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走了之后,得力那几天过得真是乏味。
跟她本来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在哪个意义上说都是这样,却没有亲到底。
得力的感觉就像是一个钓鱼的人一样,到手的一条大鱼跑了,手里空空,心里更空。
男人不都是这样吗?越是没有得到的东西,他的心里会越想。
这几天,他无时不在想着春梅,想着她的身子,她走路时的勾人的样子,还有她在床上时那种动感的诱人劲。
是不是自己当时有点性急了?
如果手法再轻点,再慢点,会不会她就……
不,这种事没有如果,看来,是自己跟她的缘分就是这样,没有开始,当然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
正在卫生站里胡思乱想,突然,外面传来了一片乱叫声。
“不好啦,有人跳井啦?”
“老贺家出人命啦!”
“不好啦,快来人,快来人哪,老六的媳妇跳啦!”
牛得力本来在屋里的那张床上正躺着看那本《采战秘笈》,这时竖耳一听,觉得大事不好。
难怪早上走来右眼皮就在跳,俗话说左眼跳财财不来,右眼跳祸躲不过,不会是……她了出什么事吧?
从床上他急忙翻身,慌张过度,一下子滚到了地上。
从地上再爬起来,正要往外跑去看个究竟,就听到门口传来了乱乱的脚步声。
“快快,去找医生,找牛大夫!”
“什么牛大夫,人家现在是村支书!”
“他也是大夫哇,你个傻x的!”
忽听到一个粗大的嗓门叫道:“人都快死了,还不赶紧往屋里抬,在这里你们争你妈拉个x呀!”正是贺老六的动静。
得力一想坏了,是不是郝春梅跟自己的事让贺老六知道了,那家伙是个凶神恶煞,急眼了连亲娘老子都敢杀,可别是他把杀了,丢进了井里吧?
又一想,好哇,这小子心黑手辣不说,还恶毒如蛇,这不,他还想把这事往我身上推,找上门来了。
不好,那小子比鲁智深还猛,我怎么干得过他?
他这是借着给媳妇报仇这命,取我的项上人头来了!
想到这里,就想跳上窗台,从那里逃命。
就在这时,哗啦啦一声响,门被撞开了,从外面拥进来了一大群人。
为首的正是贺老六!
只见他红着脸,敞着怀,露出胸前的一片大黑毛。
一见牛得力,他在那里大吼了一声:“呔,牛大夫,你往哪里跑?!”
牛得力还想从窗户里跳出去,猛地一看,不由得愣住。
只见贺老六的身后有一扇门板,门板上躺着一个水淋淋的女人,正由四个汉子在那抬头,一路抬进了卫生站里。
门板上的水洒了一地。
定睛再看,牛得力不由得叫出声来:“哎呀,这不是春梅吗?”
“对呀,正是我媳妇!现在你看怎么办吧!”贺老六又吼了一声,上前来,伸手就要抓牛得力。
得力眼看危急,在那里大叫一声:“不干我的事!”
贺老六吼得更响:“你是医生,怎么不干你的事?!”
“可我没想那么干哪,都是她……”
“她今天早上跟老子吵了一架,我还没动手哪,她就自己跳井啦,现在我这老婆是死是活就全指着你啦,牛大夫,我的亲爷爷呀,你就行行好,救她一命吧,救我一命吧!”
说到这里,扑通一声,贺老六居然给他跪了下来。
牛得力一愣。
这是他娘的怎么回事?
他的脑筋转得比别人都快一点,至少比贺老六快。
一转之间,他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贺老六两口子又打架了,春梅一气之下要跳井自杀。这是他们两口子的事,说白了是他娘的贺老六的事,跟老子有个屁毛的关系?
想到这里,浑身一阵轻松。
他拍了拍手,从窗台上下来,大大咧咧地对着跪在那里的贺老六说:“行了,免礼,平身。”
“什么?”
“我是说,她死了有多大时辰?”
“牛大夫,你能说点人话不?”
“我是问,她什么时候跳的井,到现在有多长时间了?”
“啊,是早饭刚吃完就跳啦,离现在怎么也有一袋烟的工夫了。”
“这么长时间了,那你还废什么话呀!”得力大急,一脚就把贺老六给踹到了一边,扑到了门板那里去看郝春梅的情况。
这时,只见躺在那里的春梅面色发青,双目紧闭。试了试脉搏,几乎没有!掐了掐人中,一点也不动。
“他妈的,你们都在这里愣着干什么?快把人抬到床上去,快点去打一盆热水来!还要热毛巾,再给我拿到急救箱,就在那边的柜子你,小狗剩子你这个傻操的,这么笨,回头看我不活扒了你的皮!”
一连串乱七八糟的命令下达,屋子里的人就乱了套了。
一时间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等屋里静了下来,得力来到了床边,看着静静地躺在那里的春梅,急得眼睛都快红了。
“贺老六,你他娘的肯定是又打她了。”
“没有啊,牛大夫,我一个指头都没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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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要是救(www.biquwen.com 笔趣文全网最新)不回来,你就是杀人罪,我要亲手把你送到公安局,就地正法!”
“冤枉啊,牛大夫,不,牛支书,。牛爷爷!”
得力没时间跟他废话了。他这时戴上了听诊器,把那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