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绝对不会吃。
“娘娘啊……”连灵听着眼睛都红了,心里不免把徐家记恨了三分,二十多年来从不来人探望自家娘娘,好不容易来一次,还是来求娘娘帮着擦屁股,这都是写什么人啊!
登登——寝宫门外一阵敲门声,是守在门口的小太监,“娘娘,八皇子殿下带着陈家公子来探望您了……”
还不等小太监传完话,寝宫的门就被推开了,皇甫慕跟个小蚂蚱似的跑了进来,“母妃,母妃,猜猜看谁来了?”
皇甫慕拉着身后的人就跑到了徐妃卧床的屏风前,喜悦的说道:“是表哥,我带表哥来探望您了。”
“参见徐妃娘娘,”陈远陌在屏风前请安,恭敬的说道:“听说徐妃娘娘您病了,外甥实在有些担心,便求了八皇子殿下带我进宫来探望,虽然略有唐突,还请您见谅。”
徐妃抓了抓背角,声音不免冷了下来,完全没有以往的那种和蔼之气,“远陌,真的只是探病而已吗?”
就连心智不全的皇甫慕也听出了徐妃雨中带刺,“母妃……?”
“八皇子殿下,”陈远陌笑着看着皇甫慕说道:“您可是悄悄去宫门口等我的,这次连贴身内监都没跟着,您就不怕他担心吗?”
“哎呀?安然?”皇甫慕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儿个一大早为了摆脱安然,就指使他做这个做那个的,估计他现在见自己没了影子,怕是着急坏了吧。皇甫慕一想到这里,连忙请辞了,“母妃,儿臣先离开一会,你先跟表哥聊着。”说完,皇甫慕起身一溜烟的就跑了。
等皇甫慕离开寝宫后,徐妃才缓缓的说道:“远陌,你利用慕儿入宫,现在又支走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徐妃现在唯一宝贝的就是他的儿子了,虽然皇甫慕心智不全,但在皇宫里也是没人敢惹的,不就是有徐妃这个母亲撑腰,陈远陌利用皇甫慕对他的好感来达到目的,徐妃能不介意么。
陈远陌听出徐妃的怪罪来,他立刻跪在地上,焦急的说道:“徐妃娘娘,您别生气,我这么做也是情势所逼,金陵发生的事情我都听大舅舅说了,如果我现在求着见您,您是不会见我的,所以我才出此下策。”
“金陵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
“是的,大舅舅全部告诉我了。”陈远陌如实回答:“他们求我……求我劝说您回金陵。”
“大哥那个混蛋!”徐妃气急之下居然口出脏话来,“自己儿子干下的丑事解决不了,还要拖小辈们下水?!”说着,徐妃撑起身子来,嗓音略微沙哑的说道:“远陌,这件事情你别管!大哥他求你,你也别觉得不好推辞,远陌,你要记住,你姓陈,不是姓徐,不必为了徐家东奔西跑!”
“我懂徐妃娘娘您的意思,”陈远陌跪在地上,低着头说道:“我也不怕您生气,就直说了吧,其实就我心里对徐家一点感情都没有,他们从来没有来过帝都探望过我,我出生之后,母亲也从未带我回国金陵,就连母亲的葬礼,他们也不出现,他们对我来说,太陌生了,我也是个自私的人,您认为,我会被大舅舅说动,为了保住他的儿子,冒着惹您生气的危险进宫吗?”
“哦?”徐妃挑眉,“那倒是说说你来见本宫的目的。”
“我是来帮徐妃娘娘您的。”
“帮本宫?”
“是的,”陈远陌点点头,动之以情道:“母亲去世,您怕我和姐姐在陈家受欺负,是您出面,帮我们捍卫了地位,母亲的嫁妆被祖母占为己有,是您出面,帮我们把嫁妆抢回来,姨娘恶毒,要把姐姐嫁给痨病鬼,也是您出面保住了姐姐的幸福,我们姐弟俩欠您这么多,无以回报,所以这次徐家出事,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帮到您的!”
听完陈远陌的话,徐妃的这才不那么怪罪了,“不用你帮助本宫,只要本宫病着,就回不去金陵。”
陈远陌抬起头,透过屏风看着靠在床上的人,问道:“徐妃娘娘,您不惜自残身体也要留在帝都,是不是怕以后皇上知道了,以为您跟那三十万两被贪有关?”
屏风另一头一阵沉默,徐妃默认了。
“可是徐妃娘娘,您有没有想过,清者自清,”陈远陌继续问道:“如果您不去金陵,这不正坐实了您已经得知三十万两饷银被瓜分有关了吗?”
“清者自清?世上冤死的人何止百万,”徐妃冷笑一声,说道:“本宫不去金陵,是防止皇上以后派人去金陵查时,见本宫在金陵,把本宫和金陵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联系在一块,本宫不想趟这趟浑水!”
“徐妃娘娘,您是姓徐的,就算您二十年未回金陵,但徐家一旦有事,您或多或少都会被波及到的,”陈远陌为她分析道:“徐家乃金陵首富,而金陵又是中原列国里最为富有的地方,徐家可谓富得流油,难免不会被其它人妒恨。就算有人告诉皇上,徐家与郾城大水有关,说徐家贪了三十万两饷银,皇上也不会完全相信的。皇上心里有自己的一杆秤,他现在就是要试探一下,这个消息的准确性。”
徐妃听出门路来了,“你的意思是指在试探本宫吗?”
“没错,”陈远陌点点头,“皇上现在还没下令彻底调查这件事,但他心里得有一个底才是。徐妃娘娘,皇上已经悄悄派人来了,您可要千万当心。”
“皇上派人?”徐妃想破头皮都想不出,“皇上怎么试探本宫?你倒是说说看。”
“徐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