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带来了郑高郎,郑高郎没了上次来时的趾高气昂和任性,反而神情有些畏缩,也不大敢跟人对视。
他脸上还带着新伤,一只眼睛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看来不久之前,他被人狠狠修理过。
见到姜七七,郑寡妇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道,“七妹妹,找到你就好了。我知道你是个好的,你一定会帮我们的。”
“怎么了?”姜七七往后一躲,避开她想要拉她的手。
她跟郑寡妇不熟啊,两人短暂的见过一次,也是不欢而散。郑寡妇离开的时候,还愤愤不平呢。
怎么,过了几个月,她失忆了?
郑寡妇没拉到她的手,也不气馁,“七妹妹,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孩子他爹早早的去了,扔下两个孩子给我。我是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两个孩子长大啊。我不容易啊。”
姜七七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认同地点点头,“是不容易。”
郑寡妇这人能够自己将两个儿女拉扯这么大,还将郑高朗养得这般肥头大耳的,确实不容易。
郑寡妇心中一喜,果然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女人最是好骗。
她卯足了劲,又挤出了几滴泪水,“当初姜木死活要跟我过日子,我是供他吃供他住,可是这个挨千刀的,他现在在外边有了人,不管我们母子死活,家中快要揭不开锅了。”
姜七七看看陆闻人,对郑寡妇抱歉道,“四哥的事,我管不了的。”
郑寡妇嚎哭出声,“七妹妹,你可怜可怜我啊,家中已经无米下锅了,我们快活不下去了啊。”
他们之间的事,姜七七不想参与过多,便没松口,“你找我也没用啊......”
郑寡妇一直装可怜,见她不肯松口,便恨声道,“找你没用,找你没用?那我该找谁?姜木是你四哥?你叫他一声哥,就得管他的事。我实话跟你说,姜木在我那,花了好多钱,我今天来,是希望你把钱还给我。”
姜七七深呼吸,压住脾气,“姜木花了你的钱,自己去找他,我不拦着你,如何来找我呢?”
郑寡妇失魂落魄地跑来跟她要债,应该是是跟姜木交手之后落了下乘,没有办法,才找过来的。
若是这样的,郑寡妇这是把她当作软柿子捏了。
这可真让人不好受。
郑寡妇尖声道,“你们是他的亲人,他花的钱,你们就应该还。”
她当然可以去找姜木,但如今姜木有了个神棍的名头,多的是人护着他,她根本近不了姜木的身。
她也带着儿子去找了姜父姜母,可惜的是,他们正好不在家,让她扑了个空,这才找上姜七七。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姜木难道就没有给她钱花吗?姜木从家里面借的骗的,卖地的钱,难道不是,与她一起花了吗?
两人好的时候一起想办法骗家里人的钱,如今不好了,倒是说姜木花她的钱,找家里人来要,这是什么道理?
“我如今已经嫁人了,四哥的事,我真管不了,你还是回去找他好好商量。”说完这句,姜七七不愿多说,想退回院子关上门。
因为上次见面,对郑寡妇的印象不好,这次姜七七都没请他们进来。所以退回去也很方便。
郑寡妇哪里能让她如愿,她快步上前,将脚卡进门缝中,让门关不上。
姜七七微微不悦地看向她,“你这是做什么?”
郑寡妇面目狰狞地道,“一个不管两个也不管,你们是不是一家人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寡妇?啊?不让我们母子活,那你们也别想活了。”
姜七七放开门,凝视着她,“你是来找事的?”
郑寡妇被她盯得后背生寒,嘴上却不肯认怂,“你想干什么?啊?光天化日之下,我可不怕你。你不要过来。”
郑高郎也怕,低着头不住地往后退。
姜七七不说话,只慢慢逼近郑寡妇。
她家离村子有一段距离,就算郑寡妇在这里面,叫破了喉咙,也不会引来什么人。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让她知道自己不是什么软柿子好了。
女人们的争执,陆闻人也不好参与,又怕姜七七吃亏,所以他只站在一边守着她。
见她似乎动了火气,适时提醒了句,“七七。”
姜七七让他安心,“这边不会有人来的。”
话音刚落,哒哒的马蹄声响起,远处有几匹骏马飞驰而来,停在田边。
打头的一人解了黑色的披风,露出里面一身白衣。
看到门前站着的几人,他扬声喊道,“这么多人在这儿,是在做什么啊?难道是知道我要来,所以在门前候着的?”
陆闻人见到来人,意外地挑了挑眉。
郑寡妇见到,打量了下这些人的穿着,全是锦缎,又骑着这么好的马,一定非富即贵。
陆闻人夫妻两个,肯定不想在这些贵人面前丢人的。他们怕丢人,她不怕。
要是这些人能帮她说几句话,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