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这才离开教室。
不一会儿教室只剩他一个人。怀夏把叶恒的试卷从课桌里拿出来,小心翼翼把揉皱的地方压平,看见答题卡上用红笔写着“103”。这是叶恒高中第一次数学及格,而且还上了一百分了......
叶恒回教室的时候,发现怀夏正拿着自己的试卷,在上面做记号。他只当没没看见,把手机拿出来玩贪吃蛇。
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怀夏在一旁安静的看着。等叶恒一关游戏结束,才轻轻抓住他的衣袖,笑容还是像以前那样甜,声音轻轻的,“叶恒…你这次数学上一百分了!我把你做错的题都标注出来,把答案写在旁边了。”
叶恒没说话,继续玩游戏。
怀夏有些失措,但是更害怕叶恒再也不理自己,明明急得快要哭出来还是强忍着。
他忽然想起叶恒喜欢听自己叫他哥哥......
怀夏揉了揉眼睛,犹豫片刻,右手轻握着叶恒的手背,软软的声音唤他,“哥哥......”
叶恒终于没再玩游戏,面无表情的望向怀夏。
发现叶恒在看自己了,怀夏心里好过了许多,叶恒才没有不理他……
怀夏的脸颊红红的,甜甜的笑着拉过叶恒的手,慢慢往自己额头探去。就像以前对他撒娇一样,“哥哥......你摸摸这里。”
一边依赖黏着自己,一边瞒着自己给别的男人买东西,还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叫管自己叫哥哥。叶恒怒火中烧又不知何处发泄,只想把那个野男人找到狠狠揍一顿出气。
在碰到怀夏额头的那一刻,叶恒猛地甩开他的手,拿着自走出教室。
“老大,你这是去哪儿啊?马上就上课了。”冯彦侯见叶恒要走连忙问他。
“训练。”叶恒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跑到体育馆。
怀夏低下头,自己抹掉了脸上滑落的眼泪。
第二节自习课是沈恩在讲台守着,从他进教室起怀夏一直趴在桌上。沈恩只以为他是累了休息一会儿,埋头批改作业没在意。直到下课铃响,沈恩发现人还没醒。
“怀夏…怀夏……”叫了他好几次,怀夏都没反应。手往他额头探去,沈恩这才发现烫得厉害,估计烧得不轻。
他通知了班主任王老师,接着又打了一通电话。不出两分钟楚夕远便赶来了,连忙将怀夏抱起来,和沈恩一起离开了教室。
班主任还得守着学生下课没法离开,他给怀夏妈妈打了电话,说沈老师的课都上完了,会把怀夏送到附近的医院,让孙雪琴直接去医院汇合。
怀夏爸爸在外地出差,家里只剩孙雪琴一个人。她在电话那头连连道谢,立马到楼下打车去医院了。
怀夏昏昏沉沉地睡着,眉心揪在一起,不时难受得轻哼几声。眼睛也是红肿的,像是哭过的样子。沈恩担忧地将人搂着,不时安慰几声。
“下午就觉得不对劲了,竟然烧得这么严重……不知道叶恒那小子跑哪儿去了,病成这样都没人发现。”沈恩见怀夏虚弱的模样,不免觉得心疼。
楚夕远默默加快了车速往医院赶。
这段时间流感严重。两人陪着孙雪琴一起挂完急诊,量体温,抽血化验,幸好只是普通感冒发烧,一直到怀夏躺在病床上打点滴才回家。
陈伟突然发现自己忘了一件事。他走到叶恒桌前,发现人没在。忙问瘦猴儿,“老大呢?”
“之前突然说要训练,去体育馆了。干嘛?”
陈伟道:“喔,忘告诉他了。谢晓敏托我把生日礼物送给他,今天早上他还没到,我直接放他桌上了。老大等会儿要是回来你帮我说一声。”
瘦猴儿没太反应过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只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拍拍陈伟的肩膀:“算了吧,还是你自己告诉他吧。”
第八章
叶恒提前去了体育馆。不过是普通的训练,他却像如临大敌。每次扣球的时候都带着一身戾气,进攻时杀伤力之强,就是练习多人拦网也没人拦得住,对方心里还有些发憷。
大伙儿都看出他似乎心情不太好,平时爱开玩笑的几个也没敢再嬉皮笑脸。就是中途练得累了,一见他那张臭脸也不敢嚷嚷着要休息,直到累个半死才回宿舍。
身体分明已经疲惫不堪,叶恒却在床上躺到大半夜也没睡着。一闭上眼脑海中就浮现出怀夏的脸,又想起早上的糟心事,被折磨得心烦意乱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叶恒倒起得很早。在食堂吃完早餐,习惯性往小卖部走去。经过门口的时候停留了一阵,他还是到货架拿了瓶牛奶才回教室。
叶恒觉得奇怪,怀夏总是很早就到教室学习了,这会儿却只看见满桌试卷和练习册,估计他可能去厕所或者办公室了。
他把牛奶放到怀夏课桌里。又瞥了眼桌上杂乱的试卷,冷着脸替他整理好,放进之前给怀夏买的小兔子文件夹里。这才拿出语文书,看怀夏用五角星勾画的必背篇目,荧光笔涂上的重点翻译段落,还有红笔圈出的容易混淆写错的汉字,条理清晰,一目了然。
叶恒心不在焉的翻着语文书,翻到《赤壁赋》的时候,突然发现上次写错的“嫠”字旁用红笔画着五角星,不知何时还被画上一个愤怒的小表情……
直到早自习铃响,他还是没看见怀夏。
班里同学都开始读文言文背古诗词,他往门口看了一眼,仍没见怀夏进来。
叶恒发现他桌上的化学练习册只写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