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不能光往坏地方想,往好地方想想啊。以后谁要是再像崔芙蓉那样害我们,不得掂量掂量?”
穆至君苦笑一声,把空间留给两位好友,自己在外间等候。
“云青,穆大哥告诉我时,我吓了一跳。”陆嫣然道,“想想,那些天我们整天在小六哥、不,都督大人面前说他的婚事,还说他戴了绿帽子。唉,小六哥,都督大人不会给我穿小鞋吧?”
穆云青推了一把陆嫣然:“不会的。对了,最近做的香皂咋样?”
“你不知道吧,自从崔家的事一出,来西市买香皂的人多了去了。魏忠现在卖十钱一块,人还排队。只可惜咱们没有店面,要是咱们自己卖,更便宜些。”
穆云青道:“西市入口不远,有两家铺子都是我们的。我现在出面不方便,你看着把它们装修一下,一家咱们专门卖各种洗涤用的香皂、肥皂用,一家给刘大哥开汤饼店用。”
“那太好了!你在这儿,我不想回凉州,正好有事干了!只是制皂我和荔枝都会,但制碱却不行,还得你出面。”
“那没事。”穆云青道,“终南山脚下有个庄园空着,你和荔枝、秋儿招些人,教会他们些制皂的步骤,我们要大干一场。让全大芮的人都用香皂洗浴,用肥皂洗衣。”
“太好了!要是每人每个月买一块咱们的香皂,全大芮几百万人,每年买上十块,那咱们不就发了?”陆嫣然想起未来的图景,眼里直冒星星。
与穆至君和陆嫣然分别后,穆云青走到东市,在自家店铺后院换上云阳那辆拉风的七宝香车后,向上官府所在的崇仁坊行去。
崇仁坊在平康坊北面,马车穿过平唐坊,有艳丽的胡姬认出这是公主的马车,大胆地上前兜售酒食,夏荷拒了。
马车向前行驶,因此时人太多,车行得速度很慢。走到一拐弯处,夏荷道:“公主,前面有家卖胡饼的店,又香又脆,云阳公主以前经过必买……”
“那我们就买几个。”
夏荷见穆云青同意了,便让随行的仆妇去买胡饼。仆妇买完,夏荷掀开车帘,接饼子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影一闪,进了旁边的楼苑。
好像是上官延年。
夏荷看了看“牡丹苑”三个字,想说又没说出口。
“是侯爷身边的?”穆云青早看见了上官延年,听见“牡丹苑”里男女调笑声肆无忌惮,皱了皱眉,问夏荷,“云阳会怎么做?”
“云阳公主会大哭大闹一通。”夏荷道,“府里原有一只漂亮的风筝,云阳看到了,问长公主要,长公主同意了,可公子不愿意,就故意把那风筝放走了。云阳公主在府里哭闹了半天,最后又找人扎了个一模一样的才好。”
唉,要自己去扮演一个被惯坏的小姑娘,这难度虽不大,但老脸实在有些拉不下。早知道不换这拉风的马车了。
“公主在这儿等着,奴婢上去叫侯爷。”夏荷见穆云青有些踌躇,自动请缨。
“算了,我还是自己上去。”穆云青想想电视上刁蛮公主的样子,跳下马车,奔进“牡丹苑”。
“姑娘,您要是想喝酒看歌舞,请到对面的‘松间阁’。”妈妈上来拦住要上楼的穆云青主仆二人。
“走开!没看是谁来了!”夏荷气势比穆云青还足,向后面的两位侍卫招手,“楼上去搜!”
妈妈不是傻子,一看门口的马车,马上笑道:“原来是公主殿下,失迎失迎。不知公主殿下光临鄙苑,是想听曲儿呢,还是看舞?”
说心里话,穆云青真想为妈妈的敬业精神点赞。你看人家笑容满面,不管顾客如何刁难,依旧笑脸相迎,一点儿生气的样子都没有。遇见自己这个“公主”,也没有卑躬屈膝,要是后世的服务业也是这样,不愁不发达啊。可想想现在自己的身份是云阳公主,穆云青撒不了泼,也做不到像那些刁蛮贵女一样,呼妈妈一巴掌,只有沉着脸,看也不看笑容满面的妈妈,一幅高冷范儿往楼上走。
一个侍从踢开了一间包厢的门,众鲜衣少年看到云阳公主来了,只怕殃及自身,一哄而散,只留李岩还在搂着美人自唱自乐。
上官斐喝得微醺,闭着眼靠着案几正在歇息,这几天几乎夜夜鏖战,上官斐铁打的身子,也感到一丝疲累。穆云青进屋时,他并无察觉。
敬业的阿蛮姑娘并没有趁乱逃走,一直精心地服侍着上官斐。看到穆云青进来,伸手拉了拉上官斐的袖子。
穆云青皱了皱眉,还在想接下来该怎么着,又哭又闹吧,实在没有泪水。
一边的夏荷比穆云青痛快多了,扬手打了阿蛮一个趔趄,骂道:“滚开,小娼妇!”
这……
穆云青本着人人平等的观念,想着人家小姑娘混口青春饭吃也不容易,本来只想做做样子,这下……唉,阶级社会真是不平等啊。
上官斐听到骂声,觉得不对劲儿,睁开眼,正对上穆云青正在蕴酿泪水的眼睛。他本能地跳了起来,有些结巴道:“云儿,你……你来了?”
穆云青看了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