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这些物资在哪?”
众人一时无话。半响之后,于铎闷闷的开口,“前几天刚运了一批北上了......”
蓝东隅但笑不语,手指在大理石面的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一声一声惊着座下人的心。
沈醉原本站在蓝东隅座位后,此时,拿着红色文件夹上前。打开文件,“调查科科长徐恩程,稽查大队队长白棋三,副队长于铎、徐邵、陆平阳,党支部秘书长黄大钧,统计局局长陈犮友......”
等沈醉一个名字一个名字报完,下面的人脸色惨白了一片。
沈醉合上文件夹,发出一声响。惊得黄大钧手一抖,茶杯里的茶洒出了大半。
“名册上的人今天都到齐了。”蓝东隅缓缓说来,犹如荆棘般扎人的目光压向众人。
“知道你们开始鼓掌的时候,我为什么不喊停么?”蓝东隅撇嘴笑笑,取出腰间的手枪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
议会厅里安静得连一根绣花针掉到地下都可以听得清楚。
“因为,我想要你们死前再欢快一下。”
于铎骤然起身,指着蓝东隅质问:“你——不过一个特务,凭什么杀我们!谁给你这个权利?!我们可是蒋委员长亲命的!”
蓝东隅笑了,眼睛紧紧的盯着于铎,手对郝嘉辕打了一个手势。
郝嘉辕拉开议会厅的门。门外光线昏暗。
两个士兵一左一右的拖进来一个五花大绑、嘴上还贴着黄色胶布的人。后面还跟着一个拿着机枪的士兵,那枪时刻对着被绑着的人的后脑。
一被拖进来,那个人开始唔唔起来,试图说出话。他的身体被左右两个士兵按得死死的。
“老徐!”于铎惊讶的叫出声。
被抓来之人就是调查科科长徐恩程。
“揭开胶布。”蓝东隅命令道。
郝嘉辕上前,手指甲扣开胶布一角,两指一捏用力一撕!胶布跟徐恩程嘴边的肉粘得太紧,而郝嘉辕下手力气又大,胶布撕开的同时,徐恩程嘴边的一块皮肉被活生生的连带撕下,鲜血淋淋!痛得他哇哇直叫。
“你、你、蓝东隅!老子做鬼、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每说一个字,嘴牵动伤口,血一个劲的流,徐恩程痛得呲牙咧嘴。
蓝东隅无所谓的眉毛一挑,语气颇为轻松的问:“知道我为什么抓你吗徐科长?”
“老子怎么知道!你、你个破会议,老子就是不参加怎么了!你、你滥用、私刑!”
“我们就别废话了。”蓝东隅的手慢慢的摩挲着桌子上的枪,眼也懒得抬起,“江口七号仓库。”
“那、那、那不是我的!”
“蒋蓝花。一个酒家舞女租的起那么大的一个仓库?就算租得起,她要用那仓库做什么?”
“我、我不认识什么、什么蒋蓝花。”
“......徐科长,我提醒你,你现在面对的是我,蓝衣社蓝东隅。你认为,有什么情报是我们没有掌握的?你的那个情妇蒋蓝花,我不过挖了她一个眼珠,她就什么都说了。”
“什么?!那个、那个狗娘们!我、我那个仓库、是用来、用来......”徐恩程又急又怕,冷汗直冒。
蓝东隅拿起手枪,对准了徐恩程——
徐恩程瞪大眼睛,口都没有闭上,直直倒了下去,头磕在地上,咚的一声闷响。两眼之间黑洞洞的一个血肉模糊的洞,仿佛是多出来的第三只“眼睛”,血流愈流愈汹的“眼睛”。
子弹穿过头颅,在徐恩程身后老远的墙上绽放开一朵血蔷薇。
“蓝东隅在此给各位同僚提个醒,不要命的,可以继续囤积物资、哄抬物价。”
作者有话要说:
☆、第9章
9
“号外号外!特务头子发枪决令!”
“号外号外!”
电车哄哄开过。
路上行人打着伞,个个行色匆匆。
小豆带领着他的小“手下”们,一大早就开始在街上派发报纸。
清晨,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一辆轿车缓缓停下,褐色车窗摇下。
“小豆!小豆!”车里的年轻男子招手喊道。
小豆回头,惊喜的看到车里的人,光着脚丫挥着报纸就跑过来了。
“菩萨哥哥!”
“诶可别又菩萨不菩萨的,来,给我一份。”
“好咧!”小豆抽出一份报纸,“是那个哥哥,上次不肯买我报纸的那个哥哥竟然是个特务咧!你瞧,报纸上都登了,他一来我们重庆就杀了我们的一个父母官。”
车内的商华看了半响,抬头笑着说道,“小豆,那个哥哥,是在为民除害。”
“啊?可是他、那个、就是他杀人呀?”
“他杀的不是好人。你口中说的那个父母官,不晓得贪污了我们老百姓好多钱。你说他该不该死?”
“嗯。该杀!“小豆使劲一点头,“原来那个叫蓝东隅的哥哥是好人呀。”
在小孩子眼里,好人坏人不过一字之差。
“咦?我原来还不晓得小豆认得字呀?真厉害!”
“呵呵,我爹死前是私塾先生,他教我好多东西。”
商华笑着摸摸他的头,“去吧,哥哥也要走了。”
“嗯,菩萨哥哥再见!”
小豆蹦蹦跳跳跑远。司机发动汽车。
汽车里,还坐着一个年轻的漂亮女人。身着浅咖啡色薄绒西式连衣裙,头戴法兰西绒帽,脚蹬一双半高跟皮鞋。
“你的朋友还真是没有年龄之分。”
“黎莉,我真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