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用情事转移他的注意,他也总是不自觉的被他挑起yù_wàng掌控,随后忘记原本的目的,这一回,难道他又想故技重施?
换一日?眼下若不答应,便是他根本不打算答应。凌洛炎垂眸看着脚下两人交错的暗影,愤愤的朝身后一摆手,“你下去吧,既然不是今日,既然你对我还有所保留,本宗主就等你考虑好了再招你。”
他没有忽略在殿上那个蓝滕死在龙梵手下之时的表情,也还记得龙梵杀死蓝滕的时机,他的试探,本就是为了说服自己不去怀疑。
龙梵靠在墙边,看着那抹绯色的背影,目中流露出赞叹,尽管不再轻信于他,但是如此的洛炎怎么看都叫他激赏不已,微微摇着头,他走上前去,“洛炎还是不信我。”
深吸了一口气,凌洛炎注视墙壁上先前那一拳留下的痕迹,又被勾起满心怒意,“不是我不信你,龙梵,你又何尝相信过我?先前问你赤阎族的目的,你还是没有对我言明,为了取得赤阎族的信任,连自己身上都可以施加封印,把那样的身份舍弃,这样的你不做点什么,叫我如何敢去相信?我想要你就这么难以接受?”
身后之人似乎无法回答,久久都不曾言语,只有靠近过来的莲华香宛如想要侵蚀他的意志般盈满他的每一次呼吸,凌洛炎心烦意乱之下就想离去,身后却传来了轻弱的话音。
“不是不能接受,只是力量还未彻底融合,洛炎想要……恐怕还需等几日……”
透着虚弱的话音是从来不会从龙梵口中说出的,凌洛炎蓦然转身,接住了往他身上倾靠的龙梵,借着依靠将他抱紧的男人,微蓝的眼眸中有几分叹息,“洛炎误会了。”
不是有意推诿,是因为他的灵力还未完全融合?!凌洛炎看着眼前已恢复了墨黑的发色,却越发显得脸色苍白的男人,想起自己融合灵力,那种由体内被什么撕扯着又拼合的苦楚就是龙梵此刻的感受,心里顿时好像被什么戳刺了一下,又是气愤又是自责。
“你怎么不早说?!”忍不住低声喝骂,他扶着龙梵走到床边,还未完全宣泄的怒气和对龙梵的疼惜混杂在一起,在他面前,龙梵何曾露出过这般虚弱的模样。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有意!选在此时,他虽怒气未消,但面对难得显出虚弱之态的他,他怎么还能将原先的怒意再维持下去。
神色复杂的让龙梵躺下,凌洛炎才放开手,衣袖便被扯住了。
“洛炎要放我一人?”不知是否看出了他的心境,躺在床上的男人握着他的手,泛着微蓝的眼静静的看着他,是那种令人无法拒绝的沉静和温柔。
他根本就是吃定他了,狠狠咬牙,凌洛炎只能沉着脸,略一犹豫,躺倒了他的身旁。
如平日一样让凌洛炎靠近胸前,龙梵等待体内力量的融合,微蓝的眼眸深深注视着身侧之人,又缓缓合上,只有在敛下的那一瞬间划过笑意。
熟悉的拥抱,熟悉的气息,就好像他旁的还是原本那个祭司龙梵,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欺骗隐瞒,凌洛炎任由身侧之人将他环抱,惑人的眼在龙梵略显苍白的脸上巡视了一番,挑起几分危险的笑意。
他岂会看不出来,融合力量虽然难熬,但对于龙梵而言并不是太大的问题,就算灵力庞大需要时日,几日之内不能妄动灵力,却也不至于虚弱到如此地步。
示弱于他也是龙梵有意,苦肉计谁不知晓,他是心疼如此的他,只可惜要他彻底原谅并不是那么容易。
两人各怀心思的躺下,一场风波就此过去,但带来的余波却远远还未平息,银曜族突然现世,其主竟是赤阎族祭司龙梵,这一事实令世人无比震惊。
继赤阎族有凌洛炎继承赫羽之力后,他的祭司龙梵居然是继承荼鳞之力的银曜王,早就传闻两人关系匪浅,这回又在众人面前坦述心意,再加上龙梵素来的威名,这样的两人一旦联手,令人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强者才能支配一切,其他各族唯一的想法就是不可招惹那两个宗族,最好还是听命行事。
为商讨救世而来,按照救世歌谣所言“赫羽荼鳞”都已俱在,只差一物不知是什么了,因为银曜族的突然到来,倒是省下了寻找荼鳞之力的功夫。
在凌洛炎与族人之间的选择,被龙梵舍弃的那一方,银曜族的上千族人并未离开,而是在雷落城里安下了营寨,对他们而言,宗主只有一人。
与世隔绝隐于世间,若非有强大的信念,他们根本无法忍耐,而那份信念到如今已经发展为如同信仰,就算他们的王选择了赤阎族,他们还是会继续等待,等到他们这些族人被接纳的那一日为止。
炎落宫里凌洛炎放下手中族人送来的情报,对银曜族赞叹不已,他不会亲口告诉某人,但心中确实对那个男人能调教出这样的手下而无比佩服。
“宴也请了,荼鳞之力的下落也已经有了,主人还有何计划?”窗棂边站着的是夜翼,一身漆黑,银白的眸子印射着日光的金芒,每当凌洛炎从他口中听到冷冷的主人两字,总觉得另有一种嘲弄的意味,令他很想好好将这只化人为断的鸟类调教的像银曜族人一样才好。
“小夜翼啊,为何不见你身边的灵纾?晚上让他来见我,本宗主有话想问他,上回祭司……”靠在椅上,身穿红衫的男人口中调笑着这么称呼夜翼,说道一半习惯性的看了看身侧,又不自在的转过头来若无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