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的扯,都想让自己主人占便宜,结果也打了起来。
云阳的护卫听到响动,冲了上来,同时上楼的还有沁阳的侍卫,两方虎视眈眈,谁也不服谁。
云阳憋了这几个月的气,终于有了发泄口,在以往,她不是沁阳的对手,可今天,她死了命的抱住沁阳。沁阳呢,她才不怕云阳,口手并用,又抓又咬。
崔云芳一见,有些后怕,两个公主打架,这……如何是好?伶俐点儿的侍从早回上官府报信,崔芙蓉悄悄叫了个侍女去宫里。
上官斐宿酒醒来,又累又饿,刚扒拉了两口饭,上官延和道:“公主在外被打了!”
上官斐碗一丢,骑上马就走。
到了地方,看王皇后、崔贵妃身边的小黄门都立在门口,上官斐径直上了楼,打开门一看,屋里的地板上还残有水渍,两位昔日端庄华贵的公主,像炸了毛的公鸡,头发像野人一样披散着,衣服上劣迹斑斑,大概是刚从地上的水渍里起来。
云阳和沁阳看到来人,齐齐把头扭开。
上官斐走到云阳跟前,看云阳脸上几道红印,心疼不知何时才消痕,忽看云阳双目炯炯,不禁一怔,忽然觉得这个人他好像有些不认识。
昨日的伤心和宿醉的眩晕涌上心头,他看了沁阳一眼,脸上的抓痕与云阳不惶多让,便问云阳的侍女:“怎么回事?”
侍女道:“公主好好的,要在这里用饭。她们几个,占着人多势众,上来就欺负公主!”
“死婢子!乱说什么!”沁阳怒道,“我要向父皇表明原委!”
上官斐冷道:“公主不顾身份,在众人面前如泼妇一般,要是让圣上知道了,只会惩罚公主。何况公主未婚,要是传到长安的高门里……”
“哼,本公主豁出去了,这次一定要揭开这贱人的嘴脸!”沁阳望着云阳恶狠狠地道。
“贱人?”上官斐忽地扬手,一巴掌掴在沁阳脸上,“请公主自重,这样的话不要乱说。”
“你!”上官斐的一掌可不比云阳,他常年习武,沁阳只觉头晕耳鸣,脸都木了,泪水一下子涌出来,以前有多爱上官斐,现在就有多恨,话不择口道,“奸夫□□,本公主要让你们好过!”
上官斐立起,一掌又掴了过去:“上官某本不打女人,这是第一次,公主说话前,如不好好想想,上官某将会替圣上教训公主,直到公主知道怎么说话为止。”
沁阳挨了心上人两巴掌,再也支持不住,号陶大哭起来。
云阳红肿的脸上挤出丝丝笑意,要把沁阳彻底压垮,凉凉道:“沁阳想本公主死了,她好嫁你。”
上官斐拉起云阳,看也不看一边的人:“管她做什么,你又瞎想。咱们家去。”
云阳回头,虽然知道上官斐说的是另一个人,但无不得意地朝沁阳笑,沁阳止住哭,拦住云阳道:“你不能走!”
云阳小鸟依人般地靠在上官斐肩头,如打了胜仗般望着沁阳,眯着眼不说话。上官斐抬手,低斥:“走开!”
沁阳这次却拿定了主意,丝毫不让。
双方正在对峙,兴平帝身边的大宦官张有财急急走了进来,看到屋里众人,对上官斐一揖,然后对云阳和沁阳道:“两位公主,圣上有请。”
毕竟事关皇家体面,兴平帝平时用来起卧小憩的勤政殿里,云阳和沁阳跪在地上,旁边王皇后和崔贵妃端坐在皇帝下首。
“你们身为公主,是天下仕女的典范,竟当众扭打,如泼妇一般,成何体统!”兴平帝重重一拍案几,看着两个最心疼的女儿,“说吧,怎么回事?”
“父皇,孩儿有要事相奏。”沁阳跪在地上,挺直腰背,手指云阳,“这个不是云阳,她是假冒的!”
这下不止上官斐,所有的人都心头巨震了一下。
“沁阳,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兴平帝面色无波,“云阳是你姊姊,你为何说她是假冒的?”
沁阳道:“还请父皇、皇后娘娘听一席话。”说着扭身吩咐一边的的侍女。
一会儿,一个女子低头进来,朝兴平帝磕了几个头,跪在一旁。
是秋儿,陆嫣然的丫鬟。
别人不知怎样,上官斐一看来人,心头开始巨跳起来。昨日宿醉的后果还残留在心头,他一时只觉头晕目眩,冷汗顺着脊背不自主地往下流,手不自觉地握紧,手心里全是汗水。
只听秋儿道:“民女从凉州来,跟随陆姑娘和穆姑娘。穆姑娘原先在靠西市边的光德坊里租了一个小院,教我们做香皂过活。后来没几天,武威侯做了我们邻居。他与穆姑娘交好,没多久,二人就搬走了。陆姑娘对民女说,穆姑娘现在成了公主,嫁给了武威侯,我们都得她的照顾,在西市盘了店面。民女觉得奇怪,不知穆姑娘为何会变成公主。穆姑娘和我们一样,都是从凉州来。她大哥叫穆至君,原先是都督府的参军。她原先在凉州卖汤饼,西市那家菠菜汤饼店就是穆姑娘和刘勇大哥合伙开的。不过,自从穆姑娘成了公主,民女就再也没见过她。后来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