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睡,
之前怎么劝都不肯听。”
“这就是成家的好处吧”,方如进也很庆幸,“而且虽然嘴硬,到底是接受了沈老,开始
你说的时候,我还怕他会不高兴。”
“我想我刚说的话他听进去了,也在尝试改变,也许是虞墨给了他信心也说不定。”
周树青还在感慨,就听见有钥匙开锁声便迎上去,果然是虞墨,大包小包买了不少东
西,帮着把成包的东西都放到厨房,他才发现虞墨脸上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忙问,“怎
么了?这表情。”
“我一直很担心,怕回来的时候你们都不在,这不过是我的一场梦,太过美好的梦,还
好你们还在,他也在。”摸摸脸,虞墨对着外人说出这么怯懦的话也有些不好意思,可
他一路上就是担心,甚至设想了无数种发现一切都是梦境后的反应,真是,无论哪种
都逼得他想发疯。
周树青知道,治疗这种患得患失非沈逸不可,便指指房间门,“既然那么担心就进去摸
一摸,抱一抱,看看是不是真的,不过动作轻点,他已经睡下了,还保证以后会善待
自己,说已经是成家的人了,太早走,便宜了你。”
虞墨听了眼圈有点红,可是却没有掩饰,“谢谢“,带着满满的幸福,虞墨开口,”其实
你刚说他会善待自己我还不太信,不过听了后面的就知道肯定是他说的,这样好,能
这么想就不会再扔下我,不划算不是嘛!”
“恩”,受不了男儿的柔肠,周树青拍拍虞墨肩膀,“去吧,进去陪着睡会,晚饭我来做”
虞墨道了谢,火急火燎的走向房间,要打开门时却没有刚才的风风火火,反而轻手轻
脚的拧开门,直到确认沈逸好好的睡着,才蹑手蹑脚的走向床边,将窗帘拉上。突然
房间黑了下来,也没有一丝风,甚至有点闷热,可这样的环境却让虞墨很安心,因为
里面终于满满的只有沈逸和自己。
凑到床跟前看了一会,确定沈逸睡的很熟,虞墨才躺在沈逸旁边,然后将对方一点一
点的移动,直到让他从平躺变成侧身靠在自己身上,才停了动作,这么做不是为了拥
抱,而是因为沈逸睡觉经常一个姿势睡到天亮,中间很少翻身,以至于第二天醒来总
是嚷嚷背痛,从那时起,只要虞墨和他睡着,总会半夜帮他翻身,现在也一样,虞墨
只要每次想到造成沈逸这样睡姿的原因是长期的静脉注射,便十分难过,所以在能看
到这人睡觉的时候,总是帮他调整睡姿。
直到沈逸在睡梦中像是认人一样,慢慢在自己身上磨蹭,找到合适的位置,虞墨才放
松身体,也许连这人自己也不知道吧,虞墨嗅着沈逸的味道,其实他早和自己一样,
眷恋着彼此的怀抱,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跑,难道这样的爱,还会舍得去伤害?忍不
住虞墨捏了一下沈逸的鼻子,到底是要泄私愤的,可也只敢做到这样,捏完还再三确
定对方没有呼气不畅,才安心的抱着人进入梦乡。
所谓同床异梦?没有梦,因为最美最真的都在这里。
【嘴硬≠心软?-上】
周树青将饭做好看了看表,已经过去两个小时,这期间沈逸的房间一直很安静,让他有
点摸不准到底要不要进去,只好上楼找仍在调试设备的方如进,这时闲下了再仔细一看,
周树青发现整个二楼左侧都被仪器和药品摆满,再加上一张医用床,完全就是大型病房,
这让他十分笃定沈逸看了会不高兴,于是追问,“我说老方,你这么整,沈逸知道吗?”
“怎么了?”方如进也不抬头,继续摆弄监控器,不知道是不是路上磕碰了,总觉得有点
不对。
“还怎么了,本来这地方他是想做开放式的书房,结果你把他好容易淘换到的樟木书架
都摆上药,他看了能愿意?”
“那也要有命才能看吧”,将电源关了,方如进擦了擦手,才正视周树青,“你说就他那身
体,我给他一堆书,他能有精神看几页,还不如放我的药品,哪样都能救命,再说了,
这如何摆放也是学问,现在这样多美,你看,从这到这,这角度和距离,如果我拿着仪
器,刚好可以”
周树青一听方如进又要开始讲解他的医用美学,立马打住,“得,得,我不跟争,你说的
我也没兴趣,就是提个醒而已,怎么样?饭做好了,可以叫他们起来吗?”
方如进最讨厌的就是自己话说一半被打断,偏偏在医学上他从来都好为人师,可是身边
没几个人懂得欣赏,真是无聊透顶,于是只能干干的白了周树青几眼,才看看表回答,
“可以了,叫他起来,先吃点东西,估计这段时间都没怎么好好吃饭,到时候胃又不消
停。”
周树青得了指令立马转身准备下楼,临走实在忍不住指指那一排书柜,“其他都可以,
就这个我劝你最好重新买一排柜子换上,让他看见,非说你暴殄天物,本来弄这樟木
柜子就是想给书防蛀,结果你放一堆虫子看见都躲避三尺的东西,真要命。”
方如进看着周树青说完扭头就走,只好再次看看请虞墨好容易摆好的药品,“你看看这
从左到右,从上到下的摆放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