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剂毒药,疾症根除。江晓舟慌张地推开他,突然,身心痊愈般的活力四射。
“哇靠,老子是男人!”
“哦……”
嫌恶地趴在床沿大吐口水,还用鼻息哼哧。夸张的举动刺伤了一旁的威壮之士。
哼,竟敢耍本少爷!
春雨凡陡然站立,双手抱胸,牙齿霍霍,怒火中烧。霸气烟云,层层包围江晓舟。
“啊,你不要生气!”
“哈哈!”
江晓舟挥着手,示意春雨凡坐下来,个子高太碍眼。但捉弄调皮让他遏制不住地没心没肺地开怀大笑。
“说,谁的主意,吴筝吗?”
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每个间断里杀死一群惊悸细胞。这个身体越发中意了,连个眼神都能冰冻三千。
“呵呵!”
“他说,哦,受不了了,哈哈……”
“od!”
“他说,你是我的老公,春雨凡起死回生的鬼魂。”
“啊,别使这个眼神。我不是有意的,哈哈……笑死我了!”
“……”
捧腹大笑,哪里可见病怏怏,孱弱危危。浑然不知正在放冷气的王者,微变眼神所凝聚的森森杀气。
“夫为妻纲!”
“江晓舟,你完蛋了!”
威严正色。掷地有声。江晓舟已然触到逆鳞,摸到老虎根须。现在,不是跪地哭诉求饶就能免其过失,滔滔盛怒,锐利之势,江海翻腾无可覆之。
“你好好休养,为夫会来接你出院。”说罢,甩开长腿,走向门口。
拉开门,犀利的眼神冷藏了偷听者。从鼻子里‘哼’了一个音,有点奚落,昂首阔步,留下了嗜血的背影气息。
那位可怜的听墙根人士打着冷颤,心里骂道,你以为老子愿意啊!!!
推开乃在晃着的门,踩着碎步,急速走进来,有点幼稚,气急败坏,不客气地猛地坐在床边。而床上的人,还不知死活的前仰后伏,嘲笑不已。
“好了,门牙都掉光了。”
“哎,为什么只记得春雨凡呢?”
吴筝撸着江晓舟的下巴,有着急,有担忧,也有气愤。这两人还真是天生的一对,他这里是将其他人忘记,而唯一残存的是春雨凡影印。但是,为什么春雨凡只是换了一身皮肉,而灵魂却不被认可呢?这就是李园妹所说的忘却彼此吗?
接下来的几天,江晨东和阮梦佳整日陪着江晓舟,希望对他的失忆有一丝帮助。从江晓舟迷茫的眼神里,只看到呆滞,毫无效果。
不单单这俩位亲人千招使遍败下阵。自江晓舟被下病危通知消息不胫而走,他的那些同学朋友,都将医院门槛踏破,不远千里赶来探望。但是,唤醒他的记忆,同样效果甚微。
还有两位军政之客,低调,隐匿身份前来慰问。此时,中央有一撮反党分子动作嚣张,居然监听最高领导人谈话内容。田鹏和李源诚因这种紧张而微妙的形势捆束,无法公开走动。所以通过秘密关系通道,才能偷偷地看望一眼,然后又悄然离去。但都带来各种奇珍异草的药材,还有高明医术人员的支柱。
江晨东从他俩对江晓舟的无微关怀,心存疑虑,对自己孩子的朋友出手不凡,必有内幕隐情。他预感,那位姓田的司令与江晓舟的关系,非比寻常,如果不出意料,有可能会是晓舟的亲生父亲。
尽管他很想搞清楚真相,但他这个普通小老百姓,那有机会接近层层保卫的关键中心人物。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个人,眼神温柔,害怕,愧疚,复杂犹豫的神色。即使这一刻有千险万难,也会无所顾及地为里面的人遮风挡雨吧!
待这俩位重磅人物离开后,江晨东释然,他们为了晓舟,宁愿远远地看一眼,隐忍着切切思子深情。当初,若不是有苦衷或不得已,又怎么抛下骨肉独自享乐呢?!罢了,如果晓舟能活下来,那些恩怨又算什么呢!
终于,江晓舟要出院了。除了不记得周围的曾经熟悉的人,但身体素质见好,仅仅几天工夫,圆润了不少,小脸竟有双层小下巴壳了。
可就在出院的那天,江晓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也想就这样风化掉算了。因为,春雨凡拿出两样东西,显摆在世人面前。
是什么惊世骇俗的玩意,不但让他魂飞魄散,无地自容,还想将春雨凡先奸后杀,杀了再奸!
结婚证?
聘用委任书?
你,这厮,别欺人太甚!!!
江晓舟紧拽着两个物件,嘴角,眼角,抖霍得利害。‘啊’地一声撕烂那张所谓的‘聘用委任书?’,一甩手,飞扬的纸屑,从春雨凡的凌厉冷酷的脸上飘落。
“呵呵!”
“亲爱的,copy件!”
“走吧,你老公,还要出国一趟呢!”
江晓舟欲哭无泪,气得牙痒痒的。那些自称自己亲人的混蛋在哪里啊,为什么真的用到你们时,都作鸟兽散了。
苍天啊,大地啊,这本本到底出自何人之手,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这个掩人耳目的委任书,自己何时成为凡帝集团的塔顶之人,还委任这个混蛋管理,居然还是私人助理。我去,有多远混多远,当老子是三岁小娃,给块糖就屁颠颠跟着跑了吗?!
难道这个孔武有力的霸徒,真的是魂穿过来的春雨凡?虽然,自己不愿承认,但他的身上确实有春雨凡的影子。如若不然,那个远走他乡的春雨凡,为何不来阻止这一切呢?
无人能给他答案,象个落跑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