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来暑往,春末夏至,时间像一把杀猪刀般残酷无情,无情的扼杀着人们的青春,在脸上刻上一道道痕迹,生怕人们忘记他的存在。
杨子东就是这样的一位被摧残的小人物,在他生命中的前二十来年就这样悄悄溜走,一去不复返,刚刚高中毕业的他背着自己的行李匆匆的从他混迹了四年的三流大学滚蛋了,而且毫无悬念的毕业就失业了,爸妈费了好大劲才帮杨子东找了个在医院办公室的工作,也不至于飘荡在街头招工广告前面了,总算是了结了老两口的一桩心事。
岭北市的北火车站进站口,杨子东身穿一身过气的牛仔服装,步履坚定的离开了混迹多年的故土,踏上了漫漫的旅途,直奔一个位于北方某普通城市——龙阳市的二线城市。瘦削的面庞上显示着无法掩饰的刚毅坚强,高挺的鼻梁昭示着他的桀骜不驯,一双大眼睛冷厉无比,微微上翘的薄薄嘴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微笑。颧骨上一贴创可贴更加增添了他的几分硬汉形象。
这样的形象一旦出现在公众场合,立马就会成为少女和少妇杀手,这不,站台上刚下高铁的几位乘务员小妞就被他深深地吸引了,低声的窃窃私语着,不知道在谈些什么,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暧昧之色。
杨子东看在眼里,心中却浑不在意,他正想着自己的心事,向往着美好的医院生活,想着尽快的见到自己的新同事,开始自己新的生活,想到这些不由的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落寞,自己去年报考警校而耽误了前程,被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局长的侄子给顶去了自己的名额,为此,杨子东免不得好长一段时间的压抑,无奈,路还要继续走下去,遵从父母之命选择了复读。而这一年的复读换来的是杨子东仍旧是一个三流野鸡大学,父母也是一阵的摇头叹息,对杨子东也不再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希望,只是告诉他上了大学也要好好学习,哪里都能实现自己的理想之类的话语,而杨子东也只是安慰的点点头,默许了。但是内心深处对这个社会的黑暗却又更加加深了一层。好在无论如何大学四年总算是混下来了,还靠着爸妈找了个工作,生活的脚步也能向前迈进了。
杨子东深深地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随着一缕淡淡的烟雾吐出,他的思绪也暂时告一段落。背着自己的军用背囊,随着人流检票上车。
杨子东今天下午排了半天队才买上了一张k字头的硬座,到了站台上检票上车,车厢内已经坐了不少农民工打扮的人,大包小包的摆的满满当当,空气中充斥着臭脚丫子味和泡方便面的味道,杨子东就是一阵的皱眉,拎着行李艰难的缓步寻找着自己的座位,还好,是个靠过道的位置,这样起码不会那么拥挤。
放好行李,杨子东缓缓的望向窗外熟悉的城市,此时已经是华灯初上,远处的高楼大厦已经闪耀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勾勒出建筑物的基本轮廓,高架桥上车流拥堵,缓缓的爬行着,天空中隐约有星光闪耀,火车另一侧的农田画成规矩的棋盘式,绿油油的麦苗在夜幕的掩映下也变成了深绿色,晚归的老农们开着农用拖拉机,嘟嘟的响着,颠簸着。
两幅画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是经济至上,工业污染的繁华都市,一个是原汁原味,充满绿色的田园景色,不知怎地,杨子东每次看到这绿油油的麦田就觉得心灵一阵的平静,是那种找到心灵港湾的感觉。
忽然车窗外传来一阵阵的哭泣声,放眼望去,一大群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正在洒泪分别,伴随着远处火车的隆隆声,形成了一副独具暑假特色的分别场景,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大学生离开母校,各自踏上自己人生的新征程,与混迹四年的母校分别的季节,各自见面的机会就会很少,甚至这辈子都将不再见到,尤其是那些劳燕分飞的情侣,则更加尽情的发泄着自己的感情,哭的稀里哗啦的。
火车站,一个寄托了离别和聚首的地方,记录了多少人间的悲欢离合,离愁别绪,记录了多少人的影子,多少的故事,多少的回忆。
随着列车乘务员高音喇叭的催促,这些莘莘学子才依依不舍的分开相互搀扶的手,紧紧拥抱过后才极不情愿的分开,伴着一声声“珍重!珍重!”大家才登上了远行的列车。
杨子东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他实在不忍心看到别人流泪,尤其是这么多人一起流泪。心想:想起自己四年的大学生活,免不了一阵的唏嘘感慨,幸亏自己没有白白的虚度光阴,本着“学不好可以玩好,玩不好可以吃好”的原则,杨子东在大学期间也是好好的疯狂了一把。
就在杨子东慢慢的入定,陷入无限yy之中时,一道银铃般的女声传入了杨子东的耳中“你好,让一让好吗?”
杨子东确信这美妙的声音就是对着自己说的,因为声源离自己的耳朵太近了,甚至声浪打到他的耳朵上,还带着一丝痒,回头望去,只见一双毫无赘肉的美腿正俏生生的站在自己身边,缓缓上移,便是一对浑圆挺翘的汹涌,单薄的女式白色衬衣高高隆起,似乎要将束缚突破,汹涌而出,看的杨子东喉结一阵的耸动,再看向这尤物的主人,瓜子脸上一脸的冷峻,长长的睫毛微微弯曲,遮掩着一双灵波流动的美目,小巧的穹鼻微微上翘,更给人一股鬼灵精怪的感觉,一双瘪瘪的樱桃小口又开口了“你好,能让我过去吗?”说罢还伸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