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代东走后,严蕊灵向韦鲁郎请假,当她说出原因之后。韦鲁郎没有批准。
“小严啊,你要办这件事可不能算请假。昨天晚上代东去东城区也没叫上我,他忙了一个晚上,今天还要你回去照顾前苏联领事馆的群众,这是工作,无需请假。”韦鲁郎说道,昨天晚上他有个饭局,朱代东可能也知道,就没有通知自己,把自己的工作,也顺便做完了。这也算是自己尽了一份心意嘛。
严蕊灵刚走,朱代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郎哥,昨天晚上我在东城区接了个任务,你看是不是给小弟分分忧?”
“对你来说,想要分忧,唯有杜康。”韦鲁郎笑吟吟的说道,他以为朱代东打电话来,是想给严蕊灵请假。
“昨天东城区有两处地方出现了重要的险情,有近四十户群众需要转移,东城区已经解决了三十户,还有十户需要市里帮忙解决。你看宣传部是不是向他们伸出援助之手?”朱代东说道,刚才韦鲁郎跟严蕊灵的对话,突然提醒了他,自己也得让宣传部为东城区的灾民们尽一力才行吧。
“代东,这是你答应东城区的事吧?这样吧,市委让我们俩联系东城区,宣传部给解决一半,剩下的另外五户由你自己解决怎么样?”韦鲁郎可没有那么容易上当。
“郎哥,你准备怎么安排这五户?”朱代东没有气馁,平稳的问道。
“这个还要开会研究,但我想,可以在新飞酒店安排几间房。”
韦鲁郎想了一下说道。
“郎哥,那另外五户也给安排在新飞酒店算了,至于费用的话,到时我让关戚栾去结账。其实也就几天的事,这天又没捅破,还能总下不成?”朱代东说道。
“你说的也是,代东,这安你又欠我顿酒呀。”韦鲁郎说道,既然都是安排到新飞酒店,索x都安排进去,宣传部跟市政府,用的不都是财政开支吗?
虽然韦部长认为自己现在还是工作,可是严蕊灵还是回到家里开上了自己的车子,去市八中接张老太太。听说是朱市长的夫人亲自来接自己去家里住,张老太太说什么也不同意。严蕊灵好说歹说,说这是朱市长交给她的任务,如果完不成,回去后可是要挨批评的。为了不让严蕊灵挨批评,张老太太才勉强同意去她家。
一上车,张老太太特意用张旧报纸垫在沙发上,很拘谨的坐在车后面,也不敢靠着椅背,上身前倾,双手紧紧的抓着扶手。
尤其是看到竟然是严蕊灵亲自开车,更显得很紧张。严蕊灵突然有些后悔,应该让机关的面包车来接老太太,可能她会自在一些。
“大娘,中午想吃点啥啊?”严蕊灵不想让张老太太过于拘谨1
主动跟她拉起家常。
“姑娘,像我这种老太婆,有口吃的就可以了,哪有什么可挑食的。”张老太太碎着口说。
虽然张老太太被严蕊灵苦口婆心劝了上车,但是当严蕊灵搀扶着她进家门的时候,张老太太却死活都不愿意进去了。朱代东的房子虽然不是新的,可是内部的装潢跟新的也没有什么区别,看到光滑的地板、崭新的家俱,张老太太怕自己弄脏了这个漂亮的家。
“大娘,你可不能让我挨批评啊。都到家门口了,怎么还能不进去呢?”严蕊灵急道,老太太心地善良,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想麻烦别人。
“姑娘,你找两个塑料袋我套脚上,臭脚味太大,自己都嫌。运本来就够麻烦的,等会朱市长要回来了,那还不闻到满屋的臭味?”张老太太说道。
“大娘,朱市长不会不高兴的。再说了,你进来先洗个澡,全身都洗洗,只要洗干净了,那还有什么味?”严蕊灵笑着说道。
“娘,那你先打一盆水,我洗洗脚,不然我就不进屋。”张老太太说道。
严蕊灵只好到水龙头下接了小半盆水,又从暖瓶里倒了热水对好,端过去,伸手就要去捉老太太没穿袜半的双脚就往盆里放。老太太像触了电似的,急忙说道:“姑娘,使不得,我老太婆真的无福消受。”
严蕊灵答应朱代东像对待亲爹娘一样照顾老人,本来想帮老太太洗脚,但一股刺鼻的酸腐臭味还是超出了心里准备,见老人拒绝,就顺势松了手。但就是这么一个动作,还是感动了老人。老太太不吭声了,
鼻子抽搐了一下,用手擦了一下眼角,低声嗫嚅着说:“姑娘,大娘这些年被痛苦磨难得心里像长了茧子一样坚硬,什么事也不能感动我,你今天把大娘的心弄软了。”
“大娘,听你说话,也是个文化人呢。”严蕊灵微笑着说,张老太太虽然身上脏,可是说话一向很得体,是个知书达礼之人。
“不瞒姑娘,大娘也是读过几年书的人,只是命不济,才落得今天这个地步。按理说读过书的人不应该信命,但大娘这辈子的遭遇,使人不得不信命呀。三十年前,大娘曾在小学当过民办教师,你大叔在高中教学,那时候一家3口住两间房,通红的地板。”张老太太回想起年轻时的日子,双眼显得特别有神采。
“大娘,您家的事情我知道一些,请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严蕊灵安慰道。
严蕊灵心里歉疚着不曾帮老太太洗脚,眼瞅着她骨瘦如柴的身子,心底软软泛上一阵同情,她劝张老太太再去洗个澡,送老太太进浴室时,就说:“我给您老搓一下后背。”
老太太手摇得像拨浪鼓:“不行,千万不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