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匕首贴近孔雀王:“不要动!”实际上也没有人敢动,比起高手如云的大隆皇宫,孔雀王的身边,围绕的却是毫无用处的花瓶玩物,这座缠绕在锦绣绸缎里的皇宫,根本没有想到,从来被他们主动挑衅的大隆,竟然也会倒打一耙,派遣奇兵孤军深入西凤皇宫。
“让他们离开吧,我伟大的陛下。”羽歌夜贴在孔雀王的身边,这个刚才还色mī_mī的君王,此刻也面露惊骇,听到羽歌夜刻意压低的声音,这个似乎只知道沉迷酒色的君王轻轻挥手:“凤舞九天舞团表演出众,朕心甚悦,重重有赏,遣他们出去吧。”
四个兽人向羽歌夜躬身行礼,和凤舞九天的舞者一起离开了皇宫,在羽歌夜的授意下,这座皇宫里只剩下孔雀王一个人。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手中应该是藏族制造的法器秘宝吧。”孔雀王手指轻轻顶着无邪匕首,“也只有法器,才能不被皇宫的侍卫当成武器,既然是法器,应该不用贴的这么紧吧。”
“陛下见多识广。”羽歌夜稍稍挪开一点,“陛下乃是一国之主,谁知道是否有什么奇门秘法,还请陛下原谅我无礼。”羽歌夜轻轻挥手,孔雀王身上的衣服就片片碎裂。
“美人这般做法,莫不是有什么想法。”孔雀王抬起手试图抚摸羽歌夜,却猛然停住,羽歌夜并没露出生气神色,然而一枚冰锥却悬在孔雀王下部,孔雀王坦然一笑放下手来,“大隆四皇子,何必称呼我为陛下。”
“礼不可废。”羽歌夜微笑开口,“陛下既然知道我身份,就当知道我的目的,要借陛下做一做护身符了。”
“你能进来,却要如何出去?”孔雀王并不害怕,任由羽歌夜挟持他走下悬在水面的桥梁,看到庭院中悄然静立的狮鹫,他也并未露出惧怕。羽歌夜觉得十分奇怪,这个昏聩的皇帝,却有一种十分惊人的气度,好像什么都不能让他感到畏惧,这样突然的变故,对他而言也只不过是这场新奇表演的后续。
羽歌夜架着他坐上狮鹫,高高飞起。西凤皇室中隐藏的鹰族高手终于出现,远远缀在狮鹫身后。狮鹫飞出城外几十里地便落在地上,等在那里的大隆八千奇兵立刻开始向着北边群山进发,那条秘密的横断山脉小路,就是这八千人的救命稻草。
“陛下,我很好奇,是什么让您如此淡定,难道就不怕我在最后一刻,兔死狗烹吗?”羽歌夜的狮鹫之上,现在坐的不是孔雀胆,而是西凤最高统治者,这让他至今仍感到不可思议。
为了混入皇宫,羽歌夜带着四个都进入龙象境的武者孤身犯险,用毒药威胁凤舞九天的团主,并且打扮成那副妖娆模样,以主要舞者的身份混入皇宫。西凤森严的阶级统治,使得刺杀皇室的可能极低,而大隆北莽,都没有刺杀西凤的必要,这片贫瘠的土地,如果征服下来,只会增加统治者的负担,这也是孔雀王如此疏于防范的原因。但是被抓住之后,竟然如此淡定,却让羽歌夜感到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一个阶级森严的国家,需要的只是一个皇帝,而不是一个英明的皇帝。”孔雀王倦怠地趴在狮鹫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臀部就翘在羽歌夜的面前。羽歌夜不是一个四处发情的sè_láng,但是习惯了这个世界的审美观之后,若是有男人在他面前摆出如此姿态,他也会学着欣赏,但是孔雀王这个姿态,却有一种极致的颓靡之气,没有防范反而成了最大的防范。孔雀王扭动身体趴好:“这样一个国家,森严的阶级就像你们藏族发明的机器,严丝合缝,自行运转,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君主,并不需要别人来统治。”
羽歌夜有点理解,他于历史不甚了解,但是他觉得西凤非常像是历史上的明朝,一个健全的制度确保了君主的统治,即使几十年不理朝政,也会继续运转,但是这种制度,却会慢慢耗尽这个国家的元气,直到走向崩溃。
“昨天那道火焰,是什么?”羽歌夜沉声开口,此时天上的鹰族武士并没有降落,而是乌云一般盘旋在头顶,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群乌鸦,带来不祥的气息。
“我放出了西凤的灾祸。”孔雀王似乎觉得这个姿势不是很舒服,就翻身仰面躺在狮鹫的头上,四肢摊开,这个不喜欢内衣的变态,明显的突出了那个部位,第一次让羽歌夜有种厌恶之感。
他仰头看着星空,看着盘旋的鹰族武士,颓废的笑道:“这个国家,有很多人试图改变它的苦难,却根本没有看到需要改变的根本。贫瘠的土地需要的是外力的巨大冲击造成的变革,从内部而言,就像这片沙化越来越严重的大地,根本没有恢复活力的可能。”
“那个灾祸是什么?”羽歌夜惊讶于孔雀王竟然有着如此犀利的见解,但是在这逃亡路上,这些对他并不重要。
孔雀王微微挺起身,哈哈大笑:“那是一个出生的时候就浑身燃火烧死生母的妖孽,流血的眼睛,鲜红的翎眼,前任孔雀翎教导多年,也放心不下,只能把这个最得意的弟子封印在凤凰大神庙的地底消磨他的戾气,那里有着金刚大沙漠千里来消失的流水,整个西凤如此贫瘠的根源。”
“传说中的天元重水?”羽歌夜面色一沉,这种传说中的液体,和唐星眸星盘中神秘的星河之水,都是这个星球最可怕的物质之一。星河之水来自天空中的陨星内部,不生不灭,像是一个活着的永不死亡的生物,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