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却没有出现,那时候他有过一瞬间的慌乱,甚至想过贺成功是不是不喜欢将就他的懦弱羞涩了,不过很快他又自己推翻否定了一切想法,贺成功的承诺和他哥说的话不断出现在他脑海里,他也不断的告诉自己,他不能胡思乱想,不能再那么不自信,贺成功是喜欢他的,他要学着相信,更要学着自信。
不过,再多的心理建设都不如事实,当潘向东说出贺成功为何迟迟不归时,他真的是松了口气,同时又隐隐有些担心,怕他太累太烦,不知道该不该给他打个电话关心一下,纠结了整整一个晚上,最后他还是找了他哥求助。
“打吧,二少对他那么好,现在正是他最烦的时候,他虽然不能为他做什么,至少可以关几句吧?”
想了那么多,蒋天赐仿佛是做了多大决定般,紧握拳头站起来走向摆在堂屋里的电话,当他的手伸出去拿起话筒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居然有些颤抖,不过他不能后退,哥说得很对,他不能只享受二少的给予,哪怕只有一点点,他也想试着作为给予者。
“嘟嘟嘟”
一手拿着话筒,一手颤抖的暗下那串早已背得烂熟于心的数字。
“谁?有话说话,没话挂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人接了起来,贺成功很不耐烦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蒋天赐差点没有直接挂断电话,即便隔着电话,白皙的小脸也染上了少许红晕,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道:“二,二少,我是天赐,你不要挂我电话”
远在京城某处豪宅里的贺成功闻言猛的一跃而起,脸上就跟中大奖了一样荡开灿烂的笑容。他的小不点儿终于给他打电话了,虽然让他等了二十几天。
“天赐?天赐是谁啊,我咋不记得了呢?”
拿着电话往外走的贺成功明明高兴得都快飞起来了,嘴上却忍不住犯贱了,好吧,他承认等了二十多天才等到他的电话,心里能没有那么点儿怨念嘛?伴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无数次他都想开车冲到东泉村去抓住他狠狠的打一顿他的小屁股,好在每次残留的那点儿理智都及时的阻止了他。
可电话对面的蒋天赐又岂会知道他心里那么多的复杂?一听他既然都不记得他了,双眼瞬间泛红,脸色惨白得鬼一样,声音更是抖得不像话,才二十多天而已,他就忘记他了吗?思及此,眼泪啪啪啪的往下掉,强烈的羞愤充入心田,难受得他都快要窒息了。
“别啊小不点儿,我这跟你开玩笑呢,你别哭啊。”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抽泣声,贺成功终于急了,啥怨念不爽都瞬间抛到了九霄云外,妈的,他咋忘记他家小不点儿是属兔子的呢,艾玛好心疼,不知道掉多少金豆子了。
“哇呜呜……”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蒋天赐更是哇的一声嚎啕大哭,才十四岁的他本来就有些懦弱羞射,好不容易克服了心理难关主动给他打电话,结果居然发现他都不认识他了,现在又说是故意逗他玩儿的,上下起伏的心情搞得他彻底的崩溃了,整个人哭得稀里哗啦。
“艾玛我的小心肝儿,你别哭了行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等我回去让你狠狠的抽两巴掌行不?求你别哭了,劳资心肝儿都要碎了。”
贺成功那个心疼啊,扬手就给了自己两巴掌,他这是闹啥呢,闹到最后心疼到不行的反而变成了他自己,作,真他妈死作。
电话那头的哭声还在持续着,贺成功的忏悔混杂着甜言蜜语不要钱的拼命往外吐,谈恋爱谈到他们这个份儿上,也算是牛逼奇葩的了。
可是——
“天赐这是咋啦?谁欺负你了?告诉烨哥,烨哥找人揍死他。”
也不知道东方烨是不是故意的,刻意扬高的声音清晰通过话筒传进了对面贺成功的耳朵里,没等抽抽噎噎的蒋夭赐说啥,电话里爆出恐怖的粗吼:“烨哥?蒋天赐你他妈给劳资说清楚哪来的烨哥?合着劳资才离开二十几天就野男人跑来撬墙角了?妈的,劳资马上就回去,让那个奸夫洗干净脖子给劳资等着。”
强烈的醋意淹没了理智,贺成功哪还管得了那么多?抓起玄关出的车钥匙就跑了出去,连他老妈在后面叫他都没听到,此时此刻,他只想冲到东泉村儿去宰了那个奸夫。
“我脖子挺干净的,不用再洗了,倒是你,贺二少,是个男人不?丢下小不点儿不闻不问就算了,人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给你打个电话,你还能把人给惹得哭成那样,我可真对你刮目相看了,你要不懂得珍惜,干脆就放手把他让给懂得珍惜的人吧。”
轻轻松松就抢过了蒋天赐手里的电话,东方烨撇嘴各种的嘲讽,他是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啦,但他让天赐哭就是不对,不玩玩儿他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烨哥”
回过神的蒋天赐伸手想要抢回电话,可他的身高明显差了东方烨一大截,加上东方烨也故意举高了话筒,他整个人都扑到他身上了也没抢到。
“操,你他妈啥玩意儿?劳资的事儿啥时候需要你来说三道四了?滚你妈的蛋!”
电话另一头,贺成功早已火冒三丈,杀人分尸的心都有了,活了二十几年,还从没有人敢撬他墙角,这猛不丁的就冒了出来一个,特么还撬的他唯一动心的墙角,他能不想杀人嘛?
“嘟嘟嘟……”
回答他的,不是嘲讽,更不是对骂,而是直接挂断电话的声音,贺成功气得一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