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留时在接到谢吾女的电话之后,不到十分钟,就赶到了谋人生。可是等他正准备要走进去的时候,却犹豫不决不起来。昨天朱代东到了解放路派出所,却没有来西城分局,更没有给自己提个醒,是不是他对西城分局的工作不满意?
如果朱代东还只是省委组织部干部二处的处长,路留时并不会太在意这些问题,毕竟他们当时分属两个不同的系统。朱代东也许能在某些方面帮助自己,但却并不是绝对的。可现在他是市委常委,绝对能干涉自己的任命。这让他考虑问题的时候,会更加细致,也更加忐忑。
正当他在外面徘徊的时候,突然接到了朱代东的电话”“路局,在哪呢?”
“报告朱市长,我在东城区。”路留时连忙说道,朱代东的语气很平静,跟往常好像也没有不一样,但此时在他听起来,总觉得有些不安。
“执行任务?”朱代东问,其实路留时刚一下车,他就听到了,再听到路留时在外面犹豫徘徊,他马上猜到,路留时肯定是来找自己的。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不敢进来。
“要说执行任务也可以,我们分局负责福开路这几条街的封锁,现在已经全面封锁,只等犯罪分子一头栽进来了。”路留时说道。
“吃饭了没有?如果没有的话,我在餐谋人生的“黄河,厅,你现在过来的话,还能赶得上。”朱代东微笑着说道。
“是,我马上过来。”路留时马上应声说道,一挂上电话,马上跑步进了餐谋人生,他一身警服,差点让里面的服务员以为里面发生了什么大事,吓得脸se煞白。
看到服务员的反应,路留时马上放慢了脚步,同时回头对那服务员说”“我是来吃饭的”你不要惊慌。”
“报告!”路留时在黄河厅的外面轻轻敲了敲门,然后大声说道。
“进来吧。”朱代东在里面听得苦笑不矣,幸好他没在后面加个“朱市长”要不然这顿饭又没法吃了。
“报告朱市长,西城分局路留时向你报到。”进到包厢后,把门随手关上,路留时一个标准的敬礼,遥对着朱代东说道。
“我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西城分局的局长路留时同志,路局长,不用拘谨,我是喊你来吃饭的”不是听你汇报工作的。”朱代东微笑着说,同时又把孟遗和蒋玲芳向他做了介绍。
“路局长是在忙邓艳梅被杀一案吧?”孟遗拿起酒瓶,要给路留时倒酒,顺口问道。
“是的,我们几个分局负责最外围,里面由特警大队和刑警大队负责。”路留时连忙双手举起酒杯,说。孟遗现在是干部二处的代处长,以后肯定会升为处长,就跟原来的朱代东一样,也是自己必须要尊重的对象。哪怕就是蒋玲芳,级别也比自己高,他虽是公安局长,但在这里”显得却是忐忑不安。
“看来邓艳梅一案,马上就能结案了。”蒋玲芳说道,她对于今天发生的事,也是在来的路上才知道,不管是谁,都有自己打探消息的渠道,像组织部的人,渠道就更是比别人多一些。
“应该是这样的,这件案子,省里和市里都很重视,我们投入了大量的警力。”路留时说道,如果邓艳梅一案不是这么受人关注,恐怕要破获还真没这么容易,或许会让凶手溜之大吉也有可能。
“路局长,有件事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东城区的连解淦会知道我今天会来东城区?”朱代东突然问道。
“报告朱市长,这件事责任在我,我要向你检讨。”路留时正准备夹菜,连忙放下筷子,站起来说道。
“我也只是随便问问,你不必自责。路局长,你现在是不是很看不起我了?”朱代东看到路留时的酒杯空了,亲自给他倒了杯酒,说。
“不敢。我哪敢!”路留时慌乱的说,连忙双手举起酒杯,接着朱代东倒出来的酒。
“我现在跟大家说一句,以后只要不是在工作场合,一律无需称我的职务,在座的几位,年纪都比我大,直接叫我“代东,就可以了。
我也这样跟孟遗说过,他就已经接受了嘛。”朱代东笑吟吟的说。
“你还别说,叫你代东,感觉很顺口。”孟遗笑着说。
“今天上午我踉跄局长说过要去东城区,可是没过两个小时,东城区的区长连解淦竟然到了我家里,都说机关里没有什么秘密,可是这样的速度,也太惊人了吧?”朱代东向孟遗和蒋玲芳解释道。
“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解释的,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就算是这个时候要来东城区,也是件大事。东城区的干部,当然希望能给你留下一个好印象,连区长主动来接你,也在情理之中。”孟遗笑着说。
“这件事其实真要怪我,我原本只给东城分局的乐武亮说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向区里汇报了。”路留时恨得牙痒痒的说。
“现在乐武亮是东城分局的局长了吧?”朱代东淡淡的说,这个任命应该是去年年底之前定的,他已经在组织部的档案中看到过。
“是的,去年十一月上任的,原来是我的哥手。”路留时解释道。
“今天我在这里吃饭的事,拜托你可千万得给我保密。”朱代东点点头,乐武亮原来是西城分局的昏局长,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还是踉跄留时一个部队转业的,两人可以说是战友。
“这没有问题,如果再泄密,一切责任在我。”路留时坚定的说。
孟遗跟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