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斯呦,傍晚你有空吗?有医生要来看阿笙的情况,如果可以的话,想请你留这里陪他一下。”
“请的是哪里的医生?”霍斯呦来了点兴致,神情也认真起来。
“美国,我之前的主治医生,想推荐给阿笙很久了。”
“可以。”霍斯羽矜贵地点了点头,便将戒指给收好,也没打算现场给祁六珈看。
可怜祁六珈巴巴地看了好一会儿,居然什么都没有看到。
非常怨念地看了他好一会儿,霍斯羽终于良心发现,转过头来看她,故作疑惑地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霍斯羽!”祁六珈气得要吐血,一把打开他抚在她头发上的手,“你明知故问。”
“嗯?难道你想看戒指?”霍斯羽被她打开手也不恼,仍旧好脾气地笑道,但是眼底还是有些冷,“刚刚不是不想要的吗?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他其实没有变,只是将曾经的那些尖锐都藏在内心深处而已,偶尔还会露出一些尖尖。
“喂,是我。”祁六珈都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居然真的给他打电话。
“珈珈?”霍斯羽似乎有些惊讶,但随即又笑了。
祁六珈握着电话的手发酸,他不发火的时候还是极好相处的。
“你吃饭了没有?”祁六珈直奔主题,本来她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找他的。
“还没。”霍斯羽也不骗她,“你呢?吃了吗?今天的饭菜不错吧。”
“是你做的,对吗?”
03.
“当然不是!”花花一听她说这句话立即否认,想了想,艰难地伸出3根手指,“漂亮姐姐,你只需要给3颗糖我就好啦,多了我就不要啦!我阔是个乖孩子~”
“嗯?怎么?”林萧说话期间已经将一盒糖果给拿了出来了,没想到小家伙这么听话,主动说只要3颗。
“因为妈妈说我每天只能次3颗,次多了可能会有蛀牙。”说着张开嘴巴,用指尖戳了戳自己的门牙,“看,我把牙齿保护得多好,白白的整整齐齐的,我可是要保持,要不就不能和妈妈咪一样笑得好看了。”
花花其实不是一个多话的孩子,但是最近回国之后,所经历过的人和事,都让他的性格更加开朗一点儿。
祁六珈在儿子面前也不是那种古板的形象,与其说是事事都束缚儿子,倒不如事事在引导他,让他成长。
简直是将传统与时尚融合得非常到位。
“在看什么?”霍斯羽从她身后走上来,牵紧她的手,带着花花一起进去。
“刚刚那对情侣的话你听见了吗?”祁六珈问道。
“嗯,听见了。”
“恋爱的酸臭味……他们是怎样嗅出来的?怎么我嗅不出来?”
“因为你是局中人啊。”霍斯羽还以为她在纠结什么,忍不住弹了弹她的额角,提醒她。
“喂,在儿子面前你给我点面子嘛,还弹我的额角?太丢脸了。”
这是一种很危险的状态,揪得人心里一颤一颤的。
祁六珈没有朝他们任何一个人看过去,她知道自己如果坠马的话肯定必死无疑,她看似清醒但脑子里乱哄哄的,也就是短短几分钟的事情她已经冷静地将后事想好了,其实也没什么好像的——
虽然她今年才25岁,但是早已经将遗嘱给立好了。
就在她生下祁芣苡的第二年。
如果她真的死了,祁芣苡的抚养权会归她爸爸,到时候霍斯羽如果知道了的话,肯定要被气个半死吧。
自她离开他之后,她从来没有将他将她未来的计划里,一点儿都没有。
她对不起他,真的,很对不起他。
让她十分不习惯。
总觉得有什么深埋在泥土之下的东西就要破土而出了。
这与她的初衷相违背,她也不想朝着背道而驰的方向前进。
他看着她擦干净手之后又将毛巾给收了回来,回到洗手间洗干净重新挂好才出来,见她还坐着,便问她:“还不睡?”
“你还不走?”祁六珈反问他。
“你管我什么时候走。”霍斯羽没回答她这个问题,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2点了,捏了捏眉心,又对她说:“赶紧睡。”
“你走了我就睡。”祁六珈倔强地看着他。
“爸爸可不会给你有这样的机会,你放心好了。”
霍斯羽和儿子达成了一致的意见,便抱着他到钢琴凳上,翻开琴谱,让他弹。
祁芣苡天生就是一个有表演欲的人,而且他觉得霍斯羽很厉害,很想让他好好教自己,所以用尽了十二分心思弹了一首霍斯羽早前不久教他的一首曲子。
霍斯羽全程在旁边看着,看着他正坐在钢琴前,翻看了一下谱子,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神色完全认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