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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蘅芜笑了笑,又像是想起什么说,“桂助理不必这么见外,吞并霍氏这是c市人都知道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突然?”
“其实也不是突然,颜总很早以前就有计划了。”
“最近我在霍氏上班的朋友说,他准备辞职,早点投到君安司下,反正早晚都要为贵公司干活。”
桂助理听了心里高兴,“霍氏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过凭着在c市的资历才能苟延残喘,在市场上的竞争力早就不抵君安了。”
“那么我那朋友说的倒是真的了”,阮蘅芜回道,“既然霍氏竞争力早就不如以前,为什么君安还要收购?”
“这一点我也不太清楚”,桂助理从后视镜里望了一下阮蘅芜,“颜总的心思哪里是我能够明白的,阮医生这么感兴趣,倒是可以当面问问他。”
阮蘅芜只笑笑便不再说话了。
沉默了一会儿,桂助理便说码头到了,她方下车乘船。
她刚才只是佯装丝毫不知情,为的是套出桂助理的话来。只是桂助理显然并不打算跟她说的过多。阮蘅芜刚走进那所灯火通明的别墅,宋妈就迎上前带路,她走上那个长长的别具一格的楼梯。颜玉在楼梯的转角处跟她打了招呼,便引她到第二间房去。
颜君昏昏沉沉的又睡着了,室内为了便于她的休息只开了一个地灯。阮蘅芜拿着医药箱前去给她测体温,甫一坐在床边颜君就醒了。
她睡得不踏实,感到床边陷下了去,便期待的睁开眼睛。
“阮姐姐!”颜君惊喜地叫道。
阮蘅芜安抚的微笑,“38点6度,你要打点滴才会快点好起来。”
颜玉此时被一个电话叫出门去。
颜君对阮蘅芜说,“我竟然没有想到生病这个方法,真是够蠢。”
阮蘅芜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小君,现在你只要把身体养好,其他不用管”,她压低了声音凑近颜君,“等你身体好一些,如果颜玉还是不放你走,车毓修便会有所行动。”
颜君握紧了她的手,“阮姐姐,你不知道,我已经在岛上过了一个多月。除了宋妈阿升,你是我在这一个多月里见到的唯一的外人。”
她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在这之后阮蘅芜便固定好时间,到岛上给颜君治疗。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一个礼拜已经过去。颜君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这段期间有时颜玉能陪她半天,有时候她早上醒来忽然发现身边沉睡的人,还有更多她不知道的时候,半夜回来的颜玉久久盯着她的睡颜。
天气阴晴不定,阮蘅芜比之平常来的晚,她把湿淋淋的雨伞搁在门口,刚进门来就打了几个喷嚏。
阮蘅芜对颜君抱歉道,“坐船坐到一半忽然下雨,这伞还是我借用的。”
“没关系。”
“今天是疗程的最后一天,感觉好多了吧。”
“好多了。”
颜君的脸依旧苍白,瘦的像是一个透明的人。阮蘅芜长叹一口气,“总这样待着对恢复无益,即使身体没有了问题,精神上还是病着的。”
颜君和她一起走上楼梯。
屋外几声惊雷轰然响起,本来就尚未痊愈的颜君吓得蜷缩在楼梯的角落,阮蘅芜看她这样,想起她那顽疾,不禁心生怜惜,她宛如姐姐一样拥着颜君瘦弱的肩膀,轻声细语慢慢拍打着她。
“小君,你这样我很心疼。”阮蘅芜鼻子有些发酸。
她搀起颜君到卧室里去。
“阮姐姐,给我讲讲外面的事吧。”颜君躺在床上,输液瓶里的液体有节奏的流进她纤细的青色血管中。
“好,你想听什么?”
“就讲讲c市发生了什么。”
阮蘅芜眉间有隐隐难色,若说c市发生的最大新闻,不就是君安吞并霍氏吗,看着颜君期待的眼神,她不忍骗她。
于是她道,“小君,我把你看作朋友,不会骗你,但你要有足够的准备,才能听到真相。”
“我都这副模样了,阮姐姐你直说。”
她整天像孤魂野鬼一般,在岛上的这一个多月,经历的巨变种种,除了颜玉,还能有谁,还能有什么事能重创她呢?
阮蘅芜不放心,她握紧颜君的手道,“对我而言,说出这些事情很容易,我把你当成和我平等的人看待,所以说真相对我没有害处,但是对于你而言……”
“相比一个又一个谎言,我更喜欢直面真相。”颜君打断了她的话。
而阮蘅芜的下一句话让颜君宛如晴天霹雳。
“颜玉和你,并不是亲生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