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过月光。
垚镇竭力不让自己的目光移到计都那儿去,但是书上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放下书,站起来,走向寝台。看见垚镇走过来,计都坐起来,
“垚镇公子,被子捂暖和了,您可以睡了。”
“好的,谢谢。”垚镇在自己的被子上坐下来,计都立刻从被子了钻出来,他只穿着长衬衣,把自己的被褥铺在垚镇的寝台旁。
“你不介意和我同居一室吗?”垚镇拿来一只烛台,走到计都身边,端详着他,在烛光照耀下,计都身上的纯白的衬衣几乎透明。
“是有些不好意思,”计都转过头来,“但是这样的话,您夜里有什么吩咐,我立刻就能听见的。”
“你考虑得真周到,谢谢了。”垚镇把烛台放在寝台旁,开始脱衣服,只见计都欲前又止,似乎想替自己脱衣服又害羞,于是微微一笑,“我自己脱就好,没关系的。”
“晚安。”待垚镇躺下,计都熄灭了蜡烛,躺进自己的被褥。
“晚安。”垚镇应道,计都捂暖的被子里留有计都身上淡淡的体味,闻起来好像竹叶的清香,好像是被计都拥抱着入睡一样。
第二天早上,垚镇醒来的时候,计都已经不见了,他睡得被褥也收拾好卷起来了。
“人呢?”垚镇一面想,一面坐起来,这时他听见走廊上传来轻柔的脚步声,计都身穿着昨天的一袭淡蓝色和服轻盈地走进卧室,
“您醒啦。早安,垚镇公子。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我给您先端水漱洗吧。”
垚镇自己穿上衣服,在计都的安排下梳洗好,计都端来早饭,如昨天晚饭一样精致可口。
“计都。”
“是。”
“如果你是女孩子,将来一定是贤妻良母。”垚镇调笑道。
“是呀,”计都抱住膝头,无限遐想,“如果我是女孩子,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宝宝。不过,如果是和公子您生的,一定是可爱的宝宝。哎呀,”计都捂住脸颊,羞得连连否认,“我瞎说的!开玩笑的!公子您别当真!我也真是的,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没关系的,”垚镇移到计都身旁,握住他的一只手,“我也是开玩笑的,毕竟你是男孩子嘛。不过我真的很期待和计都生的宝宝,不知道是不是像你一样既单纯又可
爱。”
“如果我是女孩子,”计都没有抽回手,有些忧郁地看着垚镇,“昨晚一定会不顾一切地以身相许吧:这也是妈妈向公子报恩的本意。”
“我怎么也记不得救过你们母子,你要真的以身相许,过后发现救你们的人不是我,我可没法还你的。”垚镇抬起计都的下巴,看着他碧绿的眼眸,半开玩笑半当真。
“妈妈不会弄错的,救我们的人的确是您。”
垚镇与计都就在这深山中过着如世间一般夫妇一样的生活,垚镇外出购买生活必需品,做劈柴、打水等体力活,而计都待在家里洗衣、做饭、打扫。与普通夫妇不同的是,两人至今仍各睡各的被褥,尽管计都每晚先钻进垚镇的被子,用自己的体温给垚镇捂热被子,但一发现垚镇要脱衣就寝,他就立刻会到自己的被中。
虽然计都有着一棵如初生婴儿般纯洁的心灵,但他也有着惊人的美貌和诱人的身材:垚镇视力很好,对此非常清楚;他还清楚,长久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两人共处一室迟早要发生一些事;他更清楚,二十五岁的自己血气方刚,精力旺盛,正是渴求某些事的时候。他非常肯定,若是计都再不以身相许,自己总有一天会把这美少年压倒在身下。因此,垚镇近来言语中对计都多有挑逗,见计都只是害羞而不抗拒,更渐渐有意无意间增多了与计都肢体上的碰触。
临近腊月的一天晚上,计都在垚镇泡好澡后回到卧室,见垚镇已经在寝台上铺好了被褥,正坐在被褥上思考着什么。
“我来捂被子。”计都走过来,他今天只穿着浴衣,随意的披着外套,刚刚洗过的一头如云的青丝湿漉漉地披在一边肩头:浑身散发着迷人的媚态,在被褥边跪下来。
“好的。”垚镇听见计都的声音后就一直盯着他不放。见垚镇仍坐在被褥上,计都感觉到了什么,但是仍脱去了外套,躺进了被子,他把被子拉到下巴,有些迷惘又有些担心地看着垚镇。
垚镇看着计都,只觉得他的目光在勾引自己,他俯下身,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被子里还很冷。”计都侧过身看着垚镇。
“你冷吗?”垚镇也侧过来面对着计都。
“还好。”
“那,我来给你温暖吧!”垚镇贴近计都,把他抱进怀里。
“垚镇公子。”计都有些慌乱地颤抖着身体,但没有反抗。
“把‘公子’去掉,只叫我的名字!”垚镇把脸贴近计都,低声命令。
“先放开我好吗?”计都虽然不反抗,但是感觉到垚镇呼吸加重,眼中似乎有火,手也在自己身上抚摸着,还伸进了自己的浴衣里,“别这样。”
“我想要你!真的很想!”垚
镇没有停手,反而解开了计都的浴衣。
“垚镇公——唔”计都“子”还没出口,就被已翻身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用嘴堵住了。垚镇亲吻着计都樱花般柔嫩的双唇,一手按住美少年的双手,一手把他从浴衣里剥离出来,同时添开他的唇瓣将自己的舌头深入他的口中,寻求着对方。
计都又羞又怕,他开始本能地想反抗,但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