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闪雷鸣,雨越下越大,狂风吹昨宝芝林的窗户啪啪作响。
十三姨披着衣服走到黄飞鸿的身旁,看着庭院外下着的雨,担心的道:“飞鸿?”
“十三姨!”黄飞鸿转过头看了一眼十三姨,眼神柔和。
“飞鸿,你在想小……阿玄吗?”十三姨道。
“也不知道阿玄现在怎么样了,这一次,他闯的祸实在是太大了,洋人与官府一定不会放过他的。”黄飞鸿看着外面的雨幕,喃喃自语道。
十三姨听到黄飞鸿的话,也沉默了下来,倏然,又道:“飞鸿,世荣他……”
“唉,世荣做事太冲动了,现在阿玄都这样了,我真怕哪天世荣也闯下大祸,都怪我这个做师傅的教徒无方。”黄飞鸿叹了口气,自责的摇了摇头:“唉,走吧,去看看世荣。”
十三姨看着身形有些落寞的黄飞鸿,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打开宝芝林的大门,门外两个衙役披着蓑衣躲在墙角监视着宝芝林,而在宝芝林门外,王世荣则一直低着头跪在雨中。
“世荣,这么大的雨,你进去吧!”十三姨拿着雨伞走到王世荣的身前,温声道。
“师傅不叫我,我不敢进去!”王世荣跪在雨中低着头。
“世荣,进宝芝林吧!”黄飞鸿走上前来。
“师傅……”王世荣没想到黄飞鸿会亲自出来接他,有些咽噎的道。
“来,进来!”黄飞鸿弯身下去扶王世荣。
“我……”王世荣有些羞愧的看着黄飞鸿,黄飞鸿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便要朝着宝芝林走进去,王世荣连忙接过黄飞鸿手中的伞,道:“师傅,让我来!”
黄飞鸿倒没有拒绝,只是欣慰的一笑,将手中的伞递给王世荣,三人一齐走进宝芝林。
可就在三人刚走进宝芝林时,门外陡然传来两个衙役的惊呼声,随后中门被推开,两个人走了进来,前者一个中年大汉边走边道:“俺是山东铁布衫严振东,专程来宝芝林,找黄飞鸿黄师傅切磋。”说完,顿了顿,感觉到身后的梁宽没有跟上来,等梁宽跟上来才又道:“请问,哪位是黄飞鸿?”
黄飞鸿走上前来,王世荣怒看着来人,道:“师傅,是来踢馆的。”
“世荣,倒茶!”黄飞鸿看着严振东,对王世荣淡淡的道。
“师傅……”王世荣不解的叫道。
“倒茶!”黄飞鸿语气虽然没有任何起伏,但隐隐有不可违抗的意思,王世荣无奈,只能走了进去。
“请!”黄飞鸿伸手朝着严振东作了个请的姿式,随后转身走了进去。
因为今天受伤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宝芝林的地方不够,所以现在就连待客的大厅中都躺着许多伤者。
“阿楷,阿苏,你们去照顾病人!”黄飞鸿不忘客厅中的伤患。
严振东看了一眼大厅中的伤者,皱了下眉,随后跟着黄飞鸿到大厅中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王世荣将茶斟好,站到黄飞鸿的身后。
“请用茶!”黄飞鸿指了下桌上的茶盏,客气的道,眼睛却若有似无的奇怪看着躲在严振东身后进了屋却还撑着伞的人。
“进来了还不把伞收起来!”严振东回头一看,有些丢人的叱道。
那人将伞收了起来,却将伞挡在身前,好似羞于见人似的。
“梁宽,你搞什么鬼?”严振东看到自己这个新收的徒弟竟然给自己丢脸,躲在伞后不敢见人,一把将伞拿开丢到一边去。
“梁宽?!”黄飞鸿等人有些奇怪的看着,想不到梁宽竟然会与严振东一起上门踢馆。
“武术界盛传黄师傅以洪拳见称,又听闻黄师傅的无影脚与十字拳很厉害,俺严振东打算在佛山设馆授徒,今天来找你比武,就是想让各位父老乡亲都知道,我严家武术所向无敌。”严振东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的对黄飞鸿道。
“我现在被衙门监视,我怕你跟我切磋会连累到你。来日方长,恕我今天不能奉陪。”黄飞鸿好心好意的劝道。
“练武之人,怎么婆婆妈妈!”
严振东以为黄飞鸿怕了他,双目一瞪,身形陡然暴起,一脚猛的踢碎前面的桌子,双拳朝着黄飞鸿轰去。
对严振东的突然暴起,黄飞鸿一惊,身形暴退,与严振东交了两招手,身形一跃退到一边喝道:“严师傅,我这里病人太多,不是比武的场所。”
“喝!”严振东今天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与黄飞鸿比试,也不管什么场不场所,暴喝一声,脚在地上一踏,双拳似铁,身形朝着黄飞鸿射去。
“世荣,阿楷,你们把所有病人扶到后面去!”黄飞鸿看着攻来的严振东,看了下屋内的环境,皱了下眉,身形朝着庭院的雨中跃去。严振东看着黄飞鸿跑到庭院中,也身形一跃,右腿一弹,朝着黄飞鸿踢去。
两个人一个似猛虎,一个如蛟龙,出手如狂风,动脚似暴雨,每一招一式都暗含劲力,打得空气呼呼炸响。
十三姨焦急的看着在雨中打斗的黄飞鸿,灵台一闪,陡然转身跑回厢房,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经拿着一把火、枪在手中,用枪颤颤微微的指着正与黄飞鸿打斗的严振东,娇喝道:“姓严的,别打了,如果你再打,我就开枪了!”
“喂,别伤害我师傅,把枪给我!”看到十三姨竟然拿着洋枪指着严振东,梁宽心下一急,便扑过去抢十三姨手中的洋枪。
嘭!
一声枪响,黄飞鸿心中担心十三姨,分神的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