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惦记着撮合在一起呗!”
凌浩轻轻的笑,听着路娆带着鼻音的嘟囔,佟童在这屋子里的零零总总,像是过电影似的浮现在眼前。
脸色忽然的暗淡,凌浩狠狠的咬牙,他怎么就能走的那么干脆,那么无牵无挂!想起佟童临走之前的那夜,凌浩不禁觉得那是一种讽刺。
这叫什么,色令智昏,他佟童使了美人计,成功的摧毁了凌浩的警惕性。那他那句“我爱你”又算是什么呢,临别赠言?就像是毕业的时候写在同学录上的“祝你一切顺利”?
凌浩轻轻的抵住自己的额头,他忽然记起,他第一次要佟童说“我爱你”的时候,佟童面色痛苦,说他不能说。
他怎么就忘记了,既然这不能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就是恩断义绝的征兆啊,他怎么就丝毫没有察觉呢。
转念又想,就算是自己这一次盯住了他,那下一次呢,下下次呢?一个铁了心要离开的人,难道真要自己用绳子绑着他?
凌浩心里愤然,他是真的不爱么?胆小的懦夫!
路娆迷离着眼睛,看着凌浩表情瞬息万变,不由得忧心忡忡,伸着手掌,无力的在他眼前晃了晃:“嘿!凌浩!我说凌浩诶!”
“怎么?”凌浩回身,看着路娆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由的有丝尴尬:“对不起!让你跟着一起受累了!”
“呵!我就郁闷了!”路娆忽的从沙发上蹦起来,嘴里絮絮叨叨的在客厅里绕圈圈:“我怎么就不如个男的呢!我还愧疚呢!我愧疚个什么大劲啊!人家俩早就把我给甩了!我还真拿自己当了回事儿了!”
“路娆!”凌浩急急的拉住路娆的手,欲言又止。
“干嘛?”路娆回身,狠狠的呲牙。
“你能先别转悠了么!”凌浩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眼晕!”
“你什么意思!”秦子钊狠狠的扑上去,小易趔趄着倒在了沙发上,胸口上的压迫让他呼吸困难,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秦子钊!你起来!”
“你是在报复我么?”秦子钊狠狠的咬牙,目眦欲裂:“就因为我没告诉你佟童在哪你就和我说这么狠的话!唐易轩!那你那时候为什么要招惹我!啊!”
“我招惹你什么了!”小易狠狠的推开秦子钊,看着他坐在地上一脸的愤然,垂下头,眼眶狠狠的发红:“看见凌浩那样,我还敢么!啊?我还敢吗!咱俩的事儿!算了吧!”
“算不了!你跟我算不了!”秦子钊急急的从地上爬起来,狠狠的把小易压在地板上,用手托住他的后脑勺,怕他磕在坚硬的地板上,却摸到了鼓起的一个包:“你脑袋怎么了?怎么弄的!啊?”
“你管不着!”小易狠狠的一口咬在秦子钊的手臂上,双手捶打着那坚实的后背,牙关越收越紧。
秦子钊手下用力,狠狠的揪住小易的头发,那只揽在腰上的手狠狠的收紧。小易吃疼,牙关顿时打开,拼命仰起头,还没来得及喘气,就被秦子钊狠狠的咬住了双唇。
佟童鼻腔麻痒,狠狠的一个喷嚏,人迷迷糊糊的坐起身,看看四周,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自己置身何地。
身边的鼾声平稳响亮,佟童伸手摸着身下的木板床,脑海渐渐的清明,不知道忍耐了多久才渐渐的失了意识。现在,却再也无法入睡了。
起身披了件外套,轻轻的踱出了房间,静静的立在微风里,听着耳边偶尔响起的夜莺啼唱,佟童悲哀的蹲下身子,浑身发抖。
为什么,明明和自己说好了,离别了,就不再想念,现在,却夜不能寐。
“你听好了!”秦子钊轻轻的摩挲着小易嫣红的唇,眼里投射出的光,坚定如铁:“我一点儿也不害怕,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说我爱你是错的,是不对的,我也不怕!”
小易狠狠的喘息,冰凉的地板和身上的体温所形成的鲜明落差,刺激的他一阵阵的恍惚。轻轻的偏了头不说话,小易故意熟视无睹眼前的炽烈:“我要回去了,不然凌浩会担心!”
寂静无声,连两人的心跳都听得分外清晰。秦子钊静静的看着他倔强的侧脸,仿佛又回到了两人当初抱着纸箱,一起挤在凌浩家的门前,不退不让。
轻轻的撤回身子,秦子钊无力的坐在地上,顺手从茶几上够过一支烟点燃。小易站起身,轻轻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看着秦子钊罩在烟雾里,猛地拔起脚往门边走。
“等等!”秦子钊回过神来,拈灭手里的烟头,急急的在门边拉住小易的手。
天边微微的泛出鱼肚白,凌浩从卧室里拿了床被子,轻轻的搭在了路娆的身上。路娆惊醒,站起身来看了看身后的表,轻轻的伸了伸懒腰:“小易怎么还不回来?”
正说着,门铃忽然响了起来,凌浩急急的跑过去拉开门,小易疲惫的摆着手,冲着凌浩说了几个字,便一头栽在凌浩的怀里,不省人事。
苍溪县,佟童支教的地方。
(www.biquwen.com 笔趣文全网最新)……
第四十章地变
小易昏昏沉沉的睡了不知多久,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粘腻腻的出了一身的汗,像是脱胎换骨般的舒畅。
转过头来,小易看见一人一狗立在自己床前,气得笑出了声响,狠狠的一个枕头扔了过去:“你俩别跟哭灵的似的行么!”
咸食“嗷”的一声逃窜,躲在他爸后面偷偷看活过来的小易叔叔。凌浩满脸愧疚的拍了拍小易的肩膀:“哥们儿的恩德,