于是他便去了王府等她,谁知正如他所料,彼岸真的来了王府,这便更加确定他自己的想法,只是当时他还是没有猜出她的目的何在。
后来经过冯友磷一案,楚淮睿将具体的细节告诉了彼岸,他以为此案不会那样顺利,早做好了第二手准备,结果却出乎了意外的顺利,看来彼岸便没有把他筹划的经过泄露出去,当时他又排除彼岸作为细作的嫌疑。
煜王身份尊贵,又是皇子,将来可能还要荣登大宝,成为天下的主人,接近他自然有千百种理由,但这些理由大多都只分为三种,第一种贪图富贵或想出人头地,这种人大多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借着煜王之势飞上枝头,显然彼岸便不是这样的人。
第二种,就是怀着各种目的,暗怀鬼胎之人,他们大多都会破损煜王现有的利益为前提,显然彼岸便没有做过伤害煜王的事,故她也不是第二种,那么只剩下最后一种,接近煜王非出自本心,被迫接近却又不愿意加害的。
彼岸昨晚临时起意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