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生活,天真娇蛮,但宫里的那些事情,她从小耳濡目染,遭此不顺,渐渐想得明白。她逮着机会,把赵九从那位小娘子处抓回家,随后因为愤恨把那女娘活活打死。
因此,昔日哭天抢地要在一起的恋人,越走越远,赵九恨云阳心狠,云阳恨赵九不忠,二人天天吵闹,日日不休。因云阳打死了人,有人勒索,赔了一大笔财,那三十万贯钱财,别人几辈子都花不完的,眼看见底,屋漏偏逢连阴雨,又有人追着赵九要赌资。二人没办法,只好再向上官斐要钱。可好巧不巧,上官斐去了凉州。
云阳一下子从花团锦簇的生活,掉入了吃喝不继的境地,性情更加乖戾。然而,世事没有最糟,只有更糟,赵九被人所逼,悄悄卷了剩下的钱财,撇下云阳,跑了。云阳知道时,追债的人堵在家门口,看她年轻漂亮,准备卖掉换一大笔钱财。云阳何时经过这事儿?霎时手足无措。幸亏上官斐派的监视云阳和赵九的人,怕云阳出了事,上官斐那里无法交待。把她救了出来。
云阳终于发挥了她公主的聪明才智,听说上官斐死了,跑到扬州刺史门口,说她是公主,偷偷跑出来玩被骗至此,如果扬州刺史送她回去,将会重重有赏。
扬州刺史听后,对云阳的话半信半疑。可云阳通身的气派,加上随身的玉佩让刺史决定堵一把前程。如果云阳是假,他直接杀了就是;如果是真,真是天上掉馅饼。
上官斐死后封为一等公的诏书都传遍了天下,监视云阳的人没有了上面的吩咐,又联系不到上官延年,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云阳回到了长安。
于是,云阳很快被皇后接进宫去。而扬州刺史因此一事也攀上了太子。
王皇后想起见到云阳的那一天。听着云阳的哭诉,面前闪出另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来。作为母亲,她早就觉出云阳的变化,但二人太过相似,她忘掉了那件心底的秘事,忘掉了她本来有两个女儿,只是为了王家,为了皇位,一个女儿她只匆匆看了一眼便被抱走了。
如今,却以这样的方式见了面。她作为母亲,喜多于忧;作为皇后,忧多于喜。
可是,她先是皇后,然后才是母亲。
“那个……假扮云阳的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皇后道。
“儿子派人打探,据说那女子有个大哥,在都督府里任个小参军,为了往上爬,把妹妹引给阿斐。兄妹二人好手段,因此一事,那小参军升了司马,而阿斐竟为了讨那女子的欢心,把云阳偷梁换柱。”太子李冀道,“可恨我们都被那女子蒙弊了双眼,让她果真当了几个月的公主!”
“现在那女子怎么样了?”
“阿斐死了的消息到京城后,那女子怕事情露馅,便借口去看阿斐最后一眼回了凉州。等儿子到凉州时,她已跑了。她那大哥也辞了司马一职,畏罪潜逃。”
“可知他们逃向何处?”
“听说他们有一老母,要回老家。儿子已派人盯着,只要他们一出现,就把他们抓起来。”李冀恨恨道,“这些刁民,想荣华富贵想疯了,竟敢欺骗天颜,冒充公主!等儿子抓住他们,一定要千刀万剐,方能解心头之恨,以儆效尤!”
“冀儿,你说这事当中,阿斐知道多少?”王皇后打断李冀,声音没有任何色彩。
“阿斐……”李冀被刁民冒犯的心情脱了缰,听了王皇后的话,才恢复成那个心思深沉的太子,“以儿子来看,阿斐是知情的。”
“是啊,如果阿斐不知情,事情怎可能进行?还有,阿斐并不钟情云阳,婚前一改常态,你父皇都定了沁阳,他却非云阳不娶;还有,花一百金买块香皂,又在寿宴上,亲自为本宫做寿面。这一件件,岂是以前我们熟知的上官斐愿意做的?”
“母亲,你是说……”
“只怕,上官斐对那女子的心意不寻常。”王皇后闭眼,想起上官斐看穆云青的小眼神,她是过来人,什么不明白?当时她只觉有异,却更多的是为云阳欢喜,为太子背后拥有强大的凉州兵力安心,“现在,云阳回来了,怎可能让上官斐满意?”
李冀想到此,焦急地走来走去。说心里话,李冀多希望那是真的云阳。因香皂一事,皇后将了崔贵妃一军,兴平帝因此也对他青眼有加。后来寿面一事,虽然皇帝没说什么,但对皇后不再那么冷冰冰,也日渐温情起来。崔贵妃如日中天的势力因此冷了半截。这都是李冀乐意看到的。
而这一切,起因都是因为那个女子,那个冒充云阳的人。因她,上官斐才乐意成亲,与自己成了一条战线。可现在,却有人告诉他,那女子是假冒的,云阳还是原来的云阳!
李冀思虑了半晌,小心道:“母亲,您说怎么办?光让云阳躺那儿生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啊。”
“太子想什么呢。”王皇后有些不满地看着李冀,“这事说出来,是欺君大罪,上官斐即使知道了,也只会咽到肚子里。至于那位女子,若上官斐妥协,可让他养在外面,最好是凉州。等到那一天,一切再说不迟。”
“那云阳呢?”李冀想想云阳以前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