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炎的契机,凌洛炎却想要用彻底的占有来抚平心底的不确定。
几日之间同床却没有任何其他接触,身体的本能比心意更快作出反应,早就熟知凌洛炎身上所有的敏感,朝红衫内扶去的手在片刻间掌控住他升起的欲念。
“原来洛炎对我的身体如此渴望,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含笑轻语,龙梵暗下眸色,双手却比凌洛炎先一步挑开了他身上的长袍,擢取他身下的火热,凌洛炎当下闷哼一声,抓紧了手中的白袍不由自主的将腰身贴近过去。
可恶!他的身体比他预想的更为迫不及待,这几日的冷淡只让情欲更易被挑动,面前深情注视他的眼眸,还有包围住他的莲华香,无不让他心底骚动的yù_wàng愈加浓烈。
谁能控制住自己的情念渴切,先让对方为自己沉沦,谁便是赢家。
唇边勾起一抹魅色弧度,流露邪气如火的轻挑,赤红衣袂下的双手探入龙梵的衣襟,凌洛炎的指轻抚掌下的肌理,毫不犹豫的将那几层白衫全数扯开。
袂骤然显露在他面前的是无比诱惑的健硕胸膛,灼热的唇覆上眼前完美紧实,吮吸挑弄,他满意的感觉到掌下的胸膛加快了呼吸的起伏。
要说这方面的经验,曾经liè_yàn无数的他未必输给某人。
以往并不介意在床上受到龙梵的挑引,被掠夺被点燃,一同挖掘彼此身上的敏感,享受情事的欢愉,但这一回他怎么都不甘愿就此妥协,口中答应动作却与之相反,他的这位祭司如他所知,还是那般心机深沉有无比恶劣,有打算用怀柔的手段隐藏他的霸道和心机,就此将他的怒气消去。
“才不过几日,我的祭司看来也耐不住了。”口中调笑,凌洛炎的唇舌极尽挑逗。
他也不是大方的人,一样记仇,一样心胸狭窄,他的不安和所有的不确定,只有通过一种方式才能平息,假若龙梵不是龙梵,假若他不是对他放不下,他根本连这个机会都不会给他。
一场无形的大战就在眼前,不管谁输谁赢,最后是谁占尽上风,此刻同时被情火点燃,谁也无暇去顾及,一件件脱下对方的衣衫,急切的想用对方身体的热度来满足心底的渴望。
银发披散而下,墨色缠绕跟随,激烈的拥抱,深深的热吻,两人脚步错乱的跌坐在床上,凌洛炎正想翻身脱去身下的束缚,忽然间竟摸到床上的一簇柔软。
“灵纾?!”搁在腰上的手顿住了,他瞪视正盘踞在床内露出妖化模样的少年,一双茸耳微微颤动,对视他的樱粉眸色中全是紧张和戒备。
“他们来找我了,只有这里最安全。”仿佛是在解释,灵纾伏着身子贴靠在床的里侧,闪烁灵动的眼眸瞬也不瞬的看着窗外。
龙梵难得露出几分明显的不悦,还未退下yù_wàng的眼眸满是暗色,直直的朝床内看去,不知何时躲在房里的少年收敛了一切气息,他近日不能妄动灵力,又被洛炎引去了所有的心神注意,竟没留意到他的存在。
恢复了平静的眼眸眼底的微蓝闪烁,过于温和却蕴满危险的目光将床上的少年注视,凌洛炎毫不怀疑,若不是灵力没有全部融合,若不是灵纾出现的古怪,眼前的少年早已被龙梵从窗口扔出去。
就像他此刻想做的那样。
“你说的他们是谁?”低沉的嗓音还带着情欲的暗哑,一身红衫凌乱,银发披散,凌洛炎满脸都是被打断的不快,冷声问道。
正是箭在弦上,居然会出来一个灵纾,身下的肿胀令他恨不得让眼前的少年马上消失,然后才能继续先前的情热,让身边同样衣衫不整的男人知道他的手段。
满室的热度骤然降温,灵纾却似毫无所觉,警戒的避身于宽大的床榻内,将自己藏在帐幔之后没有答话。
床边的凌洛炎懊恼不已,他身上几层红衣早已散乱,差一点便要脱去所有,在他身旁的祭司则退去了淡然从容,敞露的胸膛上满是他所留下的痕迹,两人只差些许就要在这张床上开辟战场,被对方引去所有注意力的结果却是忽略了始终在房里,这多出来的一人。
看了看彼此身上的模样,龙梵不发一语的敛着眸色,抬手去整理那袭红衫。
凌洛炎习惯性的让他动作,忽然又想起先前的坚持,一掌拍开龙梵的双手,“别以为就这么算了,这事还没完呢,我的祭司大人。”
每当他的宗主不悦,便会如此满是讥讽嘲弄的称他为“祭司大人”,可惜只差一点……
静静的微蓝如水,龙梵注视床上不该存在的少年,若是当初没有将灵纾留下,或是早些被夜翼吞吃腹中,此刻洛炎兴许已被他抱在怀里,在对彼此的需索之下将此前所有不快遗忘。
早知如此……静谧的流转着诡色的眼眸淡淡敛下,白袍祭司又成了原先沉静寡欲的模样。
凌洛炎自然知道这幅淡然的模样之下龙梵其实和他一样,那身白袍下面掩着怎样的灼热的昂扬他早就亲自确认过,此刻龙梵会有何等的不快,他感同身受。
倾身将床内的少年抓到手中,他不耐烦的说道:“问你他们是谁为何不答?再不说本宗主可就把你扔出去了。”这种情况下被打断,谁都不会有好脾气,他差不多也不打算回答了。
在灵纾的犹豫中,火色的衣袂抬起,打开窗让日光照射而入,“既然如此——”
邪气凛冽的眼蕴着不满,情挑化作冷漠,毫不怜惜的把手中少年投入阳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